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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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齊仲安終於弄明白,圓緣曾與他激動爭論男人永遠有花心風流的理由,那時她眼底所流露的深沉幽黯,是為了她可憐母親的遭遇而哀傷;那日她大吼著龍睦欽不是她父親的悲憤,則是悲哀她有那樣不負責的父親。

  「親眼目睹她母親的遇人不淑,導致圓緣始終不談感情,因為怕會像她母親那樣愛錯人,更懷疑自己真能得到幸福,這應該就是她愛上你卻愛得惶然不安的原因。」

  齊仲安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難以想像帶著如此沉重包袱的圓緣,是以如何掙扎的心情愛著他這個有著遊戲人間紀錄的情場浪子?又是提起多大的勇氣要自己相信他,相信她沒愛錯人。

  「我很高興圓緣終於願意談感情,不過她需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你若有絲毫疑慮,我希望你離開她,別讓她受到傷害。」

  邵靜敏看得出齊仲安對圓緣的深情,但基於保護外甥女的立場,她仍語重心長的提醒。

  「我以我的性命向您保證,我會全心全意、竭盡所能呵疼圓緣,因為她是我認定的未婚妻,要一生廝守的唯一伴侶。」

  「你是說,你會娶圓緣?」

  他笑著點頭,「我的家人亦知道她是我認定的未婚妻,都很喜歡她,等她嫁給我,我們一家人都會對她很好,我奶奶和爸媽更不可能容許我欺負她,阿姨儘管放心的把她交給我。」

  前兩天爸媽到他住處,一見到圓緣就笑得好開心,說奶奶沒騙他們,圓緣好討人喜歡,媽更是撇下她受傷的兒子,一徑為圓緣張羅早餐,圓緣雖仍有些彆扭,但看得出她也喜歡他親切好相處的父母。

  邵靜敏聞言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儘管圓緣與齊仲安的婚事或許還有得等,但想到圓緣能得到齊仲安一家人的疼愛,她真為她感到高興。

  「圓緣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給她所有的幸福。」她做出將外甥女交給齊仲安的慎重托付。但願圓緣能早日拋開一切,勇敢追求幸福。

  結束一位VIP顧客指定的強效舒背與淨腹排毒的芳療療程,邵圓緣趁著休息空檔,準備到齊仲安的辦公室找他。他說出去辦點事會再同會館,她想去看他有無不小心踫撞到肩臂的傷。

  她低調的由八樓走樓梯到十二樓,在十二樓長廊轉角聽見有人在說話。

  「聽說隨緣精緻休閒會館的負責人兼總經理的辦公室就在十二樓,待會兒我們若見到人,你可要好好表現。」一道男嗓刻意壓低聲音叮囑。

  「總經理要人家怎麼表現?」嬌嗲的女聲撒嬌回問。

  「當然是像你在辦公室對我做的那樣,先用眼神勾誘那個齊總,再利用拿合作企劃給他時,有意無意以身體踫觸他,撩撥得他心癢難耐……」

  這明顯的色誘計劃令邵圓緣聽得震驚,更令她驚訝的是此時入耳的輕佻聲音,像極那個辜負她母親的龍睦欽。蹙著眉,她悄聲往前走去。

  「……不過這次你只須誘惑那個齊總,讓他答應讓我們公司被刷下來的珠寶櫃位能敗部復活,可別賣力到真與對方上床,要記得,你可是我包養的情婦……」

  「下流!」邵圓緣再也聽不下去,冷聲斥喝那無恥言語,雙眼怒視正摟著一個年輕妖冷女子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正是辜負她母親的龍睦欽。

  「你是誰?在罵誰下流?」龍睦欽頓時心生警戒,他對秘書兼情婦說的話被聽見了?奇怪,他怎麼覺得這個女的有點面熟,尤其是她那仇視的眼神……

  「除了你龍睦欽,還有誰更能勝任這兩個字。」

  「你是……靜翡的女兒!」他終於記起她是自己與情人所生的女兒,多年前她找上他,要他去見她母親最後一面遭他拒絕時,那憤恨的眼神就與現在一樣。

  「你會記得我媽的名字,是因為對她有虧欠吧?那麼這些年你是不是也曾因為當年狠心不去見她最後一面,使她帶著遺憾嚥下最後一口氣而夜無好眠過?」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好歹是你的父親。」被挑起當年確實短暫出現他心中的心虛與不安,龍睦欽被迫抬出父親的身份,想保持他的威嚴。

  他的秘書還來不及問邵圓緣是他女兒的事,她已激昂否定……

  「我不是你女兒!你從來就不是我父親,你不配!」

  「你別太過份。」

  「過份的是你!花言巧語欺騙媽的感情,無情無義拋棄她,使她鬱鬱寡歡,抱病多年最後抑鬱而終,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媽!」她不在乎從未真正享受過父愛,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這壞男人對媽的始亂終棄。

  「當初是你媽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我可沒逼她,我們又沒婚約,我當然能娶別人,又怎能說我拋棄她?是你媽死腦筋,不知變通,以為孩子可以綁住我,你別想把所有責任都怪在我頭上!」

  他龍睦欽就是有花心的本事,即使娶了富家千金,照樣在外頭風流快活,他老婆都對他睜隻眼閉只眼了,這個丫頭居然妄想他為以前的風流帳負責?簡直是笑話。

  邵圓緣站到他眼前,昂起下巴怒視他,「我不許你那樣說我媽,把你侮辱她的話收回去,說你對不起她!」媽有多愛他,難道他感受不到?

  「我說我沒錯就沒錯,你煩不煩!」她堅決扞衛她母親的態度,以及她眼裡毫無畏懼的鞭笞眸光,竟令他感到一陣難堪,不禁惱羞成怒用力推開她。

  第8章(1)

  「該死的,你做什麼?」

  一道凜冽低喝響起,被推得踉蹌後退的邵圓緣隨即落入一堵寬厚胸膛裡。

  「仲安,你的手沒事吧?」她迅速轉身問著適時護住她的男人,擔心自己撞到他受傷的肩臂。

  「我沒事,你有沒有怎麼樣?」剛要回辦公室的齊仲安心急追問。

  她搖頭。幸好有他,否則她大概會摔得很慘。

  「你是誰?為什麼動手推人?」得知她無恙,他立刻質問眼前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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