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金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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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噢,對喔!白玠廷愣了一下。差一點點就被這天大的喜事沖昏頭了呢!

  「裔恩很擔心昨夜未歸的事,我也很擔心。」梁家銘起身,大方的朝他走去,嚇出彭裔恩一身冷汗,「我叫Charles,您好。」

  裔恩?她挑了眉。這是他叫的嗎?

  「白玠廷。」他伸出手,方位準確得讓梁家銘訝異。「我雖然眼盲了,但天眼開了。」

  「咦?」梁家銘握上他的手,「意思是看得見……好兄弟嗎?」

  白玠廷揚起微笑,點了點頭,「裔恩,這傢伙機靈,我喜歡。」

  最好是。彭裔恩白了兩個男人一眼。要是二少爺知道他叫梁家銘,不把屋子拆了才有鬼!

  「我們有看見一些異狀,不知道是否跟她昨夜未歸有關。」梁家銘直接切入正題,顯得憂心忡忡。「早上在旅館浴室時,玻璃突然破掉,而且窗外浮著詭異的人影,室內還刮起莫名其妙的狂風……我剛有提到浴缸的水變成血紅色嗎?最後強勁的風把玻璃吹破了,血水卻消失。」

  嚇!彭裔恩狠狠倒抽了一口氣。梁家銘在說什麼,他怎麼可以不經大腦似的一古腦兒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啊!

  該說的都說了,可不該說的也說了!他非得提到浴室跟旅館嗎?

  白玠廷果然靜默下來,眼睛包著繃帶的他讓人捉摸不定,瞧不清神色,倒是一旁的歐亭岑已經漲紅了臉。

  好害羞喔,原來彭管家昨天徹夜未歸是因為……那個……哎唷!

  啊啊啊!彭裔恩直想往樓梯扶把上撞去。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啊!

  「旅館啊……」白玠廷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真糟糕,他好像沒仔細聽清楚剛剛這位先生說了什麼。「玻璃破掉,是指窗戶嗎?」

  「不,浴室是透明的,跟房間相隔的那扇透明玻璃。」梁家銘認真的回答。

  唔啊!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彭裔恩雙手粉拳緊握,氣得好想一拳朝他打下去。

  「哇……」白玠廷緩緩點頭,嘴角掩不住笑,「原來是因為這樣才違反七點的詛咒啊!」

  「不是!我喝醉了!我昨晚帶吳宇倫他們去酒店,要試著跟他們打成一片,沒想到干個幾杯我就暈了。」她緊張辯駁,「然後我就不太清楚,是他照顧我,我真的有說必須在七點前回到家……可是我不知道後來怎麼會變成到汽車旅館的!」

  「醉了吧……」白玠廷嘴巴笑得更開了。

  「是我的問題,我忽略了她說必須七點前到家的嚴重性,原本是想帶她到旅館先休息一晚,隔天一早再說。」話及此,他有些難為情的頓了頓,「結果卻……」

  糟糕,這怎麼解釋?喝醉的女人跟清醒的男人?梁家銘突然發覺到他的立場好薄弱。

  「你趁人之危嗎?」歐亭岑下了個完美註解。

  「咦?」梁家銘果然一怔,「不、不是!我……我是--」他遲疑好一陣子,「那時的氣氛跟肢體觸碰,她很迷人,所以我也……」

  「沒關係、沒關係。」白玠廷笑得超開心的,「先坐下來慢慢談,歐亭岑,拿飲料給客人喝。」

  喂喂!彭裔恩看著他笑得詭異的模樣,還讓梁家銘牽著往沙發去,一肚子火就冒了起來。現在還有沒有人在乎黑山他殺的詛咒啊!

  怎麼二少爺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啊,喂!

  「二少爺,他剛剛說的你有聽見嗎?房間有異狀!」她追上前,「我剛剛回黑山時,路不見了!」

  咦?這句話果然奏效,白玠廷止住步伐,帶著詫異回首望向彭裔恩。

  「什麼叫路不見了?」

  「黑山把到家的路阻斷,硬給我開了另一條路,逼我進去……我認得回家的路所以沒上當,但是黑山就把路面縮小,甚至意圖斷我後路!」她緊咬著唇,聲線變得緊張,「妖魅指著我說,我不再受黑山眷顧了!」

  「什麼!你不再--」他終於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那你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彭裔恩緩緩的望向梁家銘,眼神凝重卻充滿不解,「因為他。」

  他?白玠廷正首看著眼前的男人,「他?」

  「他尾隨我到了前頭大彎,一路上黑山都沒有對付他,而且他一出現……什麼都恢復正常了,雙向道等寬的路面、回家的道路都出現了。」

  如果她不受黑山眷顧了,那梁家銘呢?他有得到眷顧嗎?

  「不合理,但姑且信之。」白玠廷靜下來思忖著。

  歐亭岑拿著啤酒走出來,禮貌的遞給梁家銘,立即發現氣氛有異,瞧著靜默的主人跟管家,所以她比了一個噓,示意梁家銘千萬別說話。

  「我們先去看這一世的族譜竹筒吧。」好一會兒,白玠廷做了決定。白家的一切都寫在竹簡上,包括管家的名字。「歐亭岑。」

  「有!」她立正站好。

  「請你帶客人上二樓客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下樓。」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再轉向客人,「對不起,多有冒犯。」

  「不,沒關係。」梁家銘客氣的頷了首,「只要能確定裔恩的安危,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白玠廷失聲而笑,搖搖頭,「你對一夜情的對象真認真。」

  彭裔恩難為情的低下頭,提到「一夜情」這三個字,她就會又羞又愧又無地自容。

  「這是責任問題,她會落到這地步跟我有關。」梁家銘很泰然。「我昨天如果依言載她回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怪就怪我不信黑山傳說。」

  「還是很謝謝你。」白玠廷微微一笑,讓歐亭岑領著他上去。

  族譜在地下室,不能輕易讓外人看見,所以必須支開其他人。

  彭裔恩偷偷望著他上樓的背影。其實他不知道,就算只是所謂的「責任」,她心底還是很高興。

  因為從來沒有外人對她這麼悉心照顧。

  「啊,對了。」走到一半,梁家銘忽然扣著扶把往下望,眼神對著她說︰「為了怕你誤會,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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