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找人來救你的,相信我。」溫綠同抿著唇,當機立斷,對賀若緋許下承諾後,便轉身飛快的討救兵去。
但願她能撐到那時候。賀若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底淒楚的暗忖。
時間不容許她想太多,一群手持各式武器的嘍囉由四面八方急湧向她,她忙收回心神對付。
只是就算她受過多嚴謹的訓練,也無法以一敵百,更何況她只是一名女子,體力就輸了男人一大截,要是溫綠同沒討到救兵,她就真的要與世長辭,再也無法和戢修煌在一起,也無法……
呵!為什麼她二次面臨生死大關時,出現在她腦海裡的,總是戢修煌呢?
老天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偏偏又笨的不曉得該好好把握,如今,老天肯再給她第二次機會嗎?
一把銳利的西瓜刀狠狠的要從她的背部劃過,她眼明手快的閃開,沒想到並她閃到一旁之際,另一個人冷不防的把刀子刺進她的腹部——
時間在這一瞬間彷彿靜止了,賀若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腰部上的那把刀,她僵硬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拿刀刺她的男人。
不曉得從哪湧出的力氣,她大力地推開了他,踉跪地後退了幾步,眼淚都還來不及落下,她就像斷了翼的蝴蝶,翩翩地飄落在地,失去了所有意識
沒有第二次機會,沒有……
尾聲
「這件事我要你們外交部給我一個答覆,為什麼我未來兒媳婦會在你們國內,被人砍殺成那樣?!」一道威嚴沉穩的低喝聲,轟隆隆地響起。
像就在耳邊,又像在遙遠的那一頭,有點清楚,又有點模糊,那是誰的聲音?
「很抱歉,這件事我們已經派人處理了,絕對會給您一個交代的。」另一道聲音接著又響起,這個人似乎有點緊張,又有台微懼,因此說起話來還些微的引顫著。
「最好如你所言,貴國會給我一個好答案,否則你們將會接受到嚴厲的國際批判!」
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聽的出來,這人很生氣,他在氣什麼?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對話聲,只是產看好似愈飄愈遠,也愈來愈模糊,到最後,她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講些什麼,只隱的知道他們談,一會兒後,就結束了彼此的談話,接著就是一陣寂靜。
怎麼回事?人呢?沒半個人在她身邊嗎?!
為什麼要丟下她一人?為什麼?!
彷彿有人察覺了她的異樣,另一道她更為熟悉的男性嗓音響起,撫慰了她的不安。
「緋?」
額頭感到溫熱,應該是他在輕髑她的額頭。
「退燒了,幸好。」男人明顯的鬆了口氣。
退燒了?誰發燒了?她嗎?她無緣無故怎會發燒?
手被男人緊緊地握住,由他的手掌心傳來的溫暖,異常地讓她覺得窩心。
這人是誰!
「她還好嗎?」聽見一名女子走近,她詢問她情況的聲音,是關心,卻帶點高傲……也很耳熟,她又是誰?
「前幾天她高燒退了又起,反覆了好幾次,幸好她熬過來了,醫生說這幾天她的情況會愈趨穩定,只要等地清醒過來就沒事了。」
「嗯。」
「父王氣的要死,把台灣的外交部人員痛罵了一頓。」
「幸好我那天醒來,立刻打電話回台灣請求協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女子愧疚地低下了頭,「抱歉,我當初不該幫忙她離開,更不該當我後悔後,沒留住她。」
「沒事了,你不用想那麼多。」
「三王兄……」
怎麼好像有一堆人來看她?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唔!她怎麼想不起來?
她記得她……回台灣……然後她又……嘖!她又怎麼了?
思緒像倒轉的電影,一幕一幕的掠過她眼前……啊!她想起來了!
她被刺中了一刀!
「怎麼回事?!三三兄,她為什麼突然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莎莎瞪著躺在床上,冷汗涔流的賀若緋,心驚膽跳地急問。
戢修煌也急了,他急忙搖晃著她,再也沒耐心等她自動醒來。
「緋,我是修煌,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我是戢修煌!」
戢修煌?
在聽見這三個字時,賀若緋震了一大下,眼皮倏地彈開。
見狀,戢修煌大喜,「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美眸眨了又眨,她只是一徑地瞪著戢修煌,毫無反應。
「緋?」
在戢修煌及莎莎以為時間恍似過了一輩子,她終於出聲了。
「修煌?莎莎?」
他們大喜,「是我們。」
「我沒死?!」她還活著?!
「我怎麼可能讓你死。」
「可是我不是被刺中了一刀,我以為我這次必死無疑,怎會……」
「幸好警方及時趕到,記得你那天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嗎?」
她點頭。
「我一知道你回台灣後,隨即也趕了回來,只是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快,也離你回去相差了一段時間了,在那段時間內什麼事都可能發生,所以我在上機前,曾撥通電話,利用你的特殊身份請求台灣的警方協助,非要立刻找到你不可。」
「我的特殊身份?我有什麼特殊身份?」她不解。
「你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呀!蒙特格未來的第三王子妃,這還不夠特殊?」方才在昏迷中聽見的威嚴聲音由遠而近。
賀若緋抬起頭看向來人,是個很親切的老者,還來不及反應他是誰時,耳邊就聽到戢修煌和莎莎喊他:「父王。」
蒙特格的國王?!戢修煌的父親?!她驚愕不已。
「小姑娘,你好啊!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國王微笑的湊向她。
賀若緋愣愣的點頭。
「不好意思,之前你在蒙特格時,我因為太過繁忙,導致無暇抽空見你一面,讓莎莎趁機欺負了你,害你一走了之,結果發生了這種事。
等我知道後,莎莎和賽兒都被我狠狠的訓了一頓,她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咦?」他的意思是……
「我一向欣賞台灣女子,所以我很高興修煌替我討了房台灣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