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元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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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納爾圖將嘴巴輕柔地落在她的額頭上。「當然不必了……沒有你在身邊,我根本睡不好……」

  「嗯。」她臉紅地說。

  他不需要再問,原本在額頭上的嘴巴慢慢地往下滑,落到毓齡的鼻頭,最後覆上嫣紅小嘴。

  才不過兩、三天沒見到面,沒有粗碰到對方,卻恍如隔世。

  毓齡終於體會到「小別勝新婚」這句成語的意思了。

  兩人互相吮吸啃咬著彼此,不在乎力道太大會弄傷了對方,只想著要藉著這個吻來表達內心的情感。

  「毓齡……」納爾圖嘴唇滑下她雪白的頸項,在上頭沾滿自己的味道,男性手指也靈活地解開她的衣襟。

  她仰著頭,感受著來自頸項間的酥麻,嬌軀不由得顫抖起來。

  「納爾圖……我愛你……」這是毓齡第一次說出這三個字,也代表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朝代,,真正將這裡當作往後的家了。

  納爾圖眼眶發熱,慾望也跟著沸騰了。

  將懷中的柔軟嬌軀抱上炕床之後,他的雙手忙著脫去毓齡身上的坎肩和長袍,是那麼的急切、那麼的熱情。

  直到他的手掌觸碰到香軟雪白的肌膚,輕柔地摸索著每一處的凹壑和曲線,聽著身下的她逸出嬌喘,身子不由自主地扭擺,惹得他的呼吸更為急促,然而他並不想太快地佔有她,他想要先取悅她。

  毓齡感到無法思考,本能地拱起身子,想要得到疼愛。

  「慢慢來。」他濕熱的嘴唇吮吸著柔軟的胸口,品嚐著屬於自己所愛女人的味道。

  「納爾圖……」毓齡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只覺得快被火給吞噬了。

  ……

  在時快時慢的歡愛律動中,納爾圖鬧中一片空白,只想著如何讓身下的女人快樂,讓她享受到歡愉。

  兩人彷彿無法饜足一般,只想著還要更多、更多。

  當最後的極致到來,毓齡在汗水和嬌喘中,結合部位的肌肉抽搐著,直到熱液盈滿體內。

  啊!

  在這電光石火間,她腦子閃過一件事——

  懷孕!做愛做的事會懷孕這種基本常識她還有,只是她一直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毓齡在心裡算一下日子,臉色有點發白。

  記得從清醒到現在,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生理期只來過兩次,都是短短兩天就結束了,量也不太多,她想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和不安才會影響到生理期,等到習慣之後就會調整過來。

  這種狀況不一定是懷孕,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不過她還是將手心悄悄貼在小腹上,想到從和納爾圖發生關係到現在,做過的次數也不算少,都沒想過避孕的事,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體會到嚴重性。

  想到要在清朝生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產前檢查,也沒辦法事先知道胎兒正不正常,萬一到時無法自然生產,要剖腹怎麼辦?毓齡愈想臉色就愈白,要是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就好,可以回到兩、三百年後的世界生完再回來。

  如果真的有了,該怎麼辦?

  躺在身畔的納爾圖低聲地問:「在想什麼?」

  「只是這幾天發生太多事,現在腦子很亂……」要告訴他嗎?還是再等等看,說不定只是生理期亂掉。

  「不要想那麼多,一切有我在。」納爾圖讓她的螓首枕著自己的臂彎。

  「……納爾圖。」毓齡遲疑地喚著他。

  「嗯?」

  她迂迴地問:「禧恩出生的時候,大概經過多久才把他生下來?」

  「我記得……足足痛了兩天兩夜才落地。」納爾圖憶起禧恩的額娘在產房內的叫罵,還嚷著說這輩子再也不生孩子了。

  毓齡瑟縮一下。「痛了兩天兩夜才生出來?」

  「生孩子原本就是這樣。」他低笑地說。

  她很想說才不是,以前就聽常媽媽的同事說過還可以打什麼無痛針,但是在這裡當然沒有那種東西。

  「毓齡……」納爾圖才想到之前都沒有留意她的身體狀況,兩人又同房好一陣子了,是否要請個御醫來診個脈。

  「我有點累,想睡一下。」毓齡想等養足精神再來想。

  納爾圖摟緊她,心想也不急,等有空再說。

  第13章(1)

  半個月後,進入夏季第二個節氣,暑氣正盛。

  納爾圖一個早上都關在書齋內,思索著秘密奏折該如何下筆,既然稱為秘密奏折,自然不需要層層關卡,而是直接面呈皇上。

  雖然從前朝開始就有秘密奏折的存在,不過當今皇上時時刻刻都在提防朝中的政敵,還有提防朝中的官員,以及頑固自己的江山,所以講有奏事權的人增多,奏折的內容自然也廣泛了,皇上還對此相當滿意,可是稍有不慎,卻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

  他擔心若不寫,皇上會質疑自己的忠誠度;若是寫了,每每總是斟酌再三,就怕字裡行間不夠謹慎。納爾圖承認秘密奏折有其在的必要,可是依照皇帝的陰狠殘酷,要是有心人蓄意告狀或誣陷,豈不造成冤案?

  苦思良久,納爾圖這才動筆。

  直到半個時辰後,已經接近午時,他才將寫好的秘密奏折收妥,還另外上了鎖,這才走出書齋。

  這間書齋就位在府邸的西部,周圍都種植著紫竹,充滿疏影竹落的畫意,再往左側走去,還有一座以湖石為主的假山,層層迭迭,別有一番韻味,山前還有一座水池,全山倒映其中,可謂是巧奪天工、美景如畫。

  納爾圖在行走之間,偶爾駐足欣賞,沉澱宮闈之中的爾虞我詐、步步為營所帶來的煩悶。

  就在這當口,他的眼角瞥見水池畔一道纖弱身影,應是府邸的婢女,看來有點眼熟,在尋思之間,慢慢走近了。

  那名婢女低著螓首,頻頻用絹帕拭淚,卻用眼角暗中看著目標一步步接近,準備好再納爾圖面前演這齣戲。

  冷不防地,就見他的身子微微地往前傾,還跨出了右腳,很容易就讓人以為是意圖輕生的舉動。

  「你在做什麼?」納爾圖沉聲低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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