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就算打平了。」毓齡試著用輕鬆的口吻笑說。
他探出手掌,握住她的。
「別擔心。」納爾圖柔聲地安撫。
毓齡偏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找到藏在那張粗獷俊臉下的溫柔,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就讓她的心不爭氣地融化了。
這樣一個好男人,為什麼琳寧格格不懂得珍惜呢?這世上就是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明明擁有這麼好的老公,還有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卻不在乎,如果是她,連作夢都會笑。
「怎麼了?」瞧見妻子複雜的目光讓納爾圖感到困惑。
「我在想……以前的我所做的事,真的很難令人原諒。」想到琳寧格格已經得到比別人還要多的幸福,卻當成垃圾一樣隨手丟棄。實在是太過分了,其他人為了要得到這份幸福,必須多上幾百倍的努力,還未必能夠得到,她忍不住為納爾圖父子抱屈。
「現在回想起來,連自己都看不起。」
納爾圖喉頭緊縮了下,將妻子用力按在懷中。
「所以謝謝你願意再給我機會,我保證不會再跟過去一樣了。」毓齡對自己發誓,要付出一切來愛他們父子。
如果之前他對妻子沒有絲毫感情,甚至不曾喜歡過,在這一刻,納爾圖確定封閉已久的心為她而開啟。
這是他活了二十五年來,聽過最觸動心扉的話語,整個人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不再冰冷。
「請你相信我。」毓齡一臉慎重和嚴肅。
「……我相信你。」納爾圖無法和自己的心以及渴望對抗。
「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綻開如釋重負的笑顏。
「好。」他沙啞地說。
將面頰貼在納爾圖的胸口上,毓齡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如果這是自己遲來的幸福,絕不想輕易錯過。
納爾圖收緊臂彎,掌心撫過她曲線玲瓏的嬌軀,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激狂,於是低頭搜尋著妻子的粉唇。
這個吻比白天來得猛烈、熱情……
他舔舐、吮咬著那兩片柔嫩的唇瓣,恨不能將毓齡吞進肚腹,除了換氣和喘息,已經不需要言語。
這樣的激情是毓齡從未親身經歷過的,身子被大掌撫過的地方,一一卸去了防備和武裝,不自覺地偎向前,渴望著更多的關愛。
真正的喜歡,就會想更親近對方,讓彼此不再有距離。
毓齡逸出柔細的呻 吟,讓男性舌尖了有了可乘之機,滑進濕軟的小嘴中,儘管知道或看過所謂的「接吻」,可是親身體驗之後,才領悟到這比想像中的還要親密,彷彿自己的心被另一個人侵入了。
就因為喜歡,自己才會撇下心防,接受納爾圖的親吻。
「嗯……」她吐出細碎的呻 吟,主動抱住摟著自己的堅實身軀。
納爾圖感受到妻子的投入,不再有過去的嫌惡,反而願意主動貼近他,身軀更為亢奮,手指情不自禁地解去領口上的盤扣,脫下毓齡身上的坎肩。
「琳寧……」他暗啞地喚道。
這一聲「琳寧」讓毓齡身子一僵,腦子稍稍被冷醒。
真的好想告訴納爾圖,眼前跟他發生關係的不是琳寧格格,而是一個叫做蘇毓齡的女,可是偏偏他抱著、親著的卻又不是自己……
不對!她不是已經決定要用另一個女人的臉孔和身子在這個朝代生活了,為什麼會突然產生一絲猶豫?
「怎麼了?」發現懷中的女人神情恍惚,納爾圖啞聲地問。
毓齡用力搖頭。「我、我只是有點不太習慣……」
如果跟納爾圖在一起,就必須付出這樣的代價,她可以接受的,毓齡在心裡不斷說服自己。
「咱們慢慢來……」納爾圖溫柔地讓她往後躺在炕床上。
看著因欲 望而微微泛紅的俊臉慢慢俯下,輕啄了下自己的唇,接著沿著下巴,一寸寸地往下,毓齡連呼吸都不自覺地顫抖著。
為了喜歡的男人,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她辦得到的。
這麼一想,毓齡伸手捧住地的臉孔。好溫柔好溫柔的在納爾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這個吻讓壓在她身上的精壯身軀一震。
「我真的希望……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納爾圖沙啞的嗓音流露出深沉的渴望。已經好多年不曾被人這麼憐惜過。
「我也是……」她眼眶浮上薄薄的水霧。
就算納爾圖以為抱著的是自己的妻子,她也願意。
納爾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再度覆上她,想要跟妻子更加親近,只有這樣還是不夠。
當彼此的衣物全都褪去,做最近距離的接觸,毓齡可以感受到抵在腿間的火熱硬物,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卻是頭一回體會到它的力量和熱度,不禁全身發軟,彷彿就要融化了。
好熱……
不論是吻還是愛撫,都讓在體內的火焰燃燒得更旺盛。
毓齡微啟小嘴,隨著身上男人的唇和雙手,呼吸變得紊亂、急促,身子也不聽使喚地跟著扭動,想要快點結束這種甜蜜的折磨。
她滿臉紅暈地閉上眼,想要搞拒來自腿間的撫觸、撩撥,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有不住地嬌吟、喘息。
「琳寧……琳寧……」納爾圖粗啞地喚著妻子,全身的肌肉繃緊,汗水不斷地冒出未,想要馬上和她合而為一,又想要延長眼前的愉悅。
聽納爾圖這麼喚著自己,毓齡從眼角淌下更多的淚水,好想要他不要再這麼叫了,可是又不想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多希望有那麼一刻,能聽到納爾圖叫她一聲「毓齡。」
此刻的納爾圖當然無法獲悉妻子的想法,他已經失去思考能力,所有的感官全投注在身下的嬌軀上,她的每一寸雪白、每一寸柔軟,都足以讓人瘋狂。即便在兩人成親那個晚上,都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
他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
男人的低吼和粗踹聲隨著激情的節奏而愈來愈大聲……
「納爾圖……」她叫喚著身上的男人,幾乎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