「這樣吧,看姊姊這麼忙,我們也來幫忙。」
「是啊,皇嫂,大家日後就是一家人,什麼好的、不好的,就讓它隨風而去。」
兩人虛偽笑著,也不管鄔曦恩的回應,就將那堆她好不容易才分好的藥材抱住學堂內,對著孩子有說有笑,而那些孩子則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蔡元倫氣呼呼的要將她們揪出學堂,卻讓鄔曦恩制止了。
「罷了,就讓她們幫忙吧。」
「什麼?」
「什麼事都等王爺回來再說。」
「可是,景王不是昨天才出門,等王爺回來指不定又要好幾天啊!」
「算了,別生事,不要把晴園搞得烏煙瘴氣。」
蔡元倫沒轍,但心裡暗自祈禱跟田晉去辦事的景王別太晚回來,免得他受不了,先毒啞了那兩個臭女人的嘴!
但他的願望遲遲沒有成真,一連三天、五天,甚至十天過去了,朱塵劭仍沒有回來,雖然鄔曦恩沒說什麼,但他府裡有丫鬟跟俞品園的奴僕相當熟,派她私下去問,就知道那兩個臭女人在晴園裡裝賢慧,在俞品園裡可是嬌蠻依舊,甚至把鄔曦恩跟朱塵劭的寢房當自己的房間,絲毫不知分寸,還打開梳妝台上的珠寶盒,看中的飾品就笑說好喜歡,但更誇張的是,鄔曦恩竟然大方的送了!
他受不了了!今天那兩個臭女人說身體微恙,沒來晴園,誰知道是不是正在搜括鄔曦恩的東西!
「我陪你回去。」
夜幕低垂,不管鄔曦恩的意願,他陪她回到俞品園,只是才剛走進廳堂--
「不好了、不好了」小夏及小朵急急跑了過來。
鄔曦恩不解的看看手措看胸急喘、卻說不出什麼話來的丫鬟,接看,兩人突然拉看她的手,直奔寢房,「快!快!」
蔡元倫也急忙跟上去,沒想到,竟見到杜詠雙跟朱彤兩人倒臥在地,臉色發黑,呈現中毒的狀況,看來已是奄奄一息。
「快!快去拿我的藥箱來。」鄔曦恩立即反應過來。
她這一喊,兩個嚇壞了的丫鬟才回了神,很快的去拿了藥箱給主子,就看到主子一連以數根銀針封住兩人身上數個穴道,讓毒無法往肺肺去,再拿來教她醫術的老御醫送給她的極珍貴、能解各式奇毒的「冷雲丹」餵她們服用,總算及時將她們的小命給搶回來。
但誰也沒想到,被救回來、休息了一天的兩人,才稍微有些體力,就馬上血口噴人,指著鄔曦恩虛弱但氣價的控訴,「是你下毒害我們!」
「沒錯,不想讓我入門就毒害我,竟在珠寶盒裡抹毒,讓我跟彤兒才翻看了一下,就手指泛黑、全身發痛,好惡毒的心。」
什麼跟什麼嘛,小夏跟小朵聽到都快氣死了!
房間裡,再次過來關切的蔡元倫也火大了,「你們兩個真是恩將仇報。」
鄔曦恩示意他稍安勿躁,再看向躺臥在床上的杜詠雙,「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理由毒害你跟小姑,既然害了,又何必救你們?」
「那是我們命不該絕!小夏跟小朵發現我們倒地就去叫人,顯然你沒有跟她們套好招,既然喊了你,不救我們也不行,要不,你會等著我們毒發身亡!」杜詠雙恨恨的瞪著她道。
簡直是莫名其妙!說穿了,誰教她們貪,只是,為何珠寶盒會帶有劇毒?小夏跟小朵想到這裡都嚇白了臉,好在主子不戴珠寶,所以她們也不會去碰,要不然,現在躺在床上休息的就是她們了!
「你們兩個簡直是──」蔡元倫氣到不知道要罵她們什麼。
倒是朱彤突然想起來,「對啊,其巧,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俞品園?上回不是要拿什麼來毒詠雙,該不會是--」
「我哪有可能真的為了你們這兩個嬌蠻千金毀了我的前途,我腦袋又不是裝漿糊,況且王爺那麼愛矮子王妃,矮子王妃又不笨,幹啥毒害你們?王爺查不出來是誰下毒嗎?他可是萬能的王爺。」他簡直是氣炸心肺了。
「不是你、不是皇嫂,難道是我們進房時看到的小白癡田慧吟?!」朱彤也氣了。
「慧吟?」鄔曦恩一愣。
「對了,因為彤兒公主跟杜姑娘常往小姐的房裡去,還不許我們奴才擋路,這事兒讓田姑娘知道,她就氣呼呼的說要去檢查,絕不讓她們再拿走任何一樣屬於小姐的東西。」小夏連忙解釋。
房裡的任何人還未有機會對此事表達意見,朱塵劭與田晉便匆匆返回,顯然已經知道家中發生的大事,看來還是有人通過極特別的管道聯絡到兩人。
「沒事吧?」朱塵劭先看看鄔曦恩,關切的問道。
直到躺在床上的皇妹及杜詠雙哀聲喊著不舒服讓他快要忍耐不住時,他才轉而看向她們,但兩人不忘重唱舊調,強調就是鄔曦恩不想多一人伺候他,才要毒害杜詠雙,而朱彤也是她眼中釘,又總是和杜詠雙在一塊兒,就想著將她們一起害死。
「矮──王妃不可能那麼惡毒的。」
「王爺跟小姐是最親密的人,一定瞭解小姐的。」
鄔曦恩沒說話,但蔡元倫、小夏跟小朵可是急著幫她辯白。
但詭異的是,朱塵劭也沒有搭腔,只是定定看著鄔曦恩,那眼神很奇怪、很複雜,難以洞悉,卻莫名讓在場的很多人感到不安,除了朱彤跟杜詠雙之外。
第14章(1)
田晉的心直直落,乾脆別開頭,他不想看、也不忍心看,因為從得知這件下毒事件後,即便才一天,那些辦事迅速的黑衣死士已經給了策馬急奔回來的朱塵劭不少消息。
「來人!把王妃關到東德樓的地牢,不許任何人探望。」
朱塵劭此話一出,四周陷入一片凝滯的窒息戲。
蔡元倫第一個要站出來吼人,小夏跟小朵也急了。
但鄔曦恩站上前,示意他們安靜後,心寒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丈夫,「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必須查證,只能先委屈你。」他面無表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