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難道他們這樣就算正名了?
初吻事發兩天後的下午,反應慢好幾拍的關梓恬才突然醒悟過來,接著雙頰飛紅,心律不整。
實在不能怪她反應如此遲鈍,那天他又沒把話講明,而這兩天他們的相處模式和之前也沒有太大不同,他忙他的工作,她照樣幫他煮三餐,只有偶爾她對上他的目光時,會讀到某些熾熱的情感。
哎哎哎,不能想了、不能想了!關梓恬拍了拍自己快燒起來的臉蛋,決定去廚房做點事好轉移注意力。
「喵!」一隻貓悄悄跟上她。
「嘿,灰灰,不行哦,廚房很危險,你不能跟進來,知道嗎?」她回頭叮囑。
可惜貓兒聽不懂她的話,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瞪著她,照樣黏在她身邊。
這孩子實在黏人啊,偏偏廚房的設計又是半開放式,沒法關門將它隔在外面,她一時間有些為難。
「怎麼了?」袁睿純下樓時便看到這一幕。
「我想去廚房做事,可灰灰一直要跟我。」
「現在好像還不到晚餐時間。」他挑了挑眉,走至她身旁,彎腰一把抱起了灰灰。
「呃,我想做些點心,你好像還沒吃過我做的甜點吧……」總不能說是自己想他想到心跳臉紅,只好趕快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吧。
「這麼好?但是我只請你準備三餐,做甜點沒有加班費耶。」
聞言,關梓恬微蹙秀眉,忽然有種不太開心的感覺,「我才不是為了什麼加班費……」
儘管她不大懂人與人相處間那些彎彎繞繞的,卻總覺得他這樣的說法像特意要和她劃清界線,心頭彷彿籠罩一片烏雲,沉沉的壓得她胸口悶痛、喘不過氣。
難道他們之間就只有主雇間的關係?
「傻瓜。」袁睿純空出了一隻手,點點她的額,「我這麼說,你應該要罵我、對我發脾氣才對吧?」
咦?她怔怔望著他。
「難道你以為我前幾天吻你是吻好玩的嗎?而且我們明明就已經交往了,我這兩天待你和過去一樣,你怎麼什麼都不問?」見她仍是一臉傻愣,他忍不住歎氣,「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傻女孩呢?」
他這兩天一方面是忙新作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存著試探的心理,想瞧瞧她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他沒行動,她也就呆呆的沒動作,一點兒都不懂得爭取自己的權益,真是笨得可以。
看來他不牢牢看著她不行吶。
這會兒關梓恬總算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了,心頭烏雲散去,再次晴空萬里,紅唇揚起輕快的弧度。
「其實我不是很確定交往的意思……」她努力思索,試著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對我的未婚夫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就算發現他另有女人,並還和那個人圖謀我的財產,心裡也是驚駭多於傷心難過,所以……我不曉得真正的交往該是什麼樣子?」
那天睿純吻了她,還說想保護她,她心底有感動、有開心,更多的是兩情相悅的幸福感,可若問她交往前後究竟要有何分別,她依舊茫然。
「你啊!」見她那認真卻迷惑的神情,袁睿純的心頓時軟了,其中還夾雜絲絲疼痛,原本想抱怨她對自己不夠積極之類的話忽然說不出口了,他再歎氣,「你和那混賬算什麼交往?以後我說的才算數。」
「哦?」她眨了眨眼,感覺胸口像是有只蝴蝶正撲撲拍著翅膀躁動著。
他將灰灰塞進她懷裡,好空出雙手輕撫她發、她的臉頰,「小藍,我過去太醉心於事業,又對人沒什麼好感,因此同樣沒有和誰交往過的經驗,和你一樣都需要學習,不過我想給你一項交往的權利。」
「從今以後,你可以過問我所有的事,你對我有任何疑問,都有權要求我據實以告;只要你不喜歡我的所作所為,就可以要求我改,知道嗎?」
「……什麼都可以?」這權利好大,她有點驚嚇。
「什麼都可以。」袁睿純肯定的點頭。
「那如果……我的要求很過分呢?」
「你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嗎?」他反問。
「不會。」她支吾了下,「如果我任性的希望你偶爾放下公事,多花點時間陪陪我……這算是過分的要求嗎?」
他笑了,「當然不算。」他還求之不得呢。
第7章(2)
好無聊啊!
「唉。」趴在地上和貓玩了一整個早上,正腰酸背痛的關梓恬,忍不住發出第N次歎息。
此刻她百般無聊的賴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今天睿純一大早就去台北處理關於簽新約的事,要她不必為他備餐,她平白多了天假,卻忽然不知道要做什麼。
現在才下午四點,還得熬到晚上才會見得到他回來。
想想自從被睿純「撿」回家,他們還不曾分離超過半天以上,更別提兩人交往之後,除了他外出工作時,他們幾乎可說是形影不離。
如今,他才外出了一個早上加一個下午,她就覺生活頓失重心……這種感覺還真討厭。
關梓恬不喜歡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但又不知該如何排解,心裡煩悶不已。
「喵。」灰灰跳上來想向她撒嬌,卻一腳踩到遙控器上,電視屏幕啪的亮了起來,出現新聞畫面。
「你真是!」關梓恬好笑地拍了拍它的頭,拿起遙控器想關掉電視,卻在看到屏幕上的人時,不禁呆了。
電視裡,一名女記者正追著某個她很熟的身影,不住地問道:「劉總經理,聽說關家酒樓目前重心都放在美國,且才剛改選完董事會,您怎麼會挑這時間突然回台,是關家酒樓在台灣有什麼新計劃嗎?」
「不好意思,我這次是為私事返台的。」男人很客氣的回答。
然而瞭解他脾氣的關梓恬卻知道他的耐性已經快用完了,那越走越快的腳步說明了他的不耐。
「可以說一下是哪方面的私事嗎?」記者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我是回來找人的,至於其他,很抱歉暫時無可奉告。」他只肯說這麼多,然後便坐上那早已等在前頭的車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