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你是愛我的。」他的聲音彷彿魔咒,隨著他的吻竄入了她的心底深處,勾引著她拋開一切,承認還深愛他的事實。
「說,說你愛我依舊。」他輕咬著她的唇 辦,催促著。
「我……」她輕吟出聲,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任由他的唇 辦恣意遊走。
緊閉的心門快要因為他的熱度而淪陷。
在她的腦海中,有個聲音拚命吶喊她愛他。
天!是啊,她愛他,從沒停止過。
一旦承認,那被深深壓抑在心底的所有濃烈情感,就宛如排山倒海般朝白嵐席捲而來,讓她忍不住舉手囤上他的頸項。
「嵐嵐!」感覺到她的回應,柏原司唱歎了聲。緊緊的擁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叮咚!」突然,門鈴聲響起,讓沉浸在旖旎氛圍的白嵐猛然清醒,慌亂的退開,困窘的低垂著雙頰燙紅的臉蛋,心臟卜通卜通跳得既急且狂。
「該死!」柏原司低咒了聲,沒好氣的上前開門,「最好是有緊急的軍情,否則……」不耐的聲音在看到站在門後的女人身影時戛然而止。
「司。」女人用曰語溫柔的叫喚,讓白嵐的心緊緊的揪起。
「你怎麼來了?」驚訝過後,柏原司的臉色沉重了下來。
「對不起,你不高興嗎?」女人小心冀冀的道歉,目光瞟向了站在房內的白嵐。
「沒有。」口中雖然說沒有,但柏原司臉上卻沒有絲毫開心的神色。
「那,我可以進去嗎?」女人的語調始終溫柔。
「進來吧。」他點頭,但雙眸卻是擔心的瞅著白嵐。
「你好。」女人朝白嵐笑笑。
「抱歉,我不懂日文。」白嵐尷尬的撐起僵硬的笑容。這女人的一言一行、穿著打扮都那麼優雅而高貴,讓一身T恤、牛仔褲的她頓時自慚形穢了起來。
「喔,對不起。」女人改用中文自我介紹,「我是司的未婚妻裕子,我的中文都是司的母親教我的。」
未婚妻……白嵐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大白癡,剛剛竟然會有瞬間的動搖心志,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白嵐自嘲的扯起了唇 辦,瞟了眼一臉焦慮的柏原司,然後朝裕子點頭道:「你好。對不起,我還有事先離開。」
「等等!」柏屆司攢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離開。
「放手,你的未婚妻在等你。」白嵐加重未婚妻三個字。然後甩開了他的箱制,頭也不回的衝出房門。
「嵐嵐!」柏原司懊惱的朝著她消失的背影喊著。
「我是下是做錯了什麼?」被晾在一邊的裕子手足無措的問。
看著一貫溫柔優雅的裕子,他愧疚的凝起神色,「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可是我剛下飛機覺得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可以晚點再談嗎?」裕子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要求。
看著她一無所知的神情,柏原司只好將已經到口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點點頭道:「我幫你安排房間。」
「我……我可以住這裡嗎?」她這次來根本不打算住其他房間。
柏原司沉默的看著她,還來不及開口拒絕,裕子已經舉起手輕敲著自己的腦袋。吐吐舌頭道:「你瞧我,胡言亂語什麼。其實我已經訂好房間了,就在樓下,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送我。」
不等他回應,她就拖著行李箱轉身要走。
「裕子。」柏原司喊住她。
「什麼事?」她期待的回頭。
她那閃爍著期望的雙眸讓柏原司下忍,暗歎了聲,「我送你。」
「喔。」雖然不是留她,但裕子還是開心的咧開了嘴,嬌羞的點點頭,「謝謝。」
他沉默的接過裕子的行李,腦海中想到白嵐離去寸的神情,他的心就像被顆沉重的大石壓住似的沉甸甸。
曾經有一瞬間,他可以感覺到她軟化的接近,但現在卻又因為這個意外訪客搞砸了。
她一定誤會了,但現在的狀況又不能說是誤會……
該死!柏原司懊惱的低咒了聲,眉頭緊緊深鎖,許久不曾舒展開來。
騙子!大騙子!還說沒有未婚妻!
呵,沒想經過這麼多年。她還是這麼天真,隨便人家哄一哄就信以為真。
她在酒店中看到的男人還會少嗎?怎麼會不知道男人的伎倆是什麼?
白嵐苦澀的笑,不想承認自己心上沁著血的傷口是因他而起。
是自己不該,怎麼會在他吻她的時候,又傻傻的燃起了不該有的期待?
看那女人的談吐、氣質跟容貌,在在都顯示是個家境不俗的干金女。
她站在柏原司的身旁,兩人是如此登對,宛如金重王女,任淮看了都要忍不住發出讚歎。
哪像她……
鏡中的她明顯憔悴下已,兩道連」女都掩飾不了的黑眼囤掛在失神的雙眼下,哪比得上那洋溢著青春的閃亮雙眸?
青春?
二十五歲的她怎麼會這麼滄桑?竟然覺得自己已經離青春很遠……
她到底在幹麼?現在她唯一該想的是如何讓女兒趕。快好起來,其他的事對她來說都微不足道,沒什麼好在乎、好難過的。
深吸口氣,她正準備自單人病房的廁所走出去時,卻聽到女兒難得開心的笑聲。
是秀敏來了?她說了什麼讓自化療後就不舒服的小薔這麼開心?
第5章(2)
白嵐才打開門,就聽到了熱悉的低沉嗓音,整個人不禁震住。
「只要你喜歡,下次我再買更多給你。」柏原司的聲音中帶著毫下掩飾的寵愛之意。
「真的嗎?可是……」白薔遲疑著,在看到自廁所走出來的母親時,趕緊將手中的禮物還給了柏原司。「媽咪。」
「媽咪說過,不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白嵐睇了眼柏原司手中的HelloKitty娃娃,微微蹙起眉頭。
「這只是小東西,日本多得是。」他將娃娃又放到白薔手中,「況且我也不是其他人。」
「媽咪,這位叔叔不是壞人。」白薔委屈的噘著唇,替柏原司說話。
「你第一次和人家見面,就知道人家不是壞人?」難道真是父女天性?初次面對,就能毫無距離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