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壞老婆要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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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她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刺痛著他的心,幾乎要承受不了而倒地。

  他高大的身軀受到強烈震撼,猛然一顫。

  望著她冷漠的神情,他萬分痛楚的心直直往下沉,跌落地獄深淵。

  他想問她為什麼如此狠心拋開他,但又沉痛自責的開不了口。

  他不該責怪抱怨她,是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連累她收到傷害。

  當時他耳畔浮起醫師的叮囑——身體的傷痕可以恢復,但心靈的創傷卻很難磨滅。

  他霎時明白,杜蕬蕬受的是心理的傷。

  低垂眼簾望著那張協議書,沒有辯駁半句,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挽回她。

  她說的全是事實,他給不起她富裕的生活,還得隨時提防被挾怨報復。

  唯有放開她,才能讓她擁有平靜又安全的生活。

  那日,他沉痛的接過協議書籤了字,兩人在隔天便辦了離婚,結束婚姻。

  接著,他留職停薪肚子去環島旅行,沉澱心情規劃未來,不記苦之後他遞出辭呈,毅然決然隻身來到紐約深造。

  時間過得很快,他一個人在紐約生活了將近三年半,這三年半間他完成了學業,並順利考取律師執照。

  再過幾天,他將回到台灣,重新開始另一頁新的人生。

  可這新的人生沒有深愛的人一起陪伴,他感覺空洞又空虛,心情有些茫然。

  如果可以,他想挽回她,跟她重新開始。

  只是一切還來得及嗎?

  公車抵達。

  排隊的人魚貫的走上車子。

  蔣國法收回游離的思緒,大步走上車。

  車裡暖氣放鬆,溫暖多了。

  他脫下圍巾手套,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

  望著不斷往後飛掠的繽紛街景,他想著過往和杜蕬蕬的點點滴滴……

  驀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迅速閃過。

  蔣國法驚得從位子上站起來,趴在玻璃上。

  那令他感到熟悉的身影,這時很有默契的轉過身來。

  望著那張陌生的臉龐,一股強烈的失望湧上心頭。

  他又認錯人了。

  重新坐下,薄唇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在異鄉生活的這段日子以來,這種情況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他對杜蕬蕬的思念,隨著一天一天過去,益發強烈。

  公車這時靠站停下,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蔣國法目光依舊落在窗外雪花繽紛的街頭上,人群來來往往很熱鬧,唯有他十分孤單。

  「嗨,國法。」

  驀地,一聲嬌嗓在耳邊響起,身旁的空位旋即有人落了坐,一陣熟悉的響起圍繞著他。

  蔣國法轉頭一看,揚唇淺笑。

  「鍾小姐,你好。」

  鍾紫韻小蔣國法一歲,是蔣國法在紐約的學校的同班同學,全班僅有他們來自台灣,因此平常互動較多,不過所謂互動,其實都是鍾紫韻單方面的接近。

  兩人的學識背景相同,大學畢業後考上檢察官,分別任職於台北和高雄地檢署,經歷幾年檢察官工作後,因為生涯規劃而提出辭呈,來到紐約深造,並考取律師證照。

  他和鍾紫韻取得執照後,許多律師事務所便爭相網羅。

  他很快便有了決定,打算回國後進入「理研律師事務所」任職。他以為,鍾紫韻會選擇返回高雄。但鍾紫韻前些日子卻說,經過考慮後,她放棄回高雄,決定也接受理研的網羅。

  日後,他們就是同事了。

  「你還是這麼見外,別老是小姐小姐的叫我,你可以叫我紫韻。」鍾紫韻拎著大包小包坐下來,有點手忙腳亂。

  蔣國法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搭腔,他很紳士的接過她手上的大包小包,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分擔一些重量。

  「謝謝。」她感激一笑。

  「我買這麼多東西,搭計程車回去比較方便,但你知道嗎?在我決定搭公車前,我已經在路邊等了足足半小時的計程車,卻總是有人搶先跳上車,搶走我攔下的車子。」

  鍾紫韻是個很健談的女生,有她在的場合,都不怕冷場。

  對她的抱怨,蔣國法只是笑笑,依舊沒有搭腔。

  「國法,你幾號回台灣?」

  「後天。」

  「這麼巧,我也是後天回去,我搭XX航空中午的班級。你呢?如果是同一班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到機場。」

  「我是早班機。」他說。

  「是嗎?我還以為有個免費工可以幫我提行李。」鍾紫韻有點失望。

  「不好意思。」他道歉。

  「這又不能怪你,該怪我自己,我原本也是搭跟你同班,但因為時間太早會爬不起來,所以更動了班機時間。」不知道現在更改,還來不來得及?

  「如果行李太多可以找其他同學幫忙吧。」據他所知,很多同學都對鍾紫韻有好感,她五官清麗,身材苗條又叫囂,短髮造型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小,也算是美女等級。

  只要她提出要求,多得是獻慇勤的男人。

  「不了,我可不想欠什麼人情債。」她搖搖頭,拒絕他的提議。

  「如果是順路,我會要求對方幫忙,要不,還是自己來吧。」

  他懂她的意思,不想給那些追求者虛幻的希望。

  「國法,我正托人在台北找房子,你是台北人,倘若有親戚朋友有房子要出租,記得跟我說一聲好嗎?」

  「嗯,我會留意。」

  「你呢?回台北後跟家人住?還是自己有房子?」鍾紫韻希望能多瞭解他一點。

  「我的房子三年多前早賣了,這次回國跟父親一起住。」提起那間一樓的老公寓,他眼神轉為黯淡。

  那是他辛苦攢錢買下來的房子,身上背著將近六成的貸款,只為提供杜蕬蕬一個遮風避雨的家。

  那間公寓充滿幸福甜蜜的回憶,即便扛著沉重房貸也無怨無悔。

  離婚後要賣掉房子時,他也曾經掙扎過。

  以他的能力,想保留房子有點困難,來紐約深造的這些年,他靠吃老本過日子,沒有收入的他,除了生活費、學費外,還得按月償還房貸,是有點吃力。

  為免房子被法拍,他深思熟慮後,忍痛割愛,以相當不錯的價錢賣出。售屋後所得房款總共五百多萬元,他留了五十萬的現金給父親,妹妹蔣國恩則每月固定給父親生活費,幫他照顧年邁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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