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親眼看見,捉姦要在床,我沒有誣賴他們,而且我也給了古睿堯解釋的機會,可是你知道嗎?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她曾經期待他能給個解釋,任何解釋都好,可是他沒有,他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掉眼淚。
胡瑄萱沒有再說話,她知道情緒激動的妹妹現在聽不進任何的勸,即使她描述的事情有許多的不合理,但抓奸在床的衝擊真的太大了,若換做是她,也許也會有一樣的反應。
「茵凡,別難過了。」胡瑄萱坐到床邊,摟住妹妹,「沒事、沒事,回到家就沒事了。」
「姐……」她剛喊出聲,情緒就再也無法壓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啦!他怎麼可以……嗚……」
想起兩人之前相處的甜蜜時光,再對照今日的錯愕與不堪,胡茵凡一聲哭得比一聲還大。
「乖,乖。」胡瑄萱拍著妹妹的肩膀,想給她多一些安慰。
看著一向堅強的妹妹如此傷心難過,胡瑄萱知道她一定很愛古睿堯,所以才會因為看到那樣的畫面而失控,進而拒絕任何的解釋。
她猜想中間一定有什麼遺漏的部分,她也不認為認真負責的古睿堯會對論及婚嫁的妹妹做出這種事。
但,解鈴還需繫鈴人,能解決這事的也只有當事者,妹妹和古睿堯如果一個不肯接受,一個不願解釋,那麼這樣下去,只會惡化到不可收拾。
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妹妹,胡瑄萱只能盡一個姐姐該做的,心中充滿了不捨。
胡瑄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隨後發現妹妹從房裡推著那隻大行李箱走出來,她心裡一震,難不成妹妹已經和古睿堯談過,願意回去了嗎?
「茵凡,你要回去了嗎?」
「沒有,我要去搬東西。」
「你要去搬什麼?」
「把我放在他家的東西搬回來。」她篤定的說著。
「啊?真的要弄成這樣嗎?」胡瑄萱感到十分惋惜,他們兩個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也只能這樣了。」胡茵凡的語氣聽起來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出門了,晚點回來。」
「喂,茵凡——」胡瑄萱喚不住妹妹,只好看著她離去。
自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期間古睿堯多次來電要找妹妹,但她都不肯接電話。
古睿堯甚至直接找上門來,妹妹卻威脅如果她讓他進門,那她就要跟她斷絕姐妹關係。
胡瑄萱被夾在中間,無奈又為難,卻什麼忙都幫不了,只能看著兩人關係越來越惡化。
現在妹妹都要去把東西搬回來了,古睿堯若不再做出更積極的舉動,他們兩人勢必會走上分手一途。
胡茵凡搭著出租車來到曾經熟悉的地方,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她算定古睿堯是個工作狂,白天不可能在家,所以特地請了一天假,趁機回來搬東西,避免與他踫面。
只是當她一打開門就知道自己失算了,她看到古睿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聽到開門聲,古睿堯連忙抬起頭,對上胡茵凡的視線,「茵凡,你……願意回來了?」
胡茵凡暗叫不妙,但都已經踫到面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門。
「我來搬東西。」她冷冷的道,但情緒卻翻騰不已。
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是她與他的回憶,他坐著的那張沙發,她還曾與他在上頭歡愛,為什麼現今會變成這樣?
因為他背叛了她。
古睿堯看著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屋裡,心裡感到不妙,她不是願意和他談才會回來的,她是來帶走屬於她的一切,然後讓曾有過的美好成為他心痛的回憶。
「你怎麼沒去上班?」胡茵凡很訝異工作狂的他竟然這個時候會在家裡。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他站起身,緩緩的靠近她。
「你一直在等?」他的意思是他都沒去上班嗎?怎麼可能?他這個工作至上的人怎麼可能為了等她而一直待在家?
「對,我一直在等你。」
「唐莎莎呢?」他現在的新歡不是唐莎莎嗎?她去哪了?她應該很開心可以鳩佔鵲巢、反客為主吧?
「她被我趕回美國了。」
「幹麼趕她回去?她是你的新歡,你應該把她留在身邊才是。」她的話說得酸溜溜的,卻不明白為什麼唐莎莎要離去。
「因為她對你做了那些事,犯了錯當然不能再留在這邊。」
什麼事?她差點就脫口問出,但她知道不能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早就錯失良機了,現在說的都是經過縝密思考的謊言吧?」
「我不想管你和她的事,我要收東西了。」胡茵凡拉著行李箱走入房內。
第10章(1)
她打開衣櫥,將屬於她的衣物一件件拿出來,古睿堯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的舉動,她每拿出一件,就像在他的心上劃一刀一樣。
胡茵凡知道他正注視著她,只是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要那麼灼熱?又為什麼她拿著衣服的手正在發抖?
她真的沒有想到原本美好的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才沒多久的時間就風雲變色?
古睿堯發現她的動作逐漸變得緩慢,心中滿是不捨。
他知道她看到那樣畫面,內心有多麼的痛苦,儘管他明白自己和唐莎莎並沒有什麼,但瓜田李下,他的確百口莫辯。
而且他知道他能夠合理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重點是胡茵凡要願意相信。
這幾日他嘗試著想和她聯絡,但她卻將他拒於千里之外,他本以為她真的不打算再原諒他了。
可是當他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收拾東西,他心裡很清楚,她還是深愛著他,所以才會在做這些違背心意的事時那麼痛苦。
見她坐在床上折著那些衣服,故意背對著他的身影微微抽動著,他知道她哭了。
古睿堯的心中充滿了不捨,他輕輕的走到她身後坐下,從背後環住了她,而她,意外的沒有抵抗。
「茵凡,我知道那樣的畫面任誰也無法相信我是清白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和唐莎莎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