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經不在乎葛茜,他在乎的是梅曉蘋。
不想再愚蠢地過往的情傷影響,他突然恍然大悟自己應該要把握眼前這個女人,不該再留戀一個背叛他的女人。
「你……」他驀然溫柔的舉動和眼神讓她愣住。
「我現在正式對你提出交往請求,希望還不會太遲。」他抓住她的手,俊眸頻頻對她放電。「我是認真的,絕對不是玩玩而已,我希望能成為你的男人!」
她瞪著這個身材挺拔又無敵帥氣的男人,要讓這樣的極品男人開口告白肯定是上輩子燒好香才能這麼幸運,若拒絕這男人的交往請求絕對是呆子。
但她卻嚇到了,嚇得嘴巴張得很大,嚇得皮皮挫,嚇得把手用力的從他的大手中抽回來。
「你這是……」望著她驚恐的表情和緩緩退後的纖細身子,他皺起眉頭,長腿跟著前邁一步,要把直往後退去的她給拉回來。
「別、別過來!」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聲音顫抖。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沒碰過這情況,就算不想接受他的交往要求,也不用露出這樣驚恐的表情吧?而且還不讓他靠近。
「我拒絕,我不要跟你交往!」她又不是頭殼壞掉,怎麼可能跟這種脾氣暴躁又陰陽怪氣的男人交往,就算他無敵帥、渾身充滿魅力又怎樣?個性機車又難搞,她才不敢要!
下一秒,她轉身便跑,狠狠地將傅逸剛甩在腦後。
被徹底拒絕的傅逸剛望著好似把他當成細菌一樣嚇得落荒而逃的他,眼角抽搐幾下,頓時臉色一沉,心情蕩到谷底。
「梅曉蘋,你給我回來!你如果把我丟在這裡,我一定去投訴你!」自尊心受損的他整個火大起來,她可以拒絕他的告白,但不可以把他丟下,畢竟他算是她的老闆,她這樣把他丟下很沒職業道德。
聽見他的怒吼,跑了十幾步遠的身影倏地停住。
對厚,她不能把他丟下,她是他的隨行翻譯兼地陪,而且車子還臨停在咖啡店門外……回過頭,她生氣又不安地望著一臉森寒的傅逸剛。
突然間,她的視線越過他,驀地驚跳起來,驚叫出聲。
她驚嚇的尖叫不是因為傅逸剛那陰沉可怕的臉色,而是車子……正被拖吊車給拖走了。
「哇啊--等等啦!車子還我--」她又咚咚咚地往回衝,衝過傅逸剛的身邊,朝正要離開的拖吊車跑去,結果她的腿實在太短,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租來的休旅車被拖走了。
這下傅逸剛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走到她的身後,語氣森冷的開口。「這筆拖吊費我不會付,你自己看著辦!」
他承認,被拒絕的他心有不甘想藉機報仇,誰叫她突然跑掉?就算不想接受他的交往請求,也不用這麼驚恐地落荒而逃,他又不是毒蛇猛獸!
抬頭看著他怒火中燒的眼神,她頓時心一涼,哀怨地點點頭。「我知道啦,我會負起責任。」
好痛,她的荷包要大失血了!早知道就不要跑掉,要不應該往另一個方向,朝車子這邊跑過來才對啊!
可現在已經後悔莫及了,嗚--
第3章(1)
跟傅逸剛在咖啡店前分道揚鑣之後,梅曉蘋一個人去拖弔場領車;因為告白被拒絕而臉面無光的傅逸剛,則自己搭出租車去敦化北路。
當傅逸剛咬牙切齒的提議兩人就此分開行動,告訴梅曉蘋今天可以提早結束工作時,她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因為剛剛那件事讓她有點尷尬得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而他可能也覺得沒面子吧,才會決定今天提早讓她下班。
領了車後她便開回自己的住處附近,把車停在馬路邊的停車格裡,慢慢走進巷子,約莫幾分鐘後來到一處整排都是兩層樓獨棟老房子的幽靜巷弄。
走到巷底最後一間老房舍前,她掏出鑰匙打開斑駁的紅色鐵門,踏進兩旁種著許多香草盆栽的庭院裡,經過庭院往屋子裡頭走,然後打開扇漆著淺綠色油漆的門,裡頭是一間擺設簡單的屋子。
雖然是老房子了,但經過梅曉蘋的巧手佈置,整間房子呈現出美式鄉村風,質樸的二手傢俱鋪上圖案可愛的手縫花布,讓人感覺很溫馨。
從小語文能力特別強的她,大學念的是法文系,對於課業她投入許多心力,因此成績一直很優異,而且因為興趣,她在校期間還副修了英、日文。
語言能力是她的驕傲,但除此之外她一竅不通,不懂商業知識,業務能力又差,加上個性單純不懂拐彎變通,職場複雜的人際關係讓她壓力好大,幾次工作不順讓她明白職場生活好像不太適合她。
她的夢想是當個專業翻譯還有插畫家,如果能夠兩者兼具那是最好,但若有機會選擇其一朝夢想前進那也不賴。
幾番掙扎考慮之後,她決定以口譯先接些短期的派遣工作來維持生計,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這樣的工作卻讓她能夠在語言的專業領域裡有所發揮。
另外,對繪畫超有興趣的她,沒接工作時就兼差畫畫插圖或者接一些翻譯工作,她還曾以米魯魯的可愛筆名發表過幾本兒童繪本,因此生活並沒有因為她的不務正業而陷入困境,算是勉強還過得去。
其實如果可以,她想要以繪畫為主要工作,並且固定接翻譯案件兼差,開心的宅在家裡當個有錢又有閒的蘇活族,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做做布藝品。
但可惜,她的知名度不大,繪本賣量並不好,也不知是不是不景氣的關係,兼差的翻譯工作很多人搶著做,每個月能接到一、兩件翻譯已經算不錯的了,因此目前為止她的主要收入來源還是短期的派遣工作。
奇怪,之前幾次的工作都很順利,但這次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開始就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狀況。
掉進魚池裡那次,傅逸剛突然溫柔地替她拭淚,害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為他怦怦亂跳,當時已經有點不正常了,幸好後來他沒再做出奇怪的舉動,而她也很快忘了那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