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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吧……行森?」溫月伶吃吃地笑了。「你、你不用擔心……那不是我的血……是、是孫念恩的。」

  話一出口,夏行森的臉色沉下。

  「你說什麼?」他的嗓音緊繃嚴厲,抓住她的手腕質問。「發生什麼事情?她人呢?」

  第4章(2)

  就是這種眼神!

  溫月伶雖然醉了,卻還是能認出那種男人真心在意著、緊張著一個女人的眼神。

  難道他會看上孫念恩?怎麼可能?

  「你那麼關心那個醜八怪幹麼?」嫉妒讓溫月伶失去了理智,她甩開他吼著,「她又不會死……」

  「死」字像把銳利的箭穿透了夏行森的心,過往友伴一個個離他而去的殘酷記憶瞬間湧上,讓他心口一窒。

  「溫月伶,她人呢?」他陰森地冷凝著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出,週身散發的危險氣勢讓她不自覺怯懦地瑟縮了下。

  「你為什麼、為什麼凶我……」溫月伶聲音弱下,卻還是嘴硬。「她受傷當然在、在醫院啊,不會死……她命那麼硬……」

  夏行森冷冷地問:「說清楚,她發生什麼事?」

  「誰教、誰教隔壁那個男人講話那麼……那麼大聲……我只是拿、拿酒瓶砸他的頭……像電視那樣……好好笑。」溫月伶顛顛倒倒的敘述,講到可笑之處,她差點露出笑容。「結果他們居然、居然說要打我……笑死人,我、我溫月伶是誰?他們搞不清楚……白癡!」

  「所以你讓念恩替你出頭?」夏行森狠狠地瞅著她。

  「她、她本來就是我的保鏢……替我、替我出頭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夏行森要那麼生氣?自尊心一再被踐踏,卻敗給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醜女,她說什麼也不甘心。「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是、是我的朋友吧?她只是我爸找來保護我的……受傷又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是沒有過……」

  「她在哪家醫院?」他緊握拳頭,提醒自己別忘了不對女人動粗的原則,咬牙切齒地問。

  「我、我哪知道……難道我、我還要陪她去嗎……」溫月伶不屑地輕嗤。

  此刻夏行森已心急如焚,懶得和她瞎扯,一把將她推出門外,反手甩上門。

  溫月伶被這麼一推,差點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夏行森!」她衝到門邊用力地拍門。「出來!你居然敢甩我門!夏行森!你--」

  房門突然猛地被拉開,夏行森表情冷若冰霜,只是冷瞪她一眼,連話都不想跟她說就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溫月伶知道自己徹底輸了。

  可是為什麼?她為什麼會輸?

  而且,為什麼是輸給那個女人?

  夏行森一面開車,一面持續撥打著孫念恩的手機,打了好幾通,才終於有人接聽。

  「喂。」孫念恩虛弱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你在哪裡?」他掩飾不住聲音中的緊張。

  「有事嗎?」她疲倦地開口。

  「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

  簡單三個字,她還是倔強的將他拒於門外。

  「孫念恩,你要我打到警察局問嗎?」他堅定地沉下嗓音警告。

  彼端沉默半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報了個醫院名字。

  「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叫了出租車。」她說。

  「我再十分鐘到醫院,如果沒看到你,溫月伶會比現在更難過。」知道威脅她大概沒什麼用,他索性放狠話。

  掛上電話後,夏行森幾乎是以飄車的速度往醫院沖,儘管聽到她的聲音,確認了她沒有生命危險,但在沒看到她人之前,他一顆心依舊懸在半空中,無法放下。

  夜裡的醫院十分安靜,除了急診室還亮著燈光,整棟醫院大樓都熄燈了。

  夏行森快步走進醫院,終於在長廊上的等候椅看見那抹纖弱身影。

  「你傷到哪了?」他快速走到她面前,來不及細細打量,直接問了。

  「手臂。」孫念恩坐在椅子上屈著身子,聽見聲音抬起頭,輕聲回答。

  那張俊朗容顏上的焦急神情映入眼底,竟讓她有種親密的錯覺,彷彿他一直是她最親最信賴的那個人,從未改變。

  「怎麼受傷的?傷口多大?」看見她受傷的右臂已經包紮妥當,夏行森一雙劍眉緊緊擰了起來。

  「還好,不是太嚴重。」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嚴重的一次。

  孫念恩坐直身子,準備起身。

  他這才看見她整件衣服幾乎都被鮮血染紅,心臟緊緊抽了一下。

  「你怎麼流這麼多血……」他眉頭幾乎打結了,「你為什麼那麼傻,要替溫月伶出頭?」

  「這是我的工作。」她沉默了下才開口。他口氣裡的心疼和關心太明顯,令她一時有些無措。

  已經很久很久沒人這樣在意她了,久到她幾乎要忘記曾擁有過同樣的溫暖。

  「你的工作?包括幫別人賣命嗎?他們付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三倍!」夏行森一思及自己再次保護不了她,不禁動了火氣。「這樣你是不是就能學會愛惜自己?」

  「不是錢的問題。」孫念恩有些意外他激動的反應。

  「不是錢是什麼?溫月伶從來沒有把你當朋友看待,有什麼理由讓你為她這樣賣命?告訴我?」

  她看著他,想了想才開口,「因為我答應了溫爺要保護她。因為答應了,所以我就會做到,不會讓溫小姐受到任何傷害。」

  儘管她的話語平鋪直敘,並無弦外之音,但他卻為之震撼。

  他和阿年曾一起給過陶可萍同樣的承諾,卻沒有做到……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的孫念恩才會把同樣的承諾看得這麼重要,甚至為此受傷也在所不惜嗎?

  她對溫月伶的包容、忍耐,難道也都是因為她將過去的自己投射在溫月伶身上,所以無論溫月伶的要求如何不合理、言詞如何刻薄,她都能不介意?

  溫月伶說過,她父親之所以帶回孫念恩,只是因為女兒需要一個同齡、能一起上學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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