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不認帳啦,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猛搖頭,尷尬又納悶地努力回想,自己是怎麼爬到他腿上的?而且還找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坐得安安穩穩!
她未免太神了吧?這麼會找位置!
「我的胸膛很舒服吧?」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逗著她玩,看她尷尬的神情,他的心情就沒來由地變好。
「嗯,真的很舒服。」她沒想太多,順著他的話,有些懷念又失神地回道:「我本來以為你很瘦,胸部應該沒什麼肉,會硬邦邦的,沒想到軟硬適中,靠起來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回想起剛才枕躺的觸感,她忍不住又看向他厚實的胸膛,恨不得再躺一次,確定那美好的感覺不是出自於自己的想像。
「還想再躺一次嗎?」他露出海妖般的魅惑笑容,展開雙手。
「想啊……」她就像是受到蠱惑的漁大,無意識地朝他走去,走到一半才突然回過神,猛地定住,驚慌地急步往後退。「不!」
「真的不要嗎?」他好笑地看著她變化萬千的表情,故意站起來慢慢接近一直往後退的她。
「我……」看著一步步接近的他,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喉嚨有些乾澀,發不出聲音,望著他漂亮的眼眸,魂幾乎被吸進去,雙腳虛軟,快撐不住身子了。
他站在離她三十公分的位置,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隱隱帶著電流,仿拂只要一個動作,就會劈啪作響。
他伸出雙手,輕輕搭上她的肩,緩緩低下頭,輕輕碰觸她柔嫩的豐唇,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對待易受驚嚇的蝴蝶,隨即放開她,站回原位。
她愣愣地摸著唇,他的吻輕得就像羽毛拂過,若不是唇瓣殘留著淡淡的微麻,她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
「晚安。」聲音嘶啞,幾乎聽不清楚。
「我……我回房間……」她紅著臉,急忙轉身離開,走沒兒步,又停下腳步,轉回頭,硬擠出兩個字。「晚安。」然後飛也似地飛奔回房。
他惚然地看著她倉皇消失的背影,隨即進出大笑。「哈哈……」
每次跟她舌戰,他都屈居下風,今天總算扳回一城,感覺比簽下億萬美金的合約還高興。
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麼大笑過了,那幾乎是上個世紀的事。
不可否認,自己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己經超乎尋常,而且日益增加。
他不願意花費心思在兒子的保母上,卻無力制止,因為他的心自有主張,不受腦子控制。
放下蹺起的腿,看著胯下有些鼓起的高昂,他無奈地搖搖頭,自我解嘲。「老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
自從離婚後,他沒再碰過其他女人。
當然,他絕不是對前妻難以忘情,而是懶得再花時間應付女人,寧可將精力放在擴充事業版圖上。
如今,他擁有人人稱羨的成功事業,內心卻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孤獨,為了排除空虛和孤獨,只好加倍努力工作,結果事業越做越大,卻無法滿足他日益冰冷寂寥的心。
而她有如一道道溫暖的陽光射進他的心房,冰冷的心逐漸回溫,慢慢甦醒,越來越有生命力,他也越來越像個「人」。
將這一切的功勞,歸到高樂樂那個奇特的女人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忽然,他想起剛才她紅唇的柔軟觸感,不覺心中一蕩,臉上浮起一個壞壞的笑。
他非常期待跟她來一場真正的「唇槍舌戰」,仔細品嚐她的滋味,不知是不是會如同剛才那般甜美?
一看到楚軍天走進飯廳,高樂樂不自在地倏地站起來,對著小葳慌亂地說:「呢……小葳,你吃飽了嗎?校車快來了,我們趕快去樓下。」
昨晚她幾乎沒睡,腦子裡全是他的影像,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浮現眼前,她的心臟抨抨亂跳,跳得她血脈責張、睡意全無,想的都是他溫暖有彈性的胸膛,和他那輕如鴻毛的吻。
他為什麼吻她?她整個晚上都在想這個問題。
他是不是不小心碰到她的唇呢?要不然不會碰到就閃。
但……若是不小心碰到,那也未免太準了吧?
一堆有的沒的猜測,在她腦裡翻滾,翻攪得她一夜無眠,直到現在看到他,還是渾身不自在。
「你急什麼?時間還早呢。」楚軍天神清氣爽地坐在她旁邊的空位,嘴角隱約掛著淺淺的笑。
他從來不迴避問題,總是正面迎擊,並解決問題。
昨晚被她引得差點慾火焚身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深深被她吸引,既然如此,他決定順從自己的想望。
雖然他沒有再婚的打算,卻不排斥談一段戀情,尤其當交往的對象是她,更是讓他心癢難耐。
「呃……老師說……今天校車會早到……」不習慣說謊的她,只要說起謊就會零零落落,到處是破綻。
眼睛不小心對到他被亞麻襯衫包裹住的胸腔,真希望再試試是否如記憶中的舒服?
慢慢抬眼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想的卻是他吻起來的感覺,昨晚那輕輕一碰的觸感,她還清楚記得,真想再吻一吻,順便摸摸他的胸……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楚軍天帶笑的聲音敲醒她的遐思。
她猛地驚醒,膛目結舌,接著搗住自己的眼睛,在心裡大聲哀號。
天啊∼∼
「唉?有嗎?」小葳納悶地皺起眉頭,很沒默契地揭穿她的謊言。「樂樂,我沒聽到老師說啊!」
「說什麼?」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剛剛說過什麼話了。
「你說老師說校車會早到,但我沒聽到老帥這麼說啊!」
「有……有啦!」樂樂尷尬不已,只差沒當場下跪求小祖宗別再拆她的台,讓她順利逃走,否則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狼性大發,當場將他老爸「生吞活剝」啊!
在商場打滾多年的楚軍天,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漂亮的狹長眼眸直視她不安的眼,涼涼地說:「保母小姐,教小孩子說謊是不對的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