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真的好忙,連好好看看你的時間都沒有。」
「哼,你才知道呀!」她賭氣地回道,卻感覺心中有股甜蜜的暖流流過。
「茵凡,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是我的不對,我會——」
胡茵凡忽然伸手制止他說下去。「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也知道我們兩個都是工作狂,一忙起來也許三天三夜都栽在工作裡頭,回到家可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只要一句問候,很簡單的一個親吻,都可以代表我們對彼此的關心。可是你卻搞得我們好像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室友,生活各自獨立,不,就連室友都還會記得關心對方。」
她剛抱怨完畢,他忽然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帶。
「啊,你幹麼——」
胡茵凡嚇了一跳,話還來不及說完,便讓古睿堯偷了個香。
「古睿堯,這裡是醫院耶!」她壓低音量,責備他怎麼那麼輕浮。
然而他卻一點也不在意一旁的護士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他只在意他要怎麼讓她理解他的心意。
「你說一個簡單的親吻就能代表對彼此的關心,剛剛的小親吻代表我關心你,接下來的熱吻代表我很愛你。」
話音剛落他就要再度把唇湊上,胡茵凡連忙伸手壓住他的唇,阻止他。
「在急診室接吻一點也不浪漫,好嗎?」
「我只是要表達我的關心,讓我老婆能夠理解。」古睿堯用無辜的眼神瞅著她,只要她同意,他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在這個不浪漫的地方吻她。
「但你也要挑對地方……」
未等她說完,古睿堯伸手捧住她的小臉,「和對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對的地方。」
看著他誠懇的眼神,胡茵凡忍不住笑了,隨後伸手緊緊擁住他。「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他差一點就把我掐死了……」
聽到胡茵凡講述她所經歷的危險,他忍不住收緊了手臂,讓她一個人面臨那樣的危險他真的很自責,他也不容許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在來的路上警察已經通知我說抓到歹徒了,他是臨時起意犯案,現在已經落網,你可以放心了。」
胡茵凡點了點頭,在他的懷抱中,感受他的體溫和氣味,她感到無比的放心。
古睿堯輕攏她的髮絲,想要再多給她一些安全感,就像當初決定要追求她時一樣堅定。
她是個堅強過人的女孩,那他必定要給她過人的安全感,他要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威脅與傷害。
第7章(1)
胡茵凡熟練的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轉了幾圈,厚重的大門應聲而開,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剛下班的她有些訝異。
「咦?你下班了?」看到古睿堯坐在沙發上悠哉的看著電視,她不禁一臉疑惑。
「真難得看到我比你早下班,對吧?」對於她的訝異反應,古睿堯顯得十分滿意。
「你今天為什麼能這麼早下班呀?」
「從今天起,我決定要開始改變我的工作模式,現在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已經不是整晚不回家都沒關係的年輕小伙子了。」
「你公司不是一刻沒你不行嗎?」她知道他事業心重,所以才訝異他那麼早下班。
「既然成家排在立業之前,就代表要先成家,才能立業,這個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古睿堯說得頭頭是道,但也忍不住笑意。
「歪理。」胡茵凡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暖暖的。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這麼早下班的,代表他那天在急診室裡說的話並非敷衍她而已。
胡茵凡要脫掉外套,才想到手上還提著一大袋食物。
啊,糟糕,她本來料定古睿堯又會加班到三更半夜,所以買了十足份量的晚餐準備回家大快朵頤,並在他回家之前收拾好一切,繼續保持她的完美形象,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讓他看到那麼多食物,那她偽裝多時的小鳥胃就破功了。
天啊,真的是說了一個謊,要用更多謊來圓它。
「吃過飯了嗎?」硬著頭皮,胡茵凡決定主動出擊。
「還沒,等你呢。」古睿堯把雙手枕在頭後,倚躺在沙發上望著胡茵凡。
原來,在家裡等待另一半回來,是這種幸福的感覺。
「我買了些吃的,還多買了一些怕你回家肚子餓要給你當宵夜的,看來現在可以直接當晚餐了。」她晃了晃手上的食物,讓它們明正言順變成他的。
「那麼好!」古睿堯不禁稱讚她的貼心,更主動上前替她將食物裝盤,隨後兩人回到餐桌前愉快的用了晚餐,享受久違的甜蜜時光。
用完餐後的閒聊,古睿堯忽然開了—個話題。
「茵凡,我最近在想一件事。」
「嗯?什麼?」她還沉浸在一種吃不飽的空虛氛圍裡。
「我在想我們兩人都這麼忙,近期內要專心準備婚禮好像不太可能,也許我們可以考慮先去登記結婚。」
胡茵凡猛然抬起頭,不解他怎麼會突然提到結婚這件事,但經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到原來自從他們決定結婚之後,竟然都沒有人開始著手規劃相關事宜,好像她搬來和他同居就等於是結婚。
她壓根都忘了還有結婚典禮這件事!
天啊!結婚典禮對女人來說是一生中多麼重要的大事,她竟然都沒放在心上?究竟是因為工作太忙還是她真的太不像女人了?
「那……結婚典禮呢?」她試探性的問著,因為他剛剛並沒有提到。
看著胡茵凡著急的樣子,古睿堯不禁感到好笑,她完全忽略了他的重點嘛!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沒抓到重點喔。」
「什麼重點?」她摸了摸被他戳的位置,繼續追問。
她現在只在意結婚典禮呀!該不會他打算登記結婚就了事吧?好歹她也幻想過穿著美美的婚紗嫁人呀!
「我的意思是,這個月我們找個時間先去登記結婚,好嗎?」
胡茵凡點頭如搗蒜,但還是很在意,「那結婚典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