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愁雖是滿頭霧水,但也明白萬俟罡的意思而沒多話,只是有禮的向老者點點頭言謝,「墨老,謝謝你。」
「不用道謝,只要做到了老夫的條件,老夫就會依約救人,妳謝老夫,還不如去謝妳丈夫。」
條件?傅莫愁眼中帶著疑惑。
萬俟罡寵愛的揉揉她的發,將她環得更緊了,眼睛看向墨百草,「墨老,莫愁何時能病癒?」
「老夫愛看俊男美女的夫妻檔,真不想那麼快放你們走,就再留三天吧,三天後你們便能離開了。」墨百草輕鬆的訂下時間,語氣狂妄得好似病魔會聽他的話,他說幾時好就能幾時好,只是知道他本事的人都清楚,事實也真是那樣了。
「好吧,就三天,墨老可以離開了嗎?我和愛妻還有許多悄悄話要說呢!」萬俟罡不客氣的下今。
但墨百草非但沒生氣,還笑得很大聲,「看你們親一下,老夫就走。」
傅莫愁又羞又愕然。天,哪有人會提出這樣荒誕的要求,只是她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有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萬俟罡的嘴真的向她壓來。
啊!傅莫愁又嚇得倒抽口氣,微開的小嘴正好讓萬俟罡吻住,靈舌也接著鑽入汲取她的甜蜜,熱烈的吻著她。
傅莫愁不自覺的閉上眼,她覺得自己快暈倒了,嚇暈或是激動得暈了都有,反正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墨百草見了很滿意,高興的步出房間。
聽到墨百草離去,萬俟罡才放開傅莫愁,而她已經坐不穩,癱軟的靠著他的胸膛。
萬俟罡微笑的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在她耳旁說明,「妳一定對一切的事感到莫名其妙吧,藥王莊醫病有個怪異的條件,非恩愛夫妻不醫。因為墨老和妻子就是對神仙伴侶,所以訂下了這樣的規矩,而為防假夫妻或怨偶來求醫,求醫的夫妻必須在治療期間住在藥王莊裡,而墨老也會隨時隨地不預警的出現,或是提出任何親密的要求,若他發現有造假的情形,欺騙他之人就要付出生命做賠償。」
傅莫愁瞪大了眼,有些無法置信的道:「世上哪……哪有這麼奇怪的事?你為了我的病就假冒我們是夫妻來向墨老求醫了?」
「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村裡的大夫救不了妳,妳的病況危急又不容我花時間找別的大夫,而藥王莊正好在附近,為了救妳我沒得選擇了。」
「墨老有提到你答應了條件,他才救我,你到底付出了什麼條件呢?」傅莫愁想起忙再問。
「不是什麼大事,妳不用知道的。」他不在意的笑笑。
她卻感到事有蹊蹺,「不,一定是大事,你快說,我有權利知道的!」
他淡淡的說明,「為表對妳的真心,我必須服下墨老給的一顆毒藥,若通不過考驗,不用墨老動手,不出五日我就會七孔流血,肝腸寸斷受盡折磨而死;但相反的,若墨老滿意了,我就會得到解藥解去體內的穿腸毒藥了。」
「你……你真吃……吃了毒藥?」傅莫愁眸子晶亮,臉色卻蒼白的看著他。
萬俟罡一臉的不在意,「反正我一定會解毒的,妳就別擔那麼多心了。」
淚水湧上傅莫愁的眼睛,她捉著他的衣襟,啞聲低泣,「為了我,你竟……竟然如此受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他大手輕拭去她的淚,「我說過我不想再聽到妳說對不起,若換成是我生病,我想妳一定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那顆毒藥,口為妳愛我對不對?」
傅莫愁臉漲紅了,嬌怯的反駁,「你別胡說,誰……誰愛你了?我才沒……沒有呢!」
「這可是妳親口說的,還想否認?」萬俟罡一臉歡愉的笑容。
「我沒有,那……那是夢話,不能當真的!」她極力辯白。
「這樣啊,那好吧,萬俟罡向來不屑說謊,那我就去向墨老說出實情了。」
他想放開傅莫愁起身,她被嚇得緊緊抱住他。
「你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不要,不能去!」
「妳不希望我有事,卻不肯說出妳真正的心意,那妳要我怎麼辦呢?」萬俟罡裝出一臉的憂鬱無奈。
傅莫愁看著他,思及他為自己做出的犧牲。自己不說老實話似乎太對不起他了,可是實情又教她難以敗齒,唉……算了,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她不用再隱瞞了。
咬咬唇,她低頭老實回答。
「我……我……沒……沒錯,我……愛你,我是愛上你了,我明白這是很可笑的事,你想笑我就笑吧!」表白後她沒有喜悅,只有困窘。
「為何要笑妳?」話雖這麼說,他語氣中卻隱約可聞笑意。
這教傅莫愁覺得難堪,她深吸口氣勇敢的抬起頭面對萬俟罡,踩著自己的自尊自憐苦笑。
「因為我不自量力,因瀉我癡人說夢,因為我是只烏鴉卻夢想飛上枝頭和鳳凰在一起,因為我厚臉皮奢想─唔……」
她的話驀然中斷,被萬俟罡用吻封住了,他極盡溫柔的吻著她,糾纏著她的香舌,不讓她再說出傷害自己的話。
愕然後,她不再像頭一遭那樣的慌亂無措,她閉上眼不由自主的熱烈回應他的吻,像是僅有這次的機會,只想將所有的感覺都烙印到心裡。
不過終是未嚐過男女親密事的新手,她只懂得需索卻不知調適自己的呼吸,沒多久,她就因為吸不夠空氣而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往後倒去。
萬俟罡忙扶住她,相貼的嘴改成渡氣,讓她的氣息逐漸回穩過來。
溫柔的擁著她,他大手輕緩的撫過她的秀髮,嗓音如春風怡人,「不自量力的人是我,癡人說夢的也是我,更是我在奢想妳這只美麗可愛的鳳凰,我想捕捉下來陪在我身邊,否則我何必苦苦追回妳呢,厚臉皮的人應該是我吧!」
眼淚再次衝上傅莫愁的眼眶,她抱緊他,語氣哽咽,「你……你說謊,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全然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