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透過黑暗,他看著她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總算是恢復精神的小臉蛋,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才熬過一場災難,她的臉上卻找不出絲毫的餘悸猶存,更找不出絲毫的恐懼陰霾,反倒一甦醒,使開門見山的找他算賬,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呵。
「結果呢?」她又問。
「托你的福,今日總算是逮到了兩隻蟲子。」他勾起笑容。大方回答她所有的疑問。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他卻只能和她蓋間一條盆被,接受她的盤問,實在讓人沮喪,然而看著她不再被頭疼折磨的模樣,他卻己心滿意足。
她噠起眼,斂眉沉吟了一會兒,接著說出自己的推斷。
「是太醫?」
他微地一愣,也不管門外早已是夜深人靜,忽然仰頭大笑。
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她差點就要伸乎摀住他的嘴巴。
「都大半夜了,你安靜點行不行?」她立刻樂低嗓音,甚至扭頭看了眼透著月光的窗扇,就怕外頭守衛的人會胡思亂想。
他卻還是笑,甚至得寸進尺的拉她入懷裡,將她抱個滿懷。「這是本王的寢宮,本王愛如何就如何,你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愛對你如何--」
「放手!」她沒有掙扎,只是迅速截斷他的話。
他當然不可能照做,反倒還抱得更緊了。
「膽敢命令本王的,你是第一個。」他邪氣十足的低笑,再次撩起她的長髮湊到鼻前。
她抽口氣,再次快手搶回自己的長髮,對他不時「毛手毛腳」的惡習面臨忍耐的極限。
先前她為求自保,所以才忍著沒有反抗,如今既然把話說開,她自然不可能再放任他為所欲為。只是這男人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敢理所當然的吃她豆腐,簡直就是--就是
簡直就是不要臉裡
「膽敢如此不怕死靠近我這個煞星的,你也是第一個。」回嘴的同時,她也用力推著他的胸膛,想試著掙開他的懷抱。
「你是不是煞星自個幾心裡有數,不過你若真是個煞星,本王也不怕。」誰知他卻是不動如山,環在她服上的手臂力道章捏得極好,既沒讓她感覺到疼,但也讓她掙不開。
她掙扎了一會兒,便開始輕輕的咱氣。
在毒性的侵蝕下,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還要虛弱,而他卻是身強體健,彼此氣力相差懸殊,他若執意不放手,她也莫可奈何,何況與其浪費氣力與他玩角力,不如先將正事辦妥。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若是想活著走出這座宮廷,就得冷睜下來,和他把話說清楚。
「你查了我的事?」她放棄掙扎,氣悶的眼著他。
「你聰明謹慎,膽子又大,本王自然好奇。」他加深笑意,接著故意將話鋒一轉。「你且說說,你是怎麼猜出太醫就是嫌犯的?」
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回答:「那些人用毒控制我,卻不擔心我在宮裡毒發會讓事跡敗露,我就猜到宮裡的太醫絕對涉有重嫌,只要太醫胡亂編派個病症,便能瞞天過海。」
「聰明。」他忍不住讚賞。
第6章(2)
她不理他,繼續道:「此外能夠憑空捏造我的身份,將我從祥和殿讓到紫陽殿,祥和殿管事的太監恐怕也有嫌疑。」
「不錯。」他又低笑,欣喜她的推斷總是能與他一致。
「我入宮三個多月,你卻始終安然無恙,那些人多少也發現自己走鍺了棋,倘若他們沒派人將我除掉,必定會再利用視對付你。」她若有所思的繼續道:「所以你特竟獨寵於我,好讓他們以為有機可乘。」
「唸唸念!那些蟲子最大的不幸,便是利用你來剋死本王,誰曉得你非但不是煞星,還聰明過人。」他再次仰頭大笑,接著竟碎不及防的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她驀地一僵,險些就要伸手賞他巴掌,她一本正經的和他談正事,他卻接二連三猛吃她的豆腐?!到底是將她當作什麼了!
「請你自重。」瞇著眼,她幾乎是一字一字咬著牙說。
他邪氣挑眉,黑眸裡始終燃著兩簇炙焰的慾火,只是夜色昏暗她沒發現。
「美人在懷,本王沒有假戲真做你就該慶幸,如今本王只嘗點嫩豆腐,你卻還如此計較,那接下來……」他故意不將話給說完,只是屈著食指指節自她帶傷的紅唇,一路摩掌到她性感的鎖骨上。
她垂直抽氣,忙不迭阻止他的大掌繼續下移。「你!你又想做什麼?」她全身戒備地問。
他扯開邪笑。「別擔心,在那些蟲子沒有被完全剷除前,本王暫且還不會對你出手。」
什麼?!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鈴星不禁再次全身僵硬,一順心也莫名撲通撲通的加快加劇!
她以為他收她當貼身宮女。處處寵愛她,全是為了權宜之計,難道--難道一
「君無戲言,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他對上她怔愣的麗眸,不禁笑得更邪肆了,右乎雖然被她捉住,他卻用左手繼續享受她窈窕誘人的曲線。「何況你的清白全毀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自然會負責到底。」
「我不需要你負責!」
趁著他不注意,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井自他熾熱有力的懷抱進向床尾,不料他卻從容捉住她的腳踝,讓她跌趴在柔軟的床榻上,長髮因此四散。
她緊張轉身,誰知下一瞬間,他卻無聲無息甸旬到她的身上,將她囚困在他的身下。
「這事可容不得你拒絕。」他版低身子,對她露出笑容,渾身散發出猛獸才有的危險氣息。
她屏著呼吸,連忙將小手抵在彼此之間,想籍此阻擋他的僅略,不料他不過單用一隻手掌,便將她的雙手扣到頭頂上。
他愈靠愈近,英俊的臉龐也愈俯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噴拂在她臉上的氣息有多燙人,他眼裡閃爍的光芒又有多危險。
「身為一國之君,你不能知法犯法,強搶民女!」她急忙義正辭嚴的抗議,卻無法阻止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而就是這小小的破綻,洩漏出她的慌亂讓他發現她壓根幾不如表而那般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