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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充斥著水珠的衝擊和肉體撞擊聲,但那些聲音全被彼此的喘息呻吟所淹沒。
一頭長髮用鯊魚夾鬆鬆夾起,杜蕬蕬穿著蔣國法的藍色細條紋襯衫,托腮坐在吧檯前,美目著迷的睇著站在爐台前,正利落泛著鍋鏟做晚餐的親親老公,他穿著無袖背心和黑色短褲,充滿力與美,她將這副陽剛健軀一寸也不放過的烙進眼底珍藏。
「今晚吃什麼?」蔣國法的廚藝真不是蓋的,一般家常料理全都難不倒他,倘若不當檢察官,以他的手藝絕對可以開一間小餐館,保證生意興隆。
不過當廚師是在太埋沒這位正義凜然的檢察官,她的親親老公未來可是前途無量呢。
「姜絲燒肉,炒蘆筍,三色烘蛋和山藥排骨湯。」
蔣國法已經將排骨湯放進快鍋裡,白米也放進電鍋裡煮,湯和白飯大約十五分鐘後就可以上桌,趁著這段時間,正好足夠做三道菜。
「肚子好餓。」流口水嘍,全都是她愛吃的菜色。
「忍著點,晚餐很快就好。」他不忍嬌妻挨餓,每次下廚總是很有效率,好餵飽胃口不小的嬌妻。
「蕬蕬,你想不想喝酒?前些天我去賣場買了幾支白酒,你去酒櫃挑一支。」
「遵命,蔣檢察官。」她頑皮的舉手敬禮,跳下高腳椅,曼妙身影轉身走出廚房。
蔣國法不想錯過美景,扭頭露骨的欣賞襯衫下那雙修長迷人的白皙美腿。
他老婆真是天生尤物,渾身上下完美無瑕。
杜蕬蕬冷不防轉身。
「吼,你偷看!」她沾沾自喜逮到老公盯著她的美腿猛瞧。
不是她自誇,她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就是這雙美腿,比例修長,絕對比「少女時代」還正。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一道濃眉挑起,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微笑反駁。
「你是我老婆,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哼,大男人,誰說我是你的。我可是全亞洲男人的性感女神。」艾咪拿了一本男性雜誌給她,近期她又多了一個女神封號。
「就算你是全世界男人的性感女神,他們永遠只能對你流口水。」他不迂腐,對妻子的工作一點意見也沒有。
她天生屬於螢光幕前,是個發光體。就算她時常得穿性感的拍照,他心裡雖不是滋味,但卻不會干涉,只希望她快樂。
「你難道不會對我流口水嗎?」
「我不必浪費口水,我可以擁有全部的你。」
信賴是婚姻維繫的主要重點,他信任他,在她狂野性感的外表下,她純真又專情。
「瞧你驕傲的……」她像只彩蝶撲飛回來,從背後抱住他。
「我老婆這麼性感魅力,我當然驕傲。」一抹得意的笑躍上他的眼眸,眼角的笑紋增添幾分成熟。
「哦,我愛死你了……」這傢伙,甜言蜜語說的這麼自然,都說道她的心坎裡了。
「快去拿酒來,另外得準備冰塊、酒杯。」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著催促。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向來不強,萬一擦槍走火,晚餐就甭吃了。
「大檢察官,我這就去拿。」紅唇在他寬闊的背烙下一吻,這才依依不捨離開,出去完成任務。
十五分鐘後,蔣國法將菜和湯端上桌。
他站在電鍋前盛飯,杜蕬蕬也已經把白酒備好,在酒杯裡加了冰塊,替兩人斟酒。
幾道家常菜、一鍋暖入心扉的排骨湯,一支平價甜白酒。
雖然比不上杜家每晚的法式料理,廚房兼餐廳顯得有點擁擠,裝潢平實淡雅,跟氣派的杜家也無法比擬,一旁更沒有管家僕人伺候。
但只要能跟蔣國法在一起,杜蕬蕬覺得就像擁有最棒最好的禮物,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兩人開心舉箸,享用著家常菜,像老夫老妻一樣閒話家常,擁有平淡的幸福。
晚餐結束,蔣國法收拾著碗盤,杜蕬蕬拎著還有半瓶的白酒,拿著酒杯走出廚房,穿過客廳來到庭院。
她一屁股坐在門口右邊、廚房窗外的藍色長椅上,喝著酒暖著身子,聆聽著雨珠敲打在玻璃采光罩上,滴滴答答的美妙聲音。
一會兒蔣國法走出廚房,進房間拿了一條薰衣草色的薄毯來到庭院,將薄毯裹住她單薄的身子。
「外頭冷,小心感冒。」他在她身邊坐下。
杜蕬蕬彎身把酒杯和酒朝地下一擺,抓籠著薄毯調皮的爬上他的腿,縮著身子以為在他寬闊溫暖的懷裡。
「有你抱著就不冷啦。」她晃著一雙美腿,挨著他對他撒嬌。
「你是我的大暖爐。」
他低下頭,英挺的鼻子埋在她的頸子蹭著。
「我這暖爐在床上可以發揮更大的功用,保證讓你熱乎乎。」
「那還等什麼,快抱我回房啊。」她俏皮的努了努粉鼻,拍拍他的寬肩,軟聲催促。
他大笑著將她抱起,轉身大步走回主臥室。
大門沒關,房門沒合上,他們毫不在乎被偷窺,因為這是他們的家,安全的堡壘。
他們喜歡在這溫馨的堡壘裡愛著彼此。
窗外,水珠滴滴答答敲在玻璃窗上,粗濁的喘息聲和細細的嬌吟聲在房間內交疊響起。
鋪著土耳其藍床單的大床上,古銅色的高壯健軀伏在雪白女體上,他們富有默契的彈奏著銷魂的節奏,應和著玻璃窗上頑皮跳動的水珠。
結束一個晚上的短暫聚首,體力透支的蔣國法和杜蕬蕬睡到九點才起床。
杜蕬蕬十點得出門,先起床的蔣國法抱著還愛困的她一起進浴室沖澡盥洗,結果情況又不小心失控,兩人在浴室裡耳鬢廝磨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分開。
最後,兩人匆忙整裝,倉促的出門。
蔣國法開著車送老婆前往機場,之後才進到地檢署。
他一身鐵灰色西裝,神清氣爽,臉龐僵硬的線條因為愉快的心情而軟化許多。
邱大山看見他走進來,忙不迭上前報告。
「學長,有位劉先生跟我取的聯絡,關於魏雄的殺人未遂案,他可以提供線索。」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