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一次,停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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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梁宸暖看了他一眼,本來還想大罵,可看他受傷於是作罷。

  「算了,即使是色狼也是人,你的傷畢竟是我的錯。」她將他扶了起來,打開副駕駛座把他塞進去,然後在花店門口不知道摘了什麼,清洗一番後用雙手揉碎,再度走向他。

  她還是沒認出他來嗎?到底哪兒出了問題?才這麼想,就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地奇怪的東西過來,顏齡岫的眼神頓對露出警戒。「你、你、你要幹什麼?」

  「過來,不會要你命。」梁宸暖一把將他拉過來,將手上那佗又是毛又是葉子的怪東西往他額上傷口拍去。

  痛!顏齡岫頭皮一陣麻,只差沒把千年冰山面具拆下。這是什麼鬼東西?比擦碘酒更痛。

  「金狗毛止血,小還魂去癬消炎,老祖宗的智慧。」她邊說邊跳上駕駛座啟動車子。

  「你……」她真的是小暖嗎?長相一模一樣,行為舉止卻完全不同,連穿著打扮都走了樣。

  「你目前應該沒有立即致命的危險,所以在那之前……」

  「怎樣?」不是要送醫嗎?

  「先陪我去送花。」

  有沒有搞錯?這女人絕對不是小暖,絕對不是!

  誰來告訴他,這之間到底哪裡弄錯了?

  顏齡岫皺眉簽著檔,看到需要思考的,他習慣用手支著眉角,但每做一次這個動作,秘書就看他忽然抽了口氣,屏氣凝神了半天,好一會才恢復正常的神髓。

  那個傷口應該很痛吧?不過,可能是因為十分懼怕顏齡岫,秘書吳奕可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敢問。她每天都戰戰戰兢兢的工作,生怕一個不小心讓上司想起要把她丟回秘書室再訓練的話。

  結束了檔簽署,齡岫吸了口黑咖啡,又陷入沉思。

  重回二まま二年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大致上他還習慣,也可以說不太習慣。怎麼說呢,因為一切的一切和他記憶中有些相同,有些卻不同。

  他工作的地方相同、職位相同、老闆相同,那個討厭的楊特助也一樣是特助。

  然而,也有很不同的,例如:秘書不同。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個每天活得像驚弓之鳥的菜鳥吳奕可。

  照理來說,在小暖未出事之前,他回台之後的秘書就一直是她,可他查過了,他過去的秘書叫陳鳳鈞,上個月才離職隨夫婿到大陸經商,也就是說,小暖沒有當過他的秘書。

  後來他打電話到美國分公司,他的確是在外派那時取得碩士學位,只是同事們都不記得他有女友。意思就是,小暖也沒有出現在他生命裡,為什麼會這樣?

  第一天回到住所,門打開的瞬間,他怔了幾秒又把門帶上。這是他家?走錯了吧?房子的隔間有點不一樣……

  他想起來了,這裡本來有三房兩廳兩衛浴,後來小暖搬進來後,他把其中兩間打通成一間主臥室,目前的樣子,是小暖還沒搬過來時的隔間。

  至於擺設……完全是一個單身男人的家,一點點柔性風格也沒有。

  對面的鄰居正巧回來,禮貌向他打著招呼,「顏先生,回來啦。怎麼?找不到鑰匙嗎?」顏齡岫一笑。「沒有。」點了下頭,他故作鎮定的閃遷屋內。

  一屋子的陌生。玄關處沒有便利貼、沒有魚缸、沒有插花擺飾,廚房乾淨得像樣品屋,唯一看得出常用的,只有那台咖啡機。

  窗簾、床單、桌巾……整個男性化。半點不花俏。

  難道在這個二まま二,在他的頭被「梁宸暖」的貨車門撞出一個大包且輕微腦震盪之前,他和她是沒有交集的?

  怪不得她看到他的表情,就像在看陌生人。

  說到那個貨車司機,她還真的叫梁宸暖,他的打擊實在好大。他記憶中的甜美可人兒一去不回,反倒出現了一個體內住了個男人的女人……

  可是,看著她那健康活賭亂跳的身影,以及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他忽然有點激動--能活下來就好,能看到活生生的她,那就好。

  其實他在想,如果小暖當年遇到的不是他,性子沒有為了他而改變,後來更變得憂鬱的話,原來的她應該是很活潑,甚至有點偏孩子氣的,這點由她在情人節時代他回情書的惡作劇舉動即可看出端倪。

  回到這樣的二まま二,很多事沒變,有些事卻變了,說真的,他也還在適應。

  這會,吳奕可把檔送到客處室又回來了。「那個……」都中午休息時間了,她該問上司要吃什麼,要不要幫他叫外賣或帶回來,可她很難啟擊啊,看他聚精會神的專注在工作上,她就是不太敢打擾他。

  顏齡岫的私人手機響了,一聲、兩聲,到第三聲,他終於從文件中抬起頭。看了一下手機,俊逸的濃眉一揚。「喂,我顏齡岫,我知道是你。」

  梁宸暖在電話另一端遲疑了會才道:「那個……你、你還好嗎?」她手上伶了兩個自製便當,有些興奮的看著眼前這棟著名企業的大樓。

  老天保佑她,今天一切順利啊。

  「還能接電話,說不好你會相信嗎?」來了?太好了!他正在想要找什麼理由再約她,畢竟受害者去纏加害者,要的又不是錢,感覺怪怪的。

  「這樣啊……」和他說話,她很有壓力呢。

  原本以為他是個趁機拾油的登徒子,後來才知道誤會大了。這個男人不但不是,而且還是既嚴肅又冷摸,標準難搞的企業菁英。

  想到自己曾賞這樣的人一巴掌,現在回想她都直冒冷汗。

  「有什麼事嗎?」他強自冷靜地問。

  深呼吸,加油啊,梁宸暖!「我、我想請你吃飯賠罪。」

  知道了他在凌霄上班,天曉得她有多開心,因為她總算有機會踏入這家企業看看了。

  她可不是想連凌霄集團任職,她對當然沒興趣,只是另有目的啦。

  顏齡姑看了下表,十二點十分。再看了眼佇立他面前,一臉等待被「特赦」的女秘書,向她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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