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腹黑主子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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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黑爝猛然從床上彈坐而起,打開床邊的小燈。

  「恬恩?恬恩?」他捧抱起身旁的小人兒入懷,輕拍她汗濕的臉。「醒醒,恬恩!」

  恬恩好不容易睜開眼,卻如溺水之人般急促的喘息,胸口劇烈起伏。

  「黑爝?」她迎上黑爝關切的眼神,大眼中仍殘留著驚懼。

  「別伯,你只是作了惡夢。」他輕撫她蒼白的臉蛋,拭去她額上細碎的冷汗。

  「惡夢?」

  那只是夢嗎?為什麼那種恐懼那麼清晰,感覺那麼真實?

  她白著臉,環抱著赤裸的自己,感覺身體仍因記憶著那驚懼而殼悚著。

  黑爝緊抱著她,以一雙強健的手臂,緊緊地將她揉入胸膛裡。

  直到那波顫慄過去,黑爝走下床,倒了杯水給她。

  「喝點水。」

  她順從地接過水杯,喝了水後,她似乎平復許多,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有沒有好一點?」

  她點點頭,勉強扯出一抹笑。

  黑爝再度上床,抱住她,輕吻了下她的額角。

  「別怕,我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

  他的話,使恬恩的心裡流過一股暖意。

  「我知道。」

  恬恩閉眸靠在他寬闊的懷裡,聽著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在他的擁抱中,可怕的夢魘彷彿逐漸遠離。

  黑爝不言不語,就這麼抱著她,享受著兩人之間無言的親近。

  就算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他也覺得心情很好,就這_麼相擁到天荒地老也無妨。

  「離天亮還有幾小時,再睡一會,嗯?」

  她無力地搖搖頭,「你睡吧,我睡不著。」

  剛作了惡夢,她還心有餘悸,無法入眠,就怕一躺回去,又作了那惡夢的續集。

  黑爝想了想,做了個決定。

  「等我一下。」

  他披了浴袍下床,走向浴室,片刻後,她聽見水流的聲音。

  水流的聲音持續了好一陣子才停止,黑爝再度走出浴室,不由分說的將她從床上抱起。

  「怎麼了?」恬恩不明所以的抱住他的頸項。

  他抱她進浴室,看見浴缸裡已放了水,還加了泡泡浴精。

  然後,在她訝異的目光中,他將她放入溫度舒適的浴缸裡。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她放鬆的泡個澡。

  恬恩笑了,她捧起泡泡聞了聞,渾然不覺鼻頭上沾了一抹雪白。

  「這浴精是什麼香味?」

  這可難倒了黑爝,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負責用,而且還不怎麼常用。

  他拿起泡泡浴精的罐子,讀著上面的文字。

  「瑪鞭草,接骨木,雪松……」他說。

  「呵,」在熱水氤氳中,雪白的小臉被蒸得粉漾,「原來這就是你的味道。」

  第7章(2)

  黑爝順手拿了條毛巾,為她擦了擦臉。

  這時,他注意到她的身上處處是他留下的吻痕,這說明了他有多麼投入與放縱。

  恬恩一直笑瞇瞇的看著他,看得他黝黑的臉都有點發紅。

  「有沒有好一點?」

  「有。」

  「我是說……我有沒有弄痛你?」

  想起稍早之前,那有如狂風暴雨般的纏綿,她赧紅了雙頰。

  「有一點,」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不過,你很顧慮我的感受,讓我有……深深被愛的感覺。」

  「恬恩……」他扣住她的雪頸,拉向自己,忍不住再一次親吻她--但這回他只敢淺嘗,不敢深入。

  直到恬恩泡紅了一身肌膚,黑爝將她從浴缸中抱起,用另一件浴袍裹住她。

  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非常可笑,長度甚至拖地,完全不利於行走,不過無所謂,反正黑爝也不讓她走,他包辦一切。

  他將她抱回床上,泡了澡後,恬恩全身溫暖且舒適,慵懶且鬆弛。

  「睡吧!」黑爆擁著她低語著。

  恬恩打下個小小的呵欠,依偎在他懷裡,滿足地像是擁抱著天堂,朦朧地入睡了。

  但恬恩所不知道是,黑爝將天堂送到她的面前,同時也啟動了記憶的鎖鑰,召喚出一段最黑暗的記憶--一個地獄之夢。

  「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

  「哦?」

  「一個月後我們會在莊園裡舉行婚禮。」

  「恭喜啊。」

  面對阿波羅的祝賀,黑爝卻沒有絲毫愉快的神色。

  「黑帝斯,你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人像是快樂的準新郎。」

  阿波羅今天打扮得超休閒,花襯衫加海灘褲,腳踩人字拖,大量裸露出他金光閃閃的古銅膚色與肌肉,將墨鏡推到頭頂,正在享受他「指定」要搭配服裝所要喝的夏威夷熱帶果汁。

  「一旦你們結婚,你就可以將她帶回冥界,從此高枕無憂,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黑爝的表情有些煩躁。

  「怎麼說?」他咬著螢光綠,捲成螺旋狀的吸管,好奇地問道。

  「最近恬恩老作惡夢。」

  「惡夢?」阿波羅忽然賊笑了起來,「嘿,該不會是婚前恐懼症--」

  阿波羅話未說完,就被黑爝狠瞪一眼。

  他立刻恢復正常。

  「作什麼惡夢?」

  「她一再夢到有人在夢裡追她,她在夢裡跑得心力交瘁,然後尖叫著醒來。」

  「就這樣?」阿波羅皺了下眉,「這情況多久了?」

  黑爝陰沉地說:「已經十天了。」

  這十天來,恬恩消瘦了一大圈。

  一整夜重複作同樣的惡夢好幾回,直到她尖叫著醒來,就算有他陪著,她也無法好好入睡。

  看見她飽受折磨,他更不好過。

  阿波羅陷入沉思。

  「夢非斯……」

  黑爝銳眸一瞇,「你也覺得是他搞的鬼?」

  「我不覺得這是巧合。一連十天作一樣的夢,除了他還有誰能辦到?」

  阿波羅的猜測,讓黑爝沉下臉。

  「我以為我打破夢境,將恬恩從夢境裡救出來後,他再也不能騷擾她。」

  「如果那個夢境,只是個幌子呢?」阿波羅把杯子底的菠蘿片挖起來吃。

  「什麼意思?」黑爝猛地轉過頭來。

  「黑帝斯,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我之前就一直納悶,為什麼夢非斯要大費周章的介入你和恬恩問的事,這與他有何相關?」

  暴爝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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