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點頭,再次結束這個始終談不出結果的話題。
因為方纔的氣氛不是很愉快,因此賀若緋婉拒了讓溫綠同載她回家的提議,希望留個空間讓他好好想想,現在她只好一人站在馬路旁,打算招輛計程車回家。
此時,一輛名貴的車突然停在她面前。
因為職業的關係,她得罪了不少黑道人物,因此對陌生的人事物不得不十分謹慎,生怕有人會找她麻煩。
她稍微退了一步,拉開與那輛車子的距離,微偏著頭,目光警戒地打量著車內的人。
車窗徐緩地降下,戢修煌的聲音從裡頭傳采。
「上車吧!」他從駕駛座傾向一旁的座位,好讓站在駕駛座右側馬路上的賀若緋可以看見他。
「戢修煌!」看見是他,賀若緋這才鬆了口氣,「你怎會在這出現?」
「你信不信我剛才就和你在同一間餐廳用餐?」他對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不信。」
「不過這是事實,我結完賬出來,準備到停車場去開車,就看見你們走出來。看你瞼很臭,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看她和那名男子相當熱絡的樣子,他直覺地猜想她和那名男子的關係。
「這與你無關。」她凜著聲回絕了他對她私生活的刺探。
「是與我無關,不過我也沒事,所以送你一程無所謂。」
「不用了,我叫計程車就行了。」 「你怕我會把你載去賣嗎?」他揶揄道。
「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莞爾地低笑數聲,「上車吧!我都可以不跟你計較今天下在你辦公室發生的事了,你還要小心眼地跟我計較那麼多嗎?」
她瞪了他一眼,「什麼你不跟我什較?是我不跟你計較,你不該偷笑的好不好,請不要本末倒置。」
「別多說了,這地方只能暫時停車,不能逗留太久,你快上來吧!」他催促道,「有事上車再談。」
「不要。」
「上來吧!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的。」
「你的保證值得商權。」話雖如此,她還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戢修煌噙著迷人的笑意,快速地踩下油門,馳騁而去。
溫綠同從停車場開車出來,本想再一次說服賀若緋讓他載回家,沒想到卻看見賀若緋面前停了輛車,以為她是遇到什麼麻煩,所以快速地跑過來想幫她忙。
可是,他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她坐進那輛車內,車子很快的駛離,他想追也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給載走。
他連忙掏出手機,打給賀若緋,想詢問她到底是搭上誰的車子,又怎麼會這麼剛好有她認識的人在這出現?
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賀若緋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
「緋,你坐上誰的車?你朋友的嗎?還是發生了什麼危險?」他緊張地問著。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她連忙安撫他的情緒。
「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怎會剛好在這出現?」他納悶不已。
她瞥了正在專心開車的戢修煌一眼,「他說是巧合,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誰?」
「戢修煌。」
聞言,溫綠同握緊了手機,說不出半句話。
「綠同,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你好好想想吧!暫時不要來找我了,就這樣,拜!」賀若緋不顧溫綠同的意思,逐自切斷了電話。
盯著遠方消逝的車影,溫綠同心中再度蒙上一層陰影。
他有預感,賀若緋即將離他愈來愈遠……
「對於自己的戀情,你為什麼可以如此冷靜、理智的面對?」戢修煌在送賀若緋回家途中,納悶地提出疑問。
「我才不像一般女人,一旦陷人愛情裡,就傻的無法自拔。」她冷哼了聲,「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再說,溫綠同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她不需要和他解釋那麼多。
「那麼理智,哪像是在談戀愛。」他不苟同地搖搖頭。
「談戀愛本來就要十分理智,愛情如果永遠都是盲目的,那注定有人會受傷。」
他一瞼奇怪地瞅著她,「你是不是以前曾受過什麼傷?不然怎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你才受過什麼傷!」她沒好氣地反駁,「誰像你一樣倒霉。」
「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不信的話,我問你,一個人怎會無緣無故喜歡上另一個人?」
她瞥了他一眼,「荷爾蒙作祟吧?」她不太確定的回答。
聞言,他低低地笑著。很像是她會回答的答案。
「好,就算是荷爾蒙作祟,那你想過沒,由於自己的荷爾蒙作祟,你就順從了它,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這還不算盲目嗎?
我再假設,今天你遇見的剛好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男人,那算老天待你不薄,萬一你遇到的是一名流浪漢或一名乞丐的話,你是否也要一頭栽進去?「
她想也沒想就否認了這個答案,「我不會。」
「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而且你能肯定你絕對不會嗎?」
「我絕對不會。」她很堅持,對於控制自己意志力的能力,她有絕對的信心。
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人左右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意見,她也自認為自已有能力處理一切,犯不著讓人來教她,她該怎麼做。
「固執的女人。」他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擇善固執。」
「但願如此。」
「你似乎對我的能力相當不肯定。」
「因為你太固執,有時太過堅持己見,只會傷害到自己。」
「這個道理我懂,我也說過了,我只是擇善固執,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老是要我重複,不煩啊!」她撇著紅唇,不耐地呻道。
他再一次用十分古怪的神情盯著她,「你的個性怎麼那麼像男人?!我從沒見過有女人像你一樣。」
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我從出生就是女的,如果你要說我可能是半途變性,那我也沒辦法。」
「我真慶幸自己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懷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受的了你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