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找過她?」柏原司臉色一沉,身形一閃檔在她身前。
裕子一愣,抬頭回視著柏原司,「對,我找過她,我是以你未婚妻的身份求她,求她不要搶走你。」
「該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怪,難怪白嵐怎樣就是不肯鬆口回到他身邊。
「為什麼?」裕子失笑,「柏原司,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愛你啊!」
她的坦白讓柏原司無言的擰緊了眉頭。
「司,你跟我回日本吧,當初你說是來談生意的,現在生言談完了,我們也該回日本結婚了。」裕子抓住他的衣袖哀求。
柏原司搖了搖頭,「一切都不同了。裕子。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在見到白嵐之前,他可以依家人的希望過活,但現在他終於再次遇到她,八年前他錯過她,八年後的今天,他絕不再讓她自身邊溜走。
裕子的身子晃了晃,淚水開始在眼眶中蓄滿,「我都己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要我怎麼做?難道真的要我去死嗎?」
「我不值得你這樣,裕子,再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嫁定你了。若解除婚約,我家的臉都被我丟光了,我不能讓我們家族蒙著。」裕子顫聲堅持。
「這部分我會處理,所有罪過由我一個人承擔。」柏原司保證。
「那選議員呢?你不選了嗎?如果這種醜聞爆發的話,你一定選不上的。」她抓緊最後一絲希望,語帶威脅。
「無所渭,我不在乎。」那本來就不是他要的人生。
裕子錯愕的看著他,淚水緩緩的淚下臉頰,顫抖著唇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就是不要我。」
柏原司抱歉的看著她,歎口氣道:「我送你回去吧。」
裕子沉默的低垂下頭,轉身走了幾步後。突然朝廚房奔去。
柏原司錯愕的看著她飛快的身影,愣了幾秒後才迫了上前,卻正好看到她拿刀子往自己的手腕劃去——
「你幹什麼?住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試圖搶下她手中的刀子。
「你放開我,失去你,我不如死了算了,放開我。」她彷彿失去理智似的掙扎看。
刀子在兩人互奪間在半空中揮舞著,驚險萬分。
「夠了!」忽地,不知何時走下樓的白嵐喝斥一聲,讓裕子瞬間分了心,刀子才被柏原司順利的奪下。
「你不用這樣,我會離開的。」自嵐站在廚房門口,用面無表情來武裝自己脆弱的心。
「真的嗎?你這次不公再騙我了嗎?」裕子認真的瞅著她問。
白嵐點點頭,瞇眼轉過身準備離開。
「嵐嵐,我不許你走!」柏原司衝上前,從背後緊緊的擁住了她。
「放開我!」她強忍心酸,冷冷的道。
「我不放,你拿了我十億,你就得做到你的承諾。」他懊惱的說。
十億?他為了挽回她,竟然願意給她十億?裕子的心狼狠的揪緊,「白小姐。你都已經重了錢了,就該把司還給我,你不可以這麼貪心。」她哭喊道。
「閉嘴!你懂什麼?」柏原司回頭朝她怒吼,又趕緊安撫白嵐,「嵐嵐,你不要聽她的……」
「我會把孩子給你。」白嵐打斷了柏原司的話,忍著椎心之痛,淡淡的道。
柏原司整個人彷彿被電擊似的僵住,腦袋姜時一片空白。
一直以來,白嵐始終堅持要留在孩子身邊,現在卻連孩子都不要了,這代表她真的想徹底跟他了斷!
感覺到身後男人的絕望與震撼,白嵐幾乎想要回身緊擁住他,告訴他,她是愛他的,這輩子她只會有他這個男人。
但是她沒有,只是開口再道:「但必須等她健康之後,等她移植手術成功之後,我會讓你帶走她。」
「這是你說的,你不能後悔。」裕子不放心的確認。
「我說到做到。」白嵐挺直背脊,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有痛。
「哈……哈哈哈。」突然,柏原司竟笑出聲,卻讓人聽了心痛。
「司?」裕子詫異的低呼了聲。
白嵐也忍不住回身將視線望向他。
「你們以為我是東西嗎?你們協議好就好了嗎?那我的感情呢?我的想法呢?」
在他的臉上佈滿了讓白嵐看了不忍的受傷神色。
「你們都走吧。」他頹然的在沙發上坐下,垂首雙膝之間。
「司……」裕子遲疑的喚了聲。
「走!」他低吼。
裕子咬牙,最後踏著高跟鞋離去。
「我……」看裕子離開,白嵐才卸下冷淡的臉色,放縱真實的情感流露。
「我好累,拜託別再說了,我真的好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再想了。」柏原司的聲音充滿了疲倦,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他的話句句刺痛看她的心。
所以他也放棄她了?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這不是她堅持想要的結果?為什麼當她聽見他這麼說時,一顆心彷彿被掏空了似的難受?
「我知道了,我不吵你。」強忍看慢過胸口的酸楚,白嵐邁看沉重的步伐走上樓。
突然間,她後悔了,後悔這樣不斷的傷他,後悔自己不該說出絕情的話,一切都來不及了……
第9章(1)
從這天起,柏原司對白嵐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彷彿她是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客氣而疏離,只有在面對白薔時才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雖然白薔對這個爸爸還是有諸多的閒惑與下諒解,但畢竟是小孩,很快就被擁有父親的喜悅取代了一切的不豫。
自從知道柏原司是她父親之後,她從原本的抗拒排斥,到接受姑膩,比起以前更期待他的陪伴。
父女天性,血濃於水,真的是干古不變的真理。
白薔對他的依賴越來越重,或許是因為以前都沒有享受過爸爸陪伴的滋味,所以現在一古腦的想要補回那段時光。
他們父女倆就像連體嬰,讓白嵐都忍不住吃味了起來,同時卻又欣慰他們之間感情融治。
只是柏原司對她的淡漠,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看著他們父女倆和樂融融的景象,她突然有點瞭解當初柏原司一直被排拒在外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