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寵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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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面色不改的否認,「不是。」

  「果然是仙子一般的人物,羽昶歡那傢伙倒是難得的有眼光。」卞如月自動忽略了鄔亦菲的回答,說著更挨近她,言談舉止間竟頗有些……故意親近的感覺。

  錯覺嗎?鄔亦菲眉心微蹙,「姑娘有事不妨直說。」既然否認無效,那不如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否則她剛一出府這些人就找來,未免也太巧了。

  卞如月眼睛一亮,欣喜道:「姐姐果然是明白人,其實小妹就是來聯絡感情的,你我兩人今後就是姐妹了,自當站在同一立場,共同打擊那個混蛋才是。」

  姐妹?

  鄔亦菲越聽心頭火氣越大。

  誰會跟她做姐妹?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哪有女人會高高興興地自己來找這種共享丈夫的「姐妹」的?而且哪個「正妻」會稱丈夫外面的女人叫「姐姐」的?就算苗疆與中原民情不同,這個卞如月的反應也太古怪了。

  鄔亦菲當下放下茶杯,冷聲道:「姑娘想必弄錯了,我不認識你口中的羽昶歡,更跟他沒有一點關係,這個「姐妹」恕我擔不起。」

  「嗄?」卞如月眨了眨眼。

  不會吧,那傢伙手腳這麼慢,還沒有搞定啊?真是沒用……唉,既然如此,看在他們關係特殊的份上,她拉他一把好了。

  「姐姐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沒等鄔亦菲回話,卞如月正經八百地揮了揮手,「不用說了,我知道一定是他不對。他這人就是這樣呆頭呆腦的,經常做一些惹人討厭的事,不過呆也有呆的好處啦,那傢伙對人絕對是一心一意,尤其對姐姐你,說是魂牽夢縈也不為過啊。」

  誰料鄔亦菲臉色卻更加陰沉。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那傢伙雖然差勁,但對你是真心的,離開教中的時候,幾乎是逼著我用性命擔保你的安全,真的把你看得比我都重要!

  「不過……是一家人我才說的,他從小到大也只有這麼一個優點,個性暴躁易怒,一點也沒有歷代大祭司身上的高貴氣質,而且為人尖酸刻薄陰險,如果不是因為他該死的是我卞如月的孿生哥哥,我擔任教主後第一個要除的就是他,這種人放在身邊,簡直太可怕了啊!」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說了我不認識……」突然,鄔亦菲一怔,「你說什麼?」剛才她耳邊似乎滑過一個詞。

  見她臉色微僵,卞如月一怔,「太可怕了」?」

  「前面的一句。」

  「我擔任教主後第一個要除的就是他」?」卞如月很配合地連語氣都原汁原味。

  「再前面的一句?」

  「是……「哥哥」什麼的吧?」她的記憶力沒有好到精確到背起每一句話啦。

  鄔亦菲瞪圓了一雙美眸,「羽昶歡是你兄長?」

  「是、是啊,」卞如月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有什麼不對嗎?」

  「可我聽說火鳳教歷屆的大祭司和教主都是夫妻……」她當然是聽師妹說的。

  「沒錯呀!」卞如月坦然地道:「可很不幸,這一代的繼承人是雙生子,總不能兩個都當教主,所以便分了一個做祭司,反正差不多啦。」

  火鳳教是苗疆最大的教派,由來容易發生教主與祭司爭權之事,於是不知道從幾代前以夫妻共治的方式避掉這種紛爭。然而到了這一代,兩位繼承人卻都對教主之位避之唯恐不及,所以說卞如月此生最大的怨恨就是小時候被兄長詐賭贏走祭司一職,導致大好青春時光她必須被拴在這個教主之位上。

  看著鄔亦菲的眼神,卞如月突然有些瞭然,「你……你該不是誤會什麼了吧?」天啊,她打了個冷顫,是誰誤導了鄔亦菲這麼可怕的猜想,她光是想像都覺得生不如死。

  「可是……你們不同姓!」鄔亦菲很想拒絕承認自己惹了大笑話,仍做微弱的掙扎。」

  「因為我外公只有我母親一個女兒,所以他隨父姓,我隨母姓嘍。」這樣很公平啊。卞如月皺起眉頭,「我的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原因讓你跟初見面的小姑我講這麼冷的笑話?」

  聽說他們中原人論輩份不論歲數,鄔亦菲是她未來的嫂嫂,叫一聲「姐姐」也不為過。

  「……蘇清妙。」

  「我就知道是她!」

  真是所托非人啊,早知道這個損友不可靠,捅了樓子只會落跑。

  心底罵著某人,卞如月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她指甲輕輕拂過杯沿,端起來道:「既然誤會已經說清楚了,想必亦菲姐姐你也渴了,來,小妹為你倒杯茶水。」

  鄔亦菲這才回過神,態度較方纔的謹慎自是平和許多。她接過茶杯,卻在對方過於熱切的眼神中放了下來,「卞教主……」

  「叫我如月,如月就好。」她笑瞇瞇地表示。

  「你可否告訴我,羽昶歡到底是來中原做什麼?」就算他們是兄妹,可昶歡是火鳳教祭司這點還是讓她十分驚訝,怪不得當初他那般維護那個不知名的大祭司。

  鄔亦菲不得不承認,向來淡然的她,很在意很在意。她想知道羽昶歡的事,不想再被蒙在鼓裡。

  「那傢伙沒說?」卞如月一怔,隨即緩緩道來,「近幾年金翅鳥現世,教裡的一些長老想藉機鬧事,我想假借這個理由清理門戶,不過那傢伙不同意我立即動手,說是怕那群人的餘黨狗急跳牆,萬一因為金翅鳥的事傷到你就糟了,所以他堅持要親自來保護你。於是我們以三個月為限,這段時間由他來保護你,而我則重整教務,順便剷除那群有異心的長老。」

  三個月啊……已經這麼久了?鄔亦菲回想起往日種種,還恍如昨日,記憶的畫面是罕有的清晰。

  其實卞如月沒說的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可不只是這樣而已。

  掩下得意的笑容,卞如月故作輕鬆地將那杯茶又向鄔亦菲推了一推,「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那個傢伙只會把事情弄得更複雜。說了這麼多,來,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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