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下逐客令之後,耿行風轉身大步離開,看都不再看水芙蓉一眼,他希望自己這輩子不要再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了!
不勞奴僕動手攆人,水芙蓉宛如行屍走肉一般,自個兒踏著虛浮的步伐離開了耿行風的住處。
一股難以承受的痛楚,自她的胸口蔓延開來,痛得彷彿被人硬生生刨出一個大洞,將她的心給挖走般……
失了心的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茫然無助之際,耿行義突然從後頭追了上來,將她強扯進一旁無人的小巷中。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女人!壞了我的計劃!」耿行義開口咒罵,並伸手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水芙蓉的雪白肌膚立刻浮現清晰的紅印,臉頰雖疼,但是跟心痛的程度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既然你的計劃已經失敗,我也幫不了你了,你現在總可以放了我的丫環和護衛了吧?」
「在關心那幾個奴才的安危之前,你似乎該先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耿行義皮笑肉不笑地哼了聲。
倘若放了那些人之後,這女人立刻回頭去向耿行風告狀,那他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嗎?
哼,他可沒那麼蠢笨!
耿行義邪惡地上下打量水芙蓉曼妙的身軀,說道:「我看,你應該已經被耿行風那傢伙破過身了吧?既然這樣,多幾個男人玩弄你的身子也無妨了。」
水芙蓉倒抽一口涼氣,俏臉瞬間慘白。
「你……究竟想做什麼?」
「咱們城裡有間知名的妓院,叫『牡丹閣』,憑你的姿色,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耿行義不懷好意地說道,心裡盤算著,說不定賣掉她拿到手的銀子扣掉賭債之後,還能有一筆錢讓他花天酒地呢!
他不怕耿行風會發現他將水芙蓉賣到妓院去,因為那個傢伙不喜尋花問柳,從沒上過青樓,再加上平日偌大的家業就讓耿行風忙得不可開交了,這種事情不太可能會傳進他的耳裡。
「不!」
水芙蓉驚呼一聲,轉身想逃,卻被耿行義輕易地逮住。
「除非你想討皮肉痛,不然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水芙蓉不理會他的警告,仍激烈地掙扎著。
「別忘了你的奴僕,想要他們活命,就乖乖跟我走!」
水芙蓉的情緒瞬間崩潰了。「不!你休想再用他們來要挾我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跟你走!」
「哼!這可沒有你選擇的餘地!」
耿行義冷哼了聲,儘管此刻身在無人的小巷,但是為了怕她大聲叫嚷會引人側目,將事情鬧大,他索性出手將她給打昏,迅速扛著她快步離開。
趕走水芙蓉之後,耿行風將自己關在書房裡。
滿腔的怒氣,讓他的情緒徹底失控。
「可惡!」
盛怒之下,他一拳重重地砸向紫檀木桌,力道之大,令指骨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提醒他一切都是事實!
一想到不久之前,他才和水芙蓉在書房裡親暱地擁抱親吻,胸中的怒氣又再度翻騰了起來。
他怒喝一聲,手臂一揮,案上的帳全被掃落一地。
「該死的女人!」耿行風咬牙切齒地咒罵。
想不到,他那麼的信任、寵愛她,但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竟然全是精心策劃出來的騙局!
她的嬌羞、她的柔情,全都是偽裝出來的,是不是就連把身子給了他,也在她的算計之中,為的是讓她有更多的籌碼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難怪她怎麼也不肯當他的妾,原來打從一開始,她就是要來破壞他的婚事,好讓她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妻子!
耿行風怒火中燒,宛如一頭盛怒中的猛虎,識相的都知道該遠遠地躲開,然而,卻有一抹嬌小的身影佇立在書房門口。
看著主子怒氣衝天的模樣,婉兒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懼怕。
「主……主子……」
聽見囁嚅的輕喚,耿行風虎目一瞪,見是先前他派去服侍水芙蓉的婉兒,他就不禁又想起那個可惡透項的女人!
「退下!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耿行風喝道。
「可是……」
「我叫你退下,沒聽見嗎?」沖天的怒氣,讓耿行風的脾氣徹底失控,看什麼都不順眼。
婉兒縮了縮頸子,雖然心裡害怕,卻還是沒有退下。她遲疑了一會兒,仍硬著頭皮開口。
「主子,奴婢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瞧見大少爺和芙蓉姑娘……」
「住口!」耿行風叱喝一聲,不想再從任何人的口中聽見那個名字。「別再提起那個女人!」
「可是……奴婢非說不可……」
砰的一聲,耿行風在盛怒之下踹飛了一張椅子,那可憐的椅子撞到牆壁,當場變得支離破碎。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我的話竟敢不聽?」倘若婉兒不是女人,他早就揪住她的衣領,將她粗魯地扔了出去。
婉兒被嚇得發抖,倉促地嚷道:「婉兒不敢……可是……可是……如果主子不快去救芙蓉姑娘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耿行風聞言一愣,黑眸瞇了起來。
救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清楚!」他喝道。
「回主子,剛才婉兒在街上聽見大少爺和芙蓉姑娘起了爭執,大少爺還說要將芙蓉姑娘賣到『牡丹閣』去!」婉兒急忙說道。
剛才她拎著替芙蓉姑娘買來的甜品糕點,正要回來時,卻遠遠地瞥見大少爺將芙蓉姑娘強硬地扯到無人的小巷中。
她嚇了一大跳,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便躡手躡腳地靠近一看究竟,正好將他們的對話全聽進耳裡。
眼看芙蓉姑娘被大少爺打昏,還可能會被賣到「牡丹閣」去,她嚇得趕緊跑回來要向主子稟告。
「你說什麼?『牡丹閣』?!」耿行風一臉震愕。他雖不曾尋花問柳,但也知道那兒是城裡最有名的青樓妓院!
「是啊,芙蓉姑娘還告訴大少爺,說什麼休想再用什麼奴僕的性命要挾她,後來芙蓉姑娘想逃,卻被大少爺給打昏了!」
奴僕的性命?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