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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怎麼放得下心?人家你姊懷孕後變胖了一點,三餐部吃得很正常,也愛喝雞湯、愛吃水果,你卻不一樣,三餐都吃不下,水果也是,聞到雞湯的味道也想吐,看你越來越使,我實在擔心極了。」韓母己經在考慮要不要找有經驗的幫手來管理餐館,她好專心在家照

  顧小女兒。「還有,你診所那邊有安排好嗎?這幾個月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別去診所了。」

  韓父和韓母一致認為她該在家裡休養,直到狀況穩定後再去診所上班。

  「我跟張醫師談好了。這個月我的班一半由他來代,一半則交給一個學弟代,下個月開始會有新的牙醫師來診所駐診幫忙,等找生產完復職之後可能只看少部分的門診或以代班為主,未來會以照順孩子為重。」韓靜初很快地找到了幫手,也很有計劃地作好了安排。

  「這樣很好啊,既然要把孩子生下來,就要好好的養。」韓母很贊同她的規劃。「來,把牛奶喝了,喝完之後快點睡覺。看你氣色這麼不好,我都要懷疑你晚上是不是都在熬夜了呢。」

  「我只是一直睡不好……」她拿起牛奶乖乖的喝掉,這一個星期來睡不好的原因,是因為一閉上眼就想起巫勁剛。

  上星期在巫奶奶家,他質問她是不是懷孕了。

  她真的很怕露餡,壓抑著緊張和不安,堅決的否認,然後倉皇的避開。

  如今都過了一個星期,他沒有再來一通電話或找上門,看來他是相信她的話了。

  她否認懷孕一事,他是感到失望還是鬆一口氣呢?腦袋昏昏亂亂的,她不想再多想了,反正不管他的想法如何都不關她的事,因為,他們已經分手了。

  韓母離開了臥房,韓靜初躺上床,閉上服,逼自己不要再想他了,通自己好好地睡一覺。

  第9章(1)

  夜深了,可能是連日來睡眠不足又嘔吐虛弱,太累、太放倦的關係,這一晚,她慢慢地睡著了。

  沒有失眠。沒有他的身影。

  她難得一覺到天亮,睡得很沈……

  手機在響。

  睡得昏昏沉沉之間,韓靜初好像聽見了斷斷續續的音樂聲。

  她花了一些時間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音樂驀地停了,她看著螢幕,有四通未接來電。

  來電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巫勁剛。

  他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自從上次在巫奶奶家見面後都過--個星期了,如果他懷疑她是否說說騙他,早該打電話來追問才是啊……

  因為他的來電,心情好不容易比較平復的她,一穎心又被攪亂了。

  驀地,抓在白哲手掌心裡的手機再度響起,又是巫勁剛打來的。

  她歎了口氣,看來他好像一點都不懂得死心,非要她接聽電話不可。

  「早安……」硬著頭皮接起電話。「這麼早打來,有什麼事嗎?」語氣是極力壓抑的平淡,她暗自祈禱他不是來追問懷孕的事。

  「我要看檢查報告。你是否懷孕的事,我並不想質疑,但奶奶堅持安看到報告,畢競這跟我有關,我跟奶奶討論過了,這事還是要慎重處理才行。」他硬著頭皮拉下自尊打電話給她,把已經演練過數次的台詞一口氣說完。

  其實,他只是想見她一面,看檢查報告不過是個爛借口。

  他該死的想念她,想見她。

  「……」他打電話來果然是為了孩子的事,因為孩子的事,他才肯跟她聯繫。

  沒有半句關心,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她是否懷孕?如果她承認呢?要她拿掉孩子,省得將來跟他糾纏不清嗎?

  「你在聽嗎?要我再說一遍嗎?」她為什麼不說話?巫勁剛有點焦急,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理他了嗎?

  「我……我說過了,我不是懷孕。如果奶奶懷疑的話,我可以親自打電話跟奶奶解釋清楚。」幽幽地歎口氣,眼眼裡的淚水打轉著。懷孕後,她的情緒很容易低落難受。

  「不必了,我只想看到報告。今天你跟找去婦產科做檢查,我安排了一間隱密性很高的私人婦產科,我保證能保住你的個人隱私,只要你能挪出一點時間--」

  「你沒必要做任何的保證,我們已經分乎,你根本無權要求我這麼做!」激動地從床上起身,她話才說一半,又想吐了。「抱歉,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得處理,要掛電話了,請你以後別再打來了。」

  不特他的反應,她按下按鍵結束通話後,立即將手機丟到床上去,搗著嘴朝浴室疾步走去。

  晨吐像每天的例行公事一樣,早上都得來個一回。

  以後別再打來了……

  這句話像炸彈般,在巫勁剛耳邊炸開,令他一陣耳鳴。

  她就這麼冷淡無情,連跟他說幾句話都覺得厭煩嗎?

  握在掌心裡的黑色手機幾乎被憤怒的他給捏碎,他邁開步伐在屋子裡來回走著,每一步都充滿怒氣。

  他高傲的自尊心容不得被踐踏,從現在起他若再打電話給她,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該死的!名字倒過來寫就倒過來寫,他無法克制想見她的念頭,他非要把她找出來不可!

  按下重撥鍵,他又打了第六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後轉進語音信箱,他不死心,繼續打。

  又響了許久,直到又要轉進語音信箱,那端的韓靜初終於接起了電話,虛弱的聲音傳來--

  「巫勁剛,你到底想怎樣?」剛吐完一回,她無力地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無比。

  「你--」他胸臆間的憤怒之火在聽到她虛弱的聲音後,全數熄滅。「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韓靜初,你到底怎麼了?」

  光聽她的聲音就讓人擔心得要命,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怎會突然間失去了往日的精神,連聲音都虛弱得好像快要死掉一樣?

  憤怒轉為優心忡忡,他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一手煩躁地扒過黑髮,拉扯著已經繫好的藍色斜紋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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