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偷吃不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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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讓我和你一起下車好嗎?」她柔和而堅定的要求著。「我想跟著你一起去面對太升,好好的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皺眉瞪著她。

  「我保證不會亂來,我只是想親口問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她將小手鑽進他的大掌中,等著他答應她、支持她、握緊她,給她所有的勇氣和力量。

  而他果然沒讓她失望。

  即使他把眉頭擰得都快擠出一座山了、即使他嘴邊低咒個不停,卻還是緊緊反握住她的小手,然後惡狠狠的下令:「不准你發生任何事,否則我真的會去市公所告你始亂終棄。」

  她笑了,格格輕笑,心中最後殘存的一絲陰霆一掃而盡,第一次覺得他竟然比小黑還可愛。

  看來比起她擔心他已婚未婚,他反而更擔心她會偷吃不認賬,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嚴肅呢。

  就在她衝動的想要傾身給他一個吻時,不料對面的透天屠忽然被人用力推開大門,接著就見張太升橫抱著昏迷不醒、手上腕上都是血的美寶,神色慌張的衝到馬路上。

  她和耿亮同時看見了這一幕,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衝出車外。

  「怎麼回事?這女人是誰?該不會是你動的手吧?」耿亮惡狠狠地揪住張太升的衣服,就怕他會乘機逃走。

  「她是美寶!」孟思瑜大喊,看見好友滿手是血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沒料到會在自家門前看到孟思瑜和耿亮,張太升雖然意外,臉上的表情卻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浮木一樣。「小瑜,幫幫我,美寶她自殺了!」

  「我知道,走,快上車。我們馬上送美寶去醫院。」孟思瑜一馬當先往回走向耿亮的轎車。打開後車門。

  「我……我的車在那邊……」張太升手足無措的回應。

  「耿亮開車比較快!」一頓,她回頭看向依舊緊緊捉著張太升不放的耿亮,用眼神哀求著他。

  耿亮看了她一眼,又看著那昏速不醒的女人一眼,再次低咒一聲,只好大步的走向駕駿座。「上車繫好安全帶,然後告訴我離這裡最近的醫院!」

  沒想到才隔了一個下午,孟思瑜和耿亮又再次回到了醫院,只是這次是為了搶救另一條人命。

  幸虧美寶手腕的傷口並沒有劃得太深,經過治療之後就被送入了普通病房,而張太升一路上始終痛苦的緊跟在側,就算耿亮一開始懷疑是他傷害了自己的妻子,看他這副痛是憔悴的模樣,心裡那點懷疑不禁也漸漸消失了。

  更何況經過醫院的專業監定,以及美寶所有的就醫紀錄,也證實了美寶的精神狀況確實大有問題。

  然而就算如此,問題依舊存在。

  他必須搞清楚究竟是誰騷擾了他的甜心美人魚。

  所以即使天色早已黑了,在用過晚餐之後,耿亮和孟思瑜還是拾著買來的兩份便當重新踏入病房,看著那始終陪伴在病床旁邊,等待妻子清醒的張太升。

  看見兩人幫自己和妻子帶來了便當,張太升這才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微笑著從孟思瑜的手中接下便當。

  「謝謝。」

  「不客氣。」孟思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太升,美寶她為什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張太升疲憊地回答,話中有話,彷彿背後藏看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也彷彿像是察覺他們兩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一樣。

  耿亮黑眸一瞬,表面上看起來一副沒事的樣子,就連站姿也很隨興,但從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離開過孟思瑜的身邊,甚至始終不著痕跡的站在她和張太升之間,全身上下都保持著警戒狀態。

  「什麼?」孟思瑜愕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你是說這不是美寶第一次自殺?」她看著病床上的好友,即使六年不見,記憶中的美寶總是那樣的明媚美麗、自信樂觀,然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美寶卻是如此瘦弱萎靡,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凋謝,讓人忍不住心痛。

  這六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再見面一切都不同了?

  「我和美寶一直希望有個孩子,但她的體質不好,總共流產了三次。」

  孟思瑜抽氣,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張太升繼續說著。

  「每次流產,她的精神狀況就會變得很不穩定,情況時好時壞,直到今年她終於精神崩潰,開始產生幻覺懷疑我在外頭外遇,甚至疑神疑鬼開始騷擾我周圍的女性友人,我實在不得已才把她送回娘家,請我岳母照顧……」

  「騷擾」這個字眼攫住耿亮的注意力,但孟思瑜卻只是一臉震驚地睜大眼,一步一步走到病床邊,握住好友骨瘦如柴的手。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是美寶母親身體不好,而是美寶出了問題?」

  張太升痛苦點頭。將十指插入自己的發間。

  「我愛美寶,但失去孩子的痛苦不時折磨著我和美寶,不管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幫助她走出傷痛,我父母不能接受這樣的她,我實在是無計可施才把她送回娘家,但我岳母昨天才剛住進醫院,現在又發生這種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上午見面的時候你還要隱瞞,為什麼不把事情直接說出來?」孟思瑜心痛又氣的問,卻不知道應該氣他的隱瞞,還是該氣自己這些年來的自私和冷淡。

  也許當年她原諒也成全了美寶和太升,但這六年來她故意不和兩人有太多交集也是事實,美寶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卻不知道美寶一直為流產所苦,甚至因此崩潰生病。

  張太升苦笑。「當初是我和美寶對不起你,但你曾是美寶最好的朋友,也許你有辦法讓美寶好一點,所以我才會厚著臉皮到花蓮市找你,沒想到耿先生卻提到你被人騷擾威脅,你的情形和我身邊的女性友人……非常雷同,美寶也差不多是一個月前回到花蓮,所以我想犯人應該就是美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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