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妥協地坐了回去,戢修煌滿意的笑了,「很好,既然我們有了共識,那是否能正式進入主題了?」
她撇著紅唇,沒好氣地咕噥了幾聲後,才開口:「你到底想怎樣?」
「把你從吳良心那裡挖到的資料,以及你的計劃全部告訴我。」
「我怎能信的過你?」
「我以我的人格做擔保。」
「得了吧!這麼老套的話你也說的出口?換個新的。」她不屑地揮揮手,他的人格可以和她的性命劃上等號嗎?
「雖然老套,不過,我一向認為我的人格很有價值。」
「那是你以為,不是我以為。」
他挑了挑濃眉,「說的也是。」
「對了,你是什麼星座?」她沒頭沒腦的蹦出這個問題。
他看向她,「牡羊,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突然想到而已。」聽說牧羊是行動力十足且極富正義感的星座,的確挺符合他的。
「那你呢?」
「我?你看我像什麼星座?」她不答反問。
他搖搖頭,「我對星座向來沒什麼研究,只是以前讀書時,曾聽女同學提過,否則我連自己是什麼星座也不知道,我以為這是女孩子才喜歡研究的事。」
「研究星座有助於瞭解一個人,我覺得聰明的人才會去研究。」
「你言下之意不就表示,你有在研究?」
她咧嘴,拋給他一抹皮笑向不笑的假笑,「事實上,我也沒什麼研究,只是粗略的知道哪些星座大約有什麼特性而已,就如同你所言,讀書時,班上總是有不少女同學喜歡研究,耳濡目染久了,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星座。」他提醒她。
「告訴你好讓你去查出我這個星座所會有的弱點?你省省吧!我像是那麼笨的人嗎?」她冷哼著。
「你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她的防備心似乎很重。
「我和你又不熟,誰曉得你是什麼意思。」
聞言,他有些奇怪地瞅著她,你防人之心似乎相當嚴重,這只會讓你失去很多可能對你有益的好朋友。「
「當一件事情可能牽扯到我的生命安全時,我不得不如此防範。」她立刻反駁回去。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非要你幫我不可,我只是認為有你的幫助,我們會更快破案。」
她沒有說話,有耐性地等著他的下文。
「你不重視我的人格,這對我而言是項侮辱,照理說,我該立刻掉頭走人。」
她看了他一眼,曉得他說的話一點也沒錯,要換作是她,如果有人如此不信任她的人格的話,她絕對會很火大地立刻掉頭離去,絕不可能像他一樣,還坐在這平靜地和她說話。
這一點,戢修煌成功的博得了她的好感,她向來喜歡個性沉穩、思緒綾密的人。
「不過,我認為現在若是走人,對我、對你及對社會大眾都沒好處,所以我可以忍下這個屈辱,如果你認為單就我的人格不夠證明我的誠意,那加上這個如何?」他從皮夾內抽出他的身份證和所有信用卡及提款卡,以及他家大門的鑰匙放到她面前。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瞪著桌上的一堆東西,莫名其妙地睇著他。
「如果我說謊騙了你,你可以拿著我的身份證去辦信用卡或者貸款什麼的,一切都隨你,我這些信用卡,每張額度最少都有二十萬以上,歡迎你隨便刷,還有我的賬戶裡目前有二百八十多萬元,提款卡的密碼為00—一,任你領到空為止。」
至於我家鑰匙,你拿去,把我家當成你家,愛搬什麼就搬什麼,就算要放火燒了,我也無所謂。如何?我這樣的誠意夠不夠?「
聽完他的話,賀若緋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鐘做不出任何反應,她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處理。
「呃!我想……」她支吾了半天,才終於想到一個法子對付他。
「別告訴我這樣還不夠,難不成你要我把命押給你,你才肯信任我?」他不信她會無理取鬧到這種程度。
他相信她目前對他的為難,有八成的原因是來自昨晚他綁住她那件事,他理虧在先,所以才容忍她至此,否則要是換作其他人,他根本不會如此委曲求全。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和把你的命押給我有同樣意思的方法,只是我覺得你絕不可能會答應我。」她忽然笑的很賊。
一股寒意突地從腳底直竄而上,戢修煌謹慎地瞇起黑眸,深深地瞅了她好幾眼,才緩緩開口。
「說。」
「娶我!」
「艱你?!」戢修煌錯愕地低呼出聲,「你沒說鍺吧?!」
「對呀!就是娶我。」她瞼上揚著十分得意的笑意,涼涼地說道:「娶我表示你和我是劃上等號的那不就等於你把命押給我了,你的財產也自然成為我的?所以要我真的信任你,就艱我啊!」
嘿嘿!她就不信他會為了一個案子而犧牲終身的幸福。
「你這根本是故意對我出難題。」他臉色陰鷙地
道。
「我是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不得不出此下 策。」她篤定了他不會答應,畢竟沒人會只為了一 件案子就賭上自己的婚姻,她這招真的太好了!
這就是要告訴他,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 女人!小戲了女人的人,往往是死的最淒慘的!
的確被賀若緋料中了,他不會賭上他的婚姻,而且他也不能賭上他的婚姻,只因他的身份非比尋常——
「怎樣?如果不能,代表你沒誠意。」她挑釁地說。
「賀若緋組長,我鮮少會生氣的。」他驀地沉下了嗓音,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她。
似乎察覺了他逐漸迸射出的怒氣,賀若緋蹙起了黛眉。
「哦!你想說,我居然惹你發火?很不簡單是吧?」她輕佻地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他,否則他要是把她潛進吳良心那裡的事說出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的確。」他抿緊雙唇,鐵青著俊容,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