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月兒同我一起離開,否則我絕不走,我是月兒的丈夫,有權擁有自己的妻子,更不會讓妻子再嫁給別的男人!」霍玄雷神情堅定,為了愛妻,他就算深陷虎穴一樣面不改色。
「住口!你怎麼還有臉敢自稱是月兒的丈夫,是你親手打散了這段姻緣,月兒已經被你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情兒,她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也絕不會和你回火陽堡的!」古皇岳氣憤的道。
「妻子是我的,我曾虧待她,但我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彌補她,我更會用生命來護衛自己的妻子,沒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她!」霍玄雷朗聲說明,神情強悍。
「霍玄雷,你忘了你怎麼錯待月兒嗎?你還敢來水流堡大聲說話,你太過份了!」
蕭衍孟氣不過,就要對霍玄雷動手,卻被古皇岳攔下,他冷眼看著霍玄雷丟下挑戰。
「看來你是想歷史重演了,你想帶我妹妹走就得打倒我,不過這回我不會再退讓,輸的一定是你!」
這是避免不了的結果,霍玄雷也不逃避,坦然接下:「好,為了月兒我也會使出全力,即使是賭上性命也不在乎。」古弄月弄懂霍玄雷和她哥哥的意思後,焦急的忙上前阻止:「哥哥,不要,你們不要動手打架,有話可以好好說的,不要動手!」
古皇岳疼愛的看著她:「有很多事是用嘴說不清的,只能用武力解決,這是男人間的事,你別插手,爹,請您看著情兒,不要讓她來阻止決鬥。」說完他對霍玄雷比了個手勢,兩人來到廳外的廣場。
「不要!」古弄月焦心的要跟去卻被父親拉住。
「你別去,你哥哥一定會贏,讓霍玄雷得到應有的教訓。」古雍驛對兒子有信心。
「爹,女兒不要他們任何一人受傷,您讓我出去觀看情形吧,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爹,求求您。」古弄月哀求著父親。
古雍驛略一沉吟後點頭,「可以,不過你只能在旁觀看,不可以再做傻事衝入他們的決鬥裡明白嗎?」
古弄月忙點點頭答應,和父親匆忙的來到廣場上,此時決鬥已經開始了,霍玄雷和古皇岳正在場上繞鬥。
這樣的場面讓古弄月看得揪心,她小手抓緊衣襟睜大了眼。這場面為何那麼的熟悉?塵封在腦裡的記憶不斷湧出,使她感到恐懼混亂,更教她移不開眼的緊緊盯著決戰的兩個男人。
這次的情形和上回全然相反,古皇岳對霍玄雷不再客氣,所以他使盡了全力,而霍玄雷卻因對古家人愧疚而有所保留,大都接招防守,甚少主動攻擊。
幾招下來,古皇岳看出了端倪,在交手的空檔裡冷聲開口:「保存實力對你沒什麼用,贏不了我,你是絕對帶不走我妹妹的!」
霍玄雷皺緊眉,眼裡有深思,他不單只面對古皇岳,他也注意到在場邊觀戰的古弄月,她蒼白的面容教他擔心,他知道她一定不願看到他和古皇岳相殘,但不這樣他如何保住她呢?他有顧慮,所以在應敵時頻頻為自己帶來危險。
不,不!古弄月在心中大喊,嘴卻發不了聲,她頭痛欲裂,過度充斥的記憶使她的腦袋像要爆開般,而眼前的決鬥又教她看得好痛苦,既然她已被狠狠傷害過一次了,為何他們還要再傷她呢?
她心痛得快支撐不住了,哀傷的哭求:「別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不要……不要啊!」
她的哭聲鑽入霍玄雷的耳裡,讓他心疼。他怎能再讓月兒為他哭泣?他如何忍心傷害她呢?對於自己曾犯的錯,他也該給古家人一個交代,思緒掠過腦裡,他明白自己該怎麼辦了。
就在雙方激烈交手同時,霍玄雷沉穩的告訴古皇岳,「我願意受到懲罰,以償我的過錯。」他突然撤去防守,用血肉之軀硬接下古皇岳兩拳。
霍玄雷咬緊牙沒出聲,身子往後直退四五步跌坐在地,嘔!他撐不住的口吐鮮血。
鮮紅的血液似是把鑰匙,打開了記憶的門。
她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夫君,他是她的夫君,她最愛的丈夫啊,他受傷了,他受傷吐血了!
「夫君!」古弄月淒厲的喊,心情的激動讓她站不穩腳,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情兒!」古雍驛和蕭衍孟忙扶住了她,虛弱的她要掙脫他們的攙扶。
「夫君,讓我到夫君身邊,夫君……」古弄月頓住話用手摀住嘴,血從她指縫裡流出。
「月兒……月兒,她吐血了!」古夫人見狀駭聲大叫,同時喊出了女兒的真實身份。
霍玄雷聞言心大慟,氣血狂湧,又再度嘔血,掙扎著想到妻子身旁卻力不從心。
「夫……君,我要……夫……君……」古弄月氣若游絲,顫聲要求。
古雍驛心再狠也拒絕不了女兒這樣的哀求,無奈的歎口氣,將女兒帶到霍玄雷身旁。
霍玄雷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妻子,痛心的喊道:「月兒,我的月兒!」
古弄月牢牢摟著丈夫,對他展開絕美的笑靨:「夫君,月兒不要再和你分開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霍玄雷激動的點頭:「好,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愛你,月兒,這一輩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古弄月偎著丈夫愉悅的笑了,這是她最幸福的一刻,她也明白自己將長長久久保有這份幸福,不會再失去了。
月兒,他摯愛的妻子,他保證會用一生一世來珍愛她的。霍玄雷在心底發誓著。
古家人互相交換一個瞭然的苦笑,他們還是失敗了,敗在這對小冤家的真愛之下,不過只要月兒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蕭衍孟悄然的轉身離去。他輸了,但是輸得心服口氣,月兒、霍玄雷,祝福你們!
尾聲
靜謐的夜晚,纖細的身影來到書房外,她輕敲敲門,然後推門走入,一碗飄著藥香的補湯被放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