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妻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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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看見馬桶旁的木頭捲筒衛生紙架仍有厚厚一卷衛生紙,而上方置物架也有一卷全新的,不禁有些納悶,轉出浴室道︰「先生,衛生紙都還有喔!」

  「換掉,我不用別人用剩的。」靳子桀悶聲道。

  雖覺客人很龜毛,但公司守則是客人至上,她只能微笑響應,「好的。」再度轉往浴室,將厚厚的一卷衛生紙拿起,換上全新的。

  她拿著那卷換下的衛生紙走出來,索性主動詢問。「請問先生還有其他需要嗎?」

  「面紙也全換新的。」他比比茶几上開封的面紙盒。

  「呃,那我去會館拿兩盒新面紙過來,請先生稍等片刻。」說完,她趕緊把茶几上及裡面房間化妝台上的面紙盒抱在手裡,要是被他直接丟掉就太浪費了。

  她匆匆離開木屋,快步往會館而去。

  第1章(2)

  見她離開,靳子桀這才往沙發落坐,拿起公文包內的筆電開啟,聯機搜尋數據。

  這裡並非五星級飯店,衛生紙及面紙這種消耗品不會一換客人入住就全面更新,他只是故意挑剔罷了。

  倪小瑤匆匆返回溫泉會館大廳,準備前往倉儲室拿面紙盒,經過櫃檯時向同事打了聲招呼。「嗨,李姊。」她對同事皆很親切,虛長她幾歲的便喚聲大姊或大哥。

  李淑真見她手上捧著兩盒面紙及一卷捲筒衛生紙,不禁納悶。住宿房間皆在上午完成打掃整理及補充日用品,現在已是傍晚黃昏時刻。「你不是代客人送行李,怎麼抱回這些東西?」

  「喔,是客人說不用別人用剩的,這些雖開過但還有很多,怕被丟了,我只好先拿回來,等下馬上要拿新面紙過去。」倪小瑤詳細交代。

  「果然沒錯。」李淑真不覺蹙了下眉頭。

  「呃,什麼沒錯?」倪小瑤聽不明白,一有疑問就發問。

  「你來半年多可能還沒遇過,我剛才就覺得那住房客人有些熟悉,姓氏算特殊的,於是查了一下數據,果然是那個不定期會來投宿的超級奧客。」李淑真撇了下嘴。

  她在這裡工作三年多,過去幾年那位靳先生總會來這裡住宿幾日,有時兩、三個月來一趟,有時相隔四、五個月,而這次距上回時間較久,已超過半年,卻是長住一個月。

  每當他來,時不時會聽到負責整理他住房的同事私底下抱怨連連,他是個龜毛難伺候的客人,而他一退房離開時,他們一幹員工總會被經理叫去訓一頓,也因此他被一干同事列為十大難搞超級奧客的第一名。

  「第一名超級奧客?」倪小瑤一聽他被冠上這頭餃,有些訝異。

  她是曾聽幾個同事私下提到某某客人很難搞,可以排上十大排行榜第幾名,她雖也遇過一些不太友善的客人,但也許因過去從事不少服務性質工作,讓她多了些耐性與包容力,所以至今並沒遇到真讓她難以忍受的客人。

  「該慶幸你不是負責清理他那區的住房,看樣子這位靳先生這次來勢洶洶,事隔半年多,挑剔功力倍增,這次連衛生紙、面紙都能看不順眼。」李淑真為負責那區木屋整理工作的同事暗掬一把同情淚。

  「是這樣喔!那我還是趕緊送面紙盒過去,免得客人不快。」倪小瑤不敢多耽擱,忙跑往倉儲室方向。

  稍後,當倪小瑤匆匆返回那位客人住的木屋時,果然又看見對方擰眉,一臉不快。

  「只是換盒面紙,效率卻這麼差。」靳子桀抱怨道。

  他過去雖在一些地方要求挑剔,卻沒這次過火,只因他對她心存偏見,不覺加入私人情緒。

  「讓您久等,真是抱歉。」倪小瑤仍是陪笑著道歉。「請您稍微休息片刻,晚餐時間即將開始,在接待大廳的B1餐廳供有自助式餐點,用餐時間為六點半至九點半,請記得帶餐券過去。」這些事他在辦住房登記時,櫃檯應已交代過,她仍細心地再說明一次。

  她轉身想離開,卻再度被叫住。

  「我要換房間。」靳子桀開口道。

  「呃?」倪小瑤轉頭怔愣。「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換到區木屋。」他直接要求。

  之前他看清她名牌上的名字,在她離開後便上網進入公司系統,查詢員工班表,就為確認她目前負責的打掃區域,既然決定對她刁難,理應找她來服務他,其實這種事他直接跟經理說一聲,調換她的負責區域便行,可他不想因私人偏見動用權力,一方面更為了讓她為難。

  「不能換嗎?要加額外變更手續費也無所謂。」他凜著臉道。

  要求換房並非不可行,雖說他是由房價高的換到房價稍低的木屋,但他尚未真正住宿,只要另一區有空房,仍可讓客人做此要求。

  「當然可以。」倪小瑤端起笑意。心裡倒有些犯嘀咕,既然決定換房,剛才就不需讓她多跑一趟來換面紙了,但她仍客氣說道︰「那麻煩您至櫃檯辦理換房。」

  「我辦妥換房就直接去餐廳用餐,你問清木屋房號後,把我的行李箱帶過去。」交代完,他只拎起沙發上的公文包,轉身便踏出這棟木屋。

  倪小瑤望著客人離去的身影,再轉頭看著不久前她為他拖來的大型行李箱,沒想到如今又要她再拖運一回,還要求得如此理直氣壯。

  果然是超級奧客!

  她在心裡咕噥,但仍拖著行李箱,離開木屋。區木屋跟這裡一東一西,得先經過會館,於是她先返回會館大廳問他換的房號。

  一問之下,他所換的木屋恰巧是她這個月負責打掃的幾棟區木屋之一。

  就這樣,她理所當然成為那個男人的奴役對象。

  剛開始,她還能表裡一致,和氣地笑臉相迎,面對他時不時的挑剔、找麻煩皆客氣禮貌地回應,更常將對不起掛在嘴邊。

  不過才短短兩日,他已磨去她歷年來訓練出對客人的服務熱誠與強勁包容力,她表面仍是笑容可掬、態度謙卑,可內心已開始出現碎語,想偷罵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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