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龜婿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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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嗯?」他的長相不算英俊,但讓人印象深刻。「你說,我聽……」

  細長眼睛很迷人,眼睫毛甚至比她還長呢!鼻樑有些歪,看起來像是被打斷過,嘴唇寬厚,組合成一張有個性的臉,尤其是冷硬的神情更是讓他缺乏親和力,但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具有催眠效果,聽得她迷迷濛濛,三魂七魄當下少了一魂一魄。

  「我要你……」他故意頓了幾秒。

  「你要什麼?我聽著呢……」

  「閉、嘴。」

  「……哈?」腦子混沌的高樂樂,過了好兒秒才接收到正確訊息,氣得牙癢癢,偏又拿他沒轍,只能撇嘴嘟嘟哦嚷。「你這人很難相處耶,一定沒有朋友……」

  看她無奈又氣惱的表情,他的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揚起,甚至不介意她的碎碎啥,心情頗感愉悅。

  自從接下「安國企業」,甚至應該說早在父親過世的六年前,也就是大四那一年,他開始參與公司事務,協助父親管理公司起,算算也有十一年了吧?

  十一年,佔了他目前人生的三分之一……

  叮!電梯門開啟,打斷他的思緒,他皺眉率先走出電梯,走到位於走道底的辦公室,不滿自己居然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回想上。

  尾隨他踏進辦公室,簡潔有力的擺設,看得高樂樂目瞪口呆。

  「哇∼∼你的辦公室好空曠!」

  這間位於邊間的辦公室,兩面都開著大窗,明亮的光線從窗外透入,幾乎不需要日光燈補強。

  約莫五十坪大的空間,除了有枝有角的大原木辦公桌和佔滿一整面牆的書櫃外,沒有其他家俱,雪白的牆壁就連一幅畫作都沒有,這是一間非常男性化的辦公室,還好地上鋪著淺可可色的地毯,緩和了房間的陽剛味。

  楚軍天依然沒對她的評論做出任何反應,安坐在真皮高背椅上,仔細閱讀那張泛黃的紙張。

  這的確就是父親曾經提過的那張讓渡書!

  父親的字、日期、人名以及內容,都跟父親生前說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張紙,讓父親整整放在心上十五年,直到他臨終前,仍然掛念著這件事。

  「你的身份證明。」他不動聲色地放下紙張,沒讓她看出他心裡頭的激動。

  「哪……這是我的身份證。」她從皮夾裡掏出身份證交給他。「這張紙應該是你爸爸寫給我爸的,沒錯吧?」

  他翻看她的身份證,證實她父親就是所有權人高信義。

  將身份證還給她,繼續發問:「你爸呢?」

  「他半年前過世了。」提到父親,哀戚立即爬上她原本開朗有神的臉,聲音也變得悶悶的。

  「你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嗎?還會有其他人來聲討權益嗎?」他必須搞清楚所有的狀況,免得以後還得應付其他跑出來的閒雜人等。

  「我還有兩個弟弟,但我爸說這張紙要留給我作紀念,因為他認為這張紙是廢紙。」她期期艾艾地看著他問:「這張讓渡書應該還有效力吧?你不會不認帳吧?」就算這張讓渡書是真的,但他若是來個死不認帳,也是枉然。她現在連生活都有問題,可沒辦法籌錢打官司哪!

  他看了她幾秒,看到她都以為無望了,他才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精緻的鑰匙,打開書桌最底層的抽展,拿出一個信封,掏出裡面的紙張。

  「我父親過世時,寫下一份遺囑,讓出他當時名下股票的十分之一給高信義先生。」他將父親的遺囑複印件交給她,拿起桌上的計算機。「當時他有一萬五千張股票,所以你可以得到一千五百張,依昨天的收盤股價兩百六十四來算,這張讓渡書價值將近四億新台幣。」

  「安國企業」以生產電子零件起家,但他五年前接手集團後,觸角擴及智能型手機、太陽能和媒體產業,如今「安國集團」的版圖遍及全世界,年收入超過兩百億美金。

  「四……四億?!她目瞪口呆,整個人嚇傻,神情呆滯地瞪著他。「你……你說……四億?」她沒聽錯吧?

  「沒錯,你現在是億萬富翁了,開心吧?」語氣裡的嘲諷非常明顯。

  「……太好了!」她慢慢消化這個讓人震驚的大好消息,笑得合不攏嘴。「我要怎麼換成錢呢?」

  她必須盡速賣掉部分股票換現金,償還債務,要不然她現在連生活費都沒了。

  「我會找律帥擬訂正式的讓渡書,把股票過戶給你。」他暗地冷哼一聲,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

  女人都是一個樣,只要提到錢,就笑得像個花癡,跟他前妻一樣!

  「好。」等拿到股票,她會平分給兩個弟弟和媽媽,他們一家人終於不用再苦哈哈地過日子,真是太好了!

  「把你的聯絡資料留下,我會讓律師跟你聯絡。」他不願再跟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瞎攪和了,令人厭惡。

  「好……」她翻找背包,但找不到紙跟筆。「不好意思,跟你借張紙跟筆。」

  他撕下一張便條紙,連同自己的萬寶龍筆一起交給她。

  她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和地址後,突然想到她口袋所剩無幾,只剩幾千元,只好厚著臉皮問:「呃……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股票?」

  他不耐煩地操作電腦。「我等一下就叫律帥跟你聯絡,你自己問他。」竟然連幾天的時間都等不及,果然是拜金女。

  「呢……好,謝謝你的筆。」雙手將筆遞還給他。

  「放在桌上吧。」心裡對她的鄙視越來越深,連接觸她碰過的物品都不想。

  「那……我走了……」察覺他的不友善,她識相地道別,但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腳步,毅然決然地又折回來,面對他的冷臉。「我一直想問一件事,但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

  「什麼事?」眼睛繼續看著電腦螢幕,不願分神給她。

  「既然你父親特別立了遺囑交代這件事,就表示他有記在心裡頭,那他為什麼都沒來找過我阿爸呢?」害她阿爸被親戚朋友嘲弄是冤大頭,整整被笑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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