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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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言下之意是她本來想故意弄錯Vicky和Emily的住址,想讓他被兩人煩死?這個女人真的是……他頭又痛了。

  他雙手輕揉太陽穴,拉過椅子坐下,決定如實揭發她的罪狀,「你絕對想不到你闖下的禍有多大,昨天你弄髒我的車,延誤我回去陪我奶奶的時間,結果我向她解釋,卻演變成她對我逼婚,要我挑女友定下心來,害我昨晚因這件事心煩到輾轉難眠,你敢說這不是你害的?」

  昨晚他曾想,乾脆借個女友回去交差,但遲遲無法決定對象。

  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他們齊家男人的第六感感應出他的未來老婆,然後一勞永逸把她娶回家,問題是他現在連感應美女的能力也出錯,要用它感應他未來老婆在哪裡,談何容易?

  就這樣,從不缺女伴的他,竟為了一個從缺女友傷腦筋到翻來覆去無法安眠,今早起來頭腦發脹,肩頸也不舒服。

  他本打算今天到會館處理些事再回去補眠,也就把失眠的微恙拋到腦後,哪知會遇見邵圓緣,被她惹得情緒起伏到那些不適症狀全加倍出現侵擾他。

  總之歸咎起來全是她害的。

  「你是說,因為我的關係使你被你奶奶逼婚?所以昨天你離開花坊才會說出如果我害你到時無法向你奶奶交代,看我怎麼對你負責這種奇怪的話?」邵圓緣驚愕的問。

  「就是這樣,不要問為何你只是不小心弄髒我的車,竟會害我被逼婚,但事情就是發生了;還有,別想說我女伴很多,叫我從想嫁我的對象中挑一個回去交差即可,我要是這麼隨便,早就找人回去敷衍奶奶了。」他一古腦防堵她可能提出的嘔人問題。

  在他人眼中他或許是個情場浪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一旦他真正動心,就是一輩子,那個能令他動心的人也將會是他呵護守候的唯一心上人,他壓根不想聽到她冒出他任何人都能娶的氣人話。

  至於有關齊家男人擁有特殊第六感這事,他無意多說,免得被她譏誚那是他用來把妹的爛理由。

  邵圓緣微微蹙眉。這人幹麼把她想問、想反駁的話全說了啊,不過他似乎很尊重他奶奶,只是他表明自己不隨便這點完全無說服力,他若不隨便,會花心劈腿這麼多女伴?

  「別在那裡偷罵我,能不能麻煩你趕快為我按摩,我是真的頭脹脖子酸、肩膀僵硬,很不舒服。」

  瞧見她小嘴無聲蠕動,想也知道她在嘀咕什麼,可他沒多餘力氣再與她爭辯,只希望她這個芳療師能為他驅除失眠的不適症狀。

  原本她沒必要理他,假使他真想公報私仇Fire她,那她就認命離職,偏偏見他揉完太陽穴換挲撫脖子,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她就是無法不理他。

  既然弄不明白這是什麼鬼情緒,邵圓緣便決定不去深究,免得再想下去又要生悶氣。她將背包放至置物櫃,順便脫衣服,好方便為他按摩。

  未聽見她的回答,闔眼扭動脖子的齊仲安睜開眼望向她,就見脫下米色長版大衣的她正在脫第二件拉鏈式外套,接著是毛背心,她原本圓潤的身子像皮球洩氣一樣瞬間消氣許多。

  「原來你真的不是肥肥的小胖妹。」她的臃腫當真全是過多的衣服撐出來的。

  他不曉得她套頭粉色毛衣下還有幾件衣服,此時的她比起他那些宛如模特兒的女伴的纖細身材,雖仍差了好幾分,但在一般人眼中她的身材已算是標準的了。

  「早就說過你的眼睛有問題。」她因他用了「肥肥」兩字用力嬌瞪他。

  齊仲安眉微挑。是她衣服穿得多得不像話,關他眼睛什麼事?要不要老實告訴她,即使她並非真正的胖妹,離美女依然有很大一段距離?

  渾然不知他的心思流轉,邵圓緣洗好手後,在置放精油的玻璃櫃上取出熏衣草及甜橙精油,與基礎玫瑰籽油調和稀釋成要為他按摩的復方精油。

  知道她在做芳療前的準備,齊仲安耐著性子靜候她,沒發現自己的視線始終定在專注做準備工作的她臉上。

  「熏衣草和甜橙精油具放鬆、鎮靜情緒和減輕失眠症狀的效用,我先調和這兩種精油,等會兒視情況再看是否需要使用其他精油。」拿著調和好的精油放到他旁邊的小檯子上,邵圓緣約略向他說明精油功效。

  「嗯。」他輕聲低應,沒說有她輕巧的手勁,即使不使用任何芳療精油,亦能解除他的不適。

  事實證明,他的頭脹不舒服彷彿就是在等待她雙手的按撫似的,當她沾抹精油的柔軟指腹輕揉上他的太陽穴,他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舒暢感,原本纏著他的繃脹難受頃刻間消除許多,就像在公園她為他按摩頭部時一樣。

  他不知芳療師的雙手是否均擁有如她一樣的瞬間療愈功效,然而他喜歡她的按摩,極享受她柔軟指尖在他肌膚上輕柔推拿的美好感受。

  他舒服的閉起眼享受。

  「你頭的繃脹好多了嗎?」片刻後,她問。

  「嗯。」繃脹感全數消散,他近乎滿意的歎息。

  「那請你把外套脫掉,我要按摩你的後頸部位。」

  她停止按揉他的太陽穴,齊仲安沒有異議的站起來脫外套。

  邵圓緣轉身再滴幾滴精油在掌心裡搓揉,可當她轉回身子時,卻猛地教映入眼簾的養眼鏡頭怔住,只見眼前的男人正拉起身上的棉T,露出平坦精實的腹部,再往上露出他結實的胸肌……

  她頓時泛紅著臉嬌喝,「齊仲安,你在幹什麼?」

  耳裡傳來邵圓緣的嬌喝聲,齊仲安停下脫衣動作,被問得莫名其妙的轉頭斜睇她回答,「脫衣服啊。」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重點是我只叫你脫外套,你做什麼連最後一件衣服也脫?」邵圓緣紅著臉質問,視線很難忽略他現在的模樣。

  他的姿勢剛好停頓在脫衣至腋下的動作,那裸露在外、古銅色的肌理線條,結實勻稱的展現出它的力與美,加上他那斜睇的眼神,慵懶中帶著壞壞的味道,讓原就俊逸迷人的他更添加令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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