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抬腿,氣怒的往辦公桌一踢。
該死的痛!
第7章(1)
「中午想不想吃海鮮並飯?我們一起去。」早上女友請他吃早餐,午餐理當由他請客。
站在資料櫃前的張宥青纖軀微微一僵,她感覺到路寒峰站得極近,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圍繞看她,迷惑著她。
不可以!她做了壞事,不能貪戀愛情的美好。
「我已經跟同事約好一起午餐,不好意思喔。」抽下一本資料,她關上資料櫃,搖頭語帶內疚的回絕。
「跟哪位同事約好?我請客,大家一起去也沒關係。」打定主意非約到她不可,非得更緊迫盯人不可。
路寒峰做事從來不輕易退縮,何況他為了勸女友打消這個離譜的決定
「我……」她隨便瞎淤的,根本沒跟別人約好,這要她如何回應?「我們沒要出門,就去員工餐廳吃飯。」
「那麼——」
叩隆、叩隆——
資料室的管理臨時僱員周平用推車推著資料從外頭走進來,將這迭資料放好後他打算到員工餐廳用餐。
「路會計師、張特助,都十二點多了,兩位怎麼還沒去吃午餐啊?」
「周平,我在等你,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員工餐廳?我們邊吃飯邊談吧。」張宥青急中生智,對周平眨眨眼。
周平是工讀生,目前就讀大學,晚上讀書白天打工,個性活潑、工作勤勞,跟大家都處得好,張宥青平時跟他也說說笑笑,兩人算是不錯的同事。
「啊?」周平一頭霧水抓抓頭,他不記得張特助何時跟他有約了?「你要的資料我不是給你了嗎?還是你有其他……」
「嗯,我還有其他資料需要你幫我整理,走啦,我們先去吃飯。」深怕穿幫,她走向周平,拉看他往外走。
「別說話,走就對了。」她對周平咬耳朵。
周平儘管納悶眼前的景況,但依然沒說話,閉上嘴跟著她走出資料室。
路寒峰大步走過去,長臂一展摟住她細緻的腰肢,將她扯離周平身邊。
「喂。」這樣太過親密,會讓她的堅持失守。
「我陪你去。」他不同意分手,所以目前兩人還是情侶,他有權嫉妒女友跟周平太要好。
雖然周平只是個二十歲的大男孩,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也不可能歸類為情敵,可他就是吃味,決計不許她和其他男性太過接近。
「你是高階主管,主管餐廳在頂樓。」她反唇相稽,都說要分手了,他卻不理會,還在辦公室裡搞暖昧。
「如果你想去頂樓也行。」反正就是電梯往上或往下的選擇而已。
「我要去員工餐廳,那裡的菜色普通,不合你的口昧。」
「你又知道?看來始還不怎麼瞭解我,以後我們應該常一起用餐,才能更瞭解彼此的喜好……」
「算了,當我沒說。」他愛跟就跟,那裡人很多,諒他也不敢做什麼突兀的行為。
動站在後方的周平一雙眼睛睜得武大,看著路會計師對張特助充滿佔有慾的舉動。
他來回看著兩人鬥嘴,眼裡的疑惑頓時轉為恍然大悟。
喔哦……原來啊他們是一對戀人,可能吵架了,正在鬧彆扭中。
好甜蜜喔,周平欣羨地看著登對的兩人。
以後等他爬到路會計師這樣的位景,是否也能找到像張特助這樣美麗又多金的女友呢?
「周平,電梯來了。」被路寒峰摟進電梯內的張宥青,堅持要到員工餐廳用餐,她按住延長鍵,催促一直在後頭磨蹭看戲的周平。
「喔,我馬上來,不好意思。」周平忙不迭跑過去,在路會計師的冷眼下,當個很閃的電燈泡。
沒辦法,他拒絕不了美麗的張特助,而且機會難得敷,能跟美麗的張特助共進午餐是多麼令人期待的事。
三個人氣氛詭異地來到員工餐廳,那裡環境寬敞舒適,不過用餐時間人多吵雜,比不上頂樓餐廳的幽靜,還有景觀可看。
餐點就是一般的排骨、雞腿、豬腳、牛肉麵、七昆飩麵等平價簡餐,飲料供應的是紅茶綠茶和冰水,沒有紅酒、現煮咖啡和現搾果汁,更沒有菲力牛排和海鮮義大利面可以選擇。
路寒峰拿著托盤跟在張宥青身後點餐,他一踏入員工餐廳就成為焦點,不過他並未感到不自在,倒是張宥青一再試圖跟他拉開距離,極力把他當成路人甲看待。
「路會計師,你怎麼都跟張特助點一樣的菜色?」周平點了碗餛飩麵,另外自費加一塊酥炸排骨,他引頸看看兩人托盤裡的菜色。
路寒峰點了排骨飯,配菜是綠花椰菜、炒豆乾和洋蔥煎蛋,完全模仿張宥青所點的菜色。
要你管!路寒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接收到落下的眼神,周平縮了縮脖子閉上嘴,覺得路會計師實在不好相處。
「你很沒創意。」換張宥青說話了,剛剛點餐後頭好像有個應聲蟲一樣,她點鹵排骨,後面的男人就說鹵排骨,她點綠枕椰菜,他也說綠枕椰菜…
「我是會計師,不是設計師,要創意幹嘛?」他涼涼回嘴,對她的嘲笑不以為意,一臉輕鬆自在。「就這麼巧,我剛好想點這些,難道公司規定不能跟別人一樣?」
路寒峰決計不接受她片面的決定,他們很合得來,戀情正熾。
他必須鞏固自己的權利,而且不浪費時間,馬上進行捍衛計畫。
「隨便你。」他就是要纏到底就對了,一點也不肯體諒她。
「這些菜色剛巧就是我想吃的,一如我對工作的堅持,以及對任何人事物的選擇一樣,絕對沒有半分隨便。」他真誠地看著她。
真是……說不過他。
「阿峰,我們分手了,你可不可以別這樣糾纏,我很困擾,還讓我良心更加不安,就怕自己……」怕自己意志不堅,和他繼續甜蜜妥下去,放著好友飽受失戀之苦。
她會遭天打雷劈的!
「是你太鑽牛角尖。」他冷聲抗議,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在她的心裡,申秀融擺在第一位,而他可憐地被擠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