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丫頭換心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4 頁

 

  無論如何,這一刻他可以沉醉,什麼也不必去想。

  這樣,暫時就夠了。

  他的唇觸到什麼絲絲滑滑的,原來是系衣的綢帶。

  遙憶那時候在溫泉池邊替她更衣的情景,整個人如火燒般有什麼銜上額前,轟然將他最後清醒的意識摧毀。

  他嘴一張,咬住那衣帶,齒間一勒,帶子應時而斷。

  「賀珩……」蘇巳巳不由得害羞,「你……幹什麼?」

  「你說呢?」他淺笑,伸手將她衣領一剝,本就單薄的衣衫頃刻落脫下來。

  「不要……大白天的……」她捶捶他的肩,卻被他一把握住玉腕。

  「別說大白天,就是露天我也這麼幹過……還記得嗎?」他笑意更濃。

  溫泉池中的景象映現她眼前,當初他也是這般一步一步將她逼得無路可退……蘇巳巳只覺得臉蛋兒如火燒,話語堵在喉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玉惑,你最近像是更加豐盈了……」他的大掌探入禁地,撫慰她的飽滿,讓她一陣輕顫。

  她雙腿不由得一軟,整個兒倒在他的膝間,縮入他的懷中。

  「賀珩……不要、不要在這裡……」她擔心地望著四面開啟的窗戶,陽光白花花地照進來,隨時都會有人來人往。

  然而他卻像是沒聽到,繼續挑逗著她的神經,折磨她的意志。

  「帝姬的寢閣哪有人敢擅闖?」他繼續手下的放肆,婉蜒自如地弄皺她一方裙裾。

  蘇巳巳輕呼一聲,羞澀隱忍地咬住自己的手指頭。

  這副模樣真讓他憐愛。雖然親密結合已經那麼多次了,她仍像處子一般靦腆得讓他心動。

  他喜歡她身體泛起的淡淡粉色,唯有在她激情湧動時才會呈現。

  然而,他又忍不住嫉妒。

  一想到她把初夜給了另一個人,他就想施力將她征服。

  說不介意,其實在說謊吧?

  以前他是可以不介意,因為那時不曾像現在這般迷戀她……愛之越深,想要的更多。

  「坐、坐下來……」他忽然發號施令,握著她的纖腰往下強按,彷彿胸中有一陣恨意未除,要以此來發洩。

  「不……疼……」她摟住他的脖子,低吟一聲似在求饒。

  「乖……」他吻住她的唇,濡濕的舌進往裡深索,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唔……」她的眸中迸出淚花,彷彿真的到達了承受的極限,身子一陣哆嗦。

  但這樣的反應更加催化了他的慾望,他毫不憐惜地逼進她的花徑,帶出她一串無法自持的呻吟。

  「玉惑,你是我的!」他搖動她的纖腰,狂速而猛烈,「說,你是我的……」

  「呵……我是……」她的眼淚順著雙頰,沾到胸前,「是你的……」

  「我是誰?」他仍不知足,進一步逼問。

  「夫君……」

  「我是誰?」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滿足他,身下加快了力道,幾乎讓她崩潰。

  「賀珩……賀珩……」她終於哭出聲來,倒在他的肩上如虛脫一般,氣力頓盡。

  這剎那他全身一震,似乎驟然清醒過來。

  看著她全身上下斑駁的紅跡,她凌亂的髮絲,傾洩的淚水,他的心裡一陣悔恨。

  從前那個溫柔備至的他到哪裡去了?為什麼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區區幾杯酒就能把他變得像邪魔一般失了定性?

  這一生他也不曾如此急躁煩亂過……只因害怕跟她分離嗎?

  賀珩將那仍在戰慄的小小身子抱起來,緩步擱至床榻前,覆上綢被。他用手指輕輕替她梳理髮絲,像觸碰晨曦的花辦小心翼翼。

  「你怎麼了?」蘇巳巳再笨,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本來從寺中回來她應該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無後顧之憂與他此生長相廝守在一起,為何他卻變得如此焦慮?

  「賀珩,我跟慕容真的不會再有什麼了……」他是在介意這個嗎?如果只是這個,她倒不怕。

  只擔心還有什麼更機密的要事瞞著她。這一刻,連她都可以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沒有立刻回答,僅只微微一笑,唇間輕觸她的額頭。

  「只是醉了。」他避重就輕道。

  很明顯,他在說謊。

  她似乎睡熟了。

  方纔那般折騰使得她幾乎昏了過去,現下睡得這麼熟也是正常。

  他最喜歡她沉睡的樣子,像嬰兒一樣純淨無瑕,黑長的睫毛偶爾微微一動,讓他亦心間一動。

  賀珩披衣坐起來,垂下帳子確保她安睡,而後獨自踱出門外。

  這個時候已是午夜,府中上下皆已歇息,對他而言倒是可以釋放心神的時候。

  他緩步走到園中,吸進一口午夜的花香,彷彿沾著露水凝重的氣息,比白晝馥郁千百倍。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背著樹影他淡淡道。

  樹影搖曳了一下,彷彿在猶豫,半晌樹影中走出一道人影。

  「給公子請安……」一個女子的聲音。

  「月媚,你進京不該先跟我打個招呼嗎?」賀珩語氣冷冷,不怒自威。

  「公子……」那女子正是月媚,此刻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淚光點點,「月媚只是想念公子……」

  「那麼,你現在看到我了,可以回去了嗎?」他似絲毫不為所動,只睨了她一眼。

  「公子為何忽然對月媚如此絕情?」對方彷彿滿腹委屈,「月媚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公子答應接我進京,卻臨時反悔……」

  「你真不知道?」賀珩眉一挑,反問道。

  「月媚委實不知。」對方無辜地瞪大水漾雙眸。

  「因為……你自作主張。」他終於道出答案。

  她擅自更換帝姬床褥一事實非他所指使,但那當下為不讓帝姬掛心太多,他選擇不道破,如今再來同她興師問罪。

  「原來,公子是指那件事,」她微微笑地承認,「不錯,月媚那次擅自替帝姬更換床褥,不過是想讓她記住公子的恩情罷了。」

  月媚早已聽聞帝姬芳心另有所屬,甚至連身體都給了那男人,早已非完壁。

  那夜賀珩和帝姬第一次圓房,她趁賀珩離房後,使出奇門遁甲之術避開隱衛耳目潛入房中一探,發現床褥上果真什麼紅跡也沒有。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