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她嬌軟的身子,齊仲安溫柔又貪婪的吻她,每多嘗一寸她嘴裡的甜美,他的眷戀便更深,吻得更綿密深切。
直到她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嬌喘不已,他才不捨的退開,抵著她的唇粗喘著,困難的平緩蠢動的慾望。
老天,為何她的滋味這樣清甜誘人?為何他對她的眷戀會這樣深?又為何他竟然想要她?且這份渴望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莫非是這陣子他太清心寡慾造成慾求不滿,以致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對她動起邪念?可他胸中有道聲音反駁,事實並非這樣。
「齊仲安,你到底在做什麼啊!你怎麼、怎麼可以吻我?」邵圓緣紅著臉使力推開他,胸中鼓動著令她既震驚又心慌的節拍。
初吻被奪,她該生氣甩他巴掌,然而她驚覺自己毫無怒氣,更在他突如其來又無力招架的深吻裡察覺對他怦然心動,她似乎喜歡上他了。
不!就算她這輩子有可能談戀愛,但最不可能動心的對象就是花心濫情之人,即使齊仲安人不壞,但他花心是事實,她不會喜歡他,更不可能喜歡他!
「圓緣,小心後面的桌子。」齊仲安由她的嬌斥中回過神,見她迭步後退就要撞到桌子,急忙攬住她。
「放開我。」她微惱的推他。她已經忙著說服自己並不喜歡他,他做什麼亂喊她的名字並抱她,使得她已經夠亂的心又跳快得一塌糊塗。
「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只是見你哭著跟我說對不起,覺得過意不去,才用吻阻止你道歉,並非存心輕薄你。」他將她圈攬得更緊,語氣著急的解釋。
其實他也沒弄懂自己怎會失控的深吻她,不過他不想她把他當大色狼,因此生他的氣。
「誰會像你用吻阻止啊。」水靈大眼用力嬌瞪他,臉上未褪的紅暈因為想起他親密逾矩的吻,又烙深一層。
「至少你不哭了。」之前她潸然落淚,把他的心都哭亂了,反倒自責不該介意她的誤會。
生病的人比較善感,昨天她已經在他面前掉過淚,他今天又對她吼,也難怪她會哭。幸好他的吻成功的止住她的淚。
他鬆了口氣,視線落在她映染紅霞的嬌顏。昨天在床邊守了她一整夜,他意外發現她出奇的耐看,白皙柔嫩的BabyFat嬌俏可愛,教人百看不厭,而此刻她含嗔帶怨的模樣又有股小女人的嬌羞風情,顯得格外迷人。
「我可不是愛哭鬼,是……一時情緒化才哭。」她微窘的辯解,懊惱自己不該在他面前潰決,倘若她沒哭就不會被吻,也就不會發現對他心動。
當邵圓緣遲鈍的記起該推開他時,齊仲安已攬著她往廚房走去。
「我知道。先吃早餐吧,我幫你買了山藥瘦肉粥回來,你得先吃些東西墊胃,等會兒才能吃藥。」發覺看著她竟再度興起想吻她的渴望,齊仲安在自己再次脫軌吻上她之前,趕緊轉移注意力,帶她到廚房吃早餐。
這回邵圓緣由著他帶至餐桌前,安靜吃著他為她準備的粥。即使他擅自決定要她先休兩天假,再視情況決定是否銷假上班,她也沒意見。
因為她全副心思都在想,她肯定是感冒頭暈因而產生喜歡上他的錯覺,所以她要快快把身體養好,等感冒痊癒,這份錯覺肯定就會消失不見!
經由扎扎實實的口對口傳染,向來極少生病的齊仲安隔天就病倒了,想去看醫生卻沒力氣,只好打電話拜託他大哥買些成藥,上班時順路帶來給他,沒想到大哥會請他特助的醫生伯父來為他看診。
「大哥,抱歉,讓你欠特助還有他伯父人情。」見大哥送走邱醫生回到他房裡,靠坐床頭的齊仲安由衷感謝的說。
「怕我欠別人人情就好好照顧自己,居然發燒到三十九度,你想讓爸媽他們為你擔心不成。」拉來椅子坐下,齊曄恆酷酷的數落。
接到仲安要他幫忙買藥的電話,就知道他大概感冒得很嚴重,也不曉得這小子在搞什麼,身體稍微不適就該注意,竟然任由自己發高燒。
「這是意外,加上昨天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釐清,才沒注意到身體的異狀,結果早上起來就發燒了。」他明白大哥應該沒跟奶奶他們說他感冒,但為避免他們擔心,還是要澄清這次生病純屬意外,而且是個美麗的意外。
「會館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齊曄恆直覺聯想。
他揉著隱隱泛疼的額際搖頭,一本正經的問:「能不能問大哥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這個大弟老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幾時如此有所顧忌了。
「怎樣才算愛上一個人?」
齊曄恆被問得一怔,「齊仲安先生,你這個在女人堆裡縱情自如的情場浪子,居然問我怎樣才算愛上一個人,你腦袋燒壞啦?」
齊仲安苦笑,「你這個被封為情場浪子的弟弟情史也許豐富,可惜都只是遊戲人間。昨天我仔細思索過對圓緣的感情,很震驚的發現,除了愛上她這個答案,實在無法解釋我對她種種難以言喻的反常反應,只是我從來未對誰動過真感情,因此對自己竟然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愛上她,心裡有點質疑,才想弄清楚到底怎樣才算真正心動。」
昨天陪圓緣吃完早餐,他本想留下來繼續照顧她,她卻說這樣她無法好好休息,要他回去處理會館的事,猜她也許仍介意他失控吻了她,於是他叮嚀她若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他,這才勉強離開她的住處。
回來後想靜下心處理前晚由會館帶回來的工作,卻老是分神想起她,他索性放下工作,專心想她,想在她住處時那些曾在他腦中繞竄的問題。
在她身影始終佔據他腦海心間的某一刻,他心中浮現對她動了心的驚人答案。
他震撼驚訝又欣喜,偏又有些不確定,從未動心的他,真的愛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