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哪裡?」她害羞地遮掩。
「搭件外套,你覺得如何?」
「不好看嗎?」
「好看的話,你何必遮?」
聞言,米咖樂氣得瞪大眼,重重放下雙手叉在腰肢上。
凌希視線不移,落在她細嫩香肩和若隱若現的胸部。「搭件衣服,我不喜歡和人分享你的美麗。」
上一秒還氣得很想咬人,下一秒米珈樂就明顯氣虛,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還很不爭氣地羞紅了臉。
這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是滿嘴戲謔,就是直言得讓人無力招架……
「我又沒有衣服可以搭,帝力斯已經出門了……」
「我去幫珈樂重件披肩,我記得帝力斯的工作室裡有一堆。」凱洛麗說著,朝樓上走去。
凌希看著情人的打扮,濃眉微燮,像是極不滿意。
「你是想說我都已經二十八歲了一點都不適合穿這種蓬蓬裙,對不對?」抿了抿嘴,米珈樂輕扯那數層紗迭制的蓬裙,「你應該在我十八歲那年咬我才對。」
他笑得壞心眼,沒告訴她,他最滿意的就是她的蓬裙。「我那時候要是咬你,你早就嚇跑了。」
「才不會。」她那時候巴不得可以天天跟他在一塊,就算他是狼人或惡靈什麼的,她也不會在乎。
因為,那時她早就已經一頭栽進愛情裡了。
凌希揚起眉促狹地眨眨眼。「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是啊,完全被你這張臉給騙了。」
「只有臉?」他輕牽起她的手。
「要不然,你以為那種個性能吸引誰?」她大歎無奈。「那是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否則誰受得了你那種個性?」
「難為你了。」他親吻她的手,魔魅黑眸直瞅著她。
「……還好啦。」她心跳加快,被那雙眼給干擾得不知所措,只好閃避,可他卻像鬼魅般纏著她,眼看她連肩膀都泛起玫瑰色,凌希情難自禁地想湊上前親吻他可愛的女人,但凱洛麗的聲音硬是強烈地介入--
「走了!少游已經在外頭等半天了,要打情罵俏等回來再說則說完,她硬是將米珈樂拉走,順手替她將紅色的披肩披上。
凌希瞪著凱洛麗的背影,有點不滿,但下一刻又輕輕揚笑。
「地下室?FL大樓的地下室不是停車場嗎?」看著李少游把車駛入FL大樓的地下室,米珈樂一頭霧水。「難不成嘉年華會是辦在樓上?」
坐在她身旁的凌希笑而不答。
當車子進入地下室時,猶如穿越某種膜層,經過瞬間的空白後,他們就進入了絢爛的空間,簡直像是魔術一樣,下一秒,車子瞬間不見,他們已站立在古歐洲的貴族城堡中。
巨型的水晶吊燈、金繡璀璨地毯、古歐式的沙龍擺設,中間是開放式的雙側樓梯,舉目所見皆碧麗輝煌得猶如王室宮廷,唯一不同的是,牆面雕飾的並非是吉祥聖獸或慈愛聖母像,而是森冷的鬼魅圖騰。
大廳上頭,農香鬢影,甚至有女孩子穿著歐式大禮服,男人則穿著古式禮服在席間穿梭,臉上皆戴著精緻面具。
「男爵大人。」廳旁做侍者打扮的幾個男女隨即向前,恭敬地送上幾個半面面具。
李少游上前接過,回頭送到主子面前。
「男爵大人,辛西亞親王已在裡頭等候。」侍者傳達著口訊,見凌希手一擺,隨即又退到兩旁。
「天啊……」
直到這一刻,米珈樂才真切地感受到身邊男子的不尋常,也真正感覺到吸血鬼是真實存在的事實。這樣的想法其實有點愚蠢,畢竟她都已經被同化了,可是實際上。她一直沒有很具體的感受,直到現在。
「怎麼了?」凌希笑問,替她戴上面具。
「還要戴面具?」
「和人類一樣,怕被亡魂認出。」
「亂說,根本就是純粹一場嘉年華會而已好不好。」凱洛麗最愛吐槽他。「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亂子,戴面具也一樣躲不過的。」
米珈樂笑著,有他們在身旁,讓她安心不少,只是--「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裡?這裡是伊利斯堡。」他替自己戴好面具。
清靈瞳眸轉了圈,總覺得常常聽到這個地方。「伊利斯堡又是什麼地方?」
「王族的城堡。」凌希簡單地解釋完,便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
一路上,不少人一見到他,便恭敬地朝他行禮,亦有不少人朝她行注目禮,像是察覺她的不同,她只能努力視而不見,將注意力全放在凌希身上。
「可是,不是在亞洲吧?」
「不在亞洲也不在歐洲,而是另一個空間。」他乾脆詳細地說:「在萬聖節這一天,我們將結界設在FL的地下室,連結到伊利斯堡。通常只有重大慶典或王族大事,我們才會從世界各地聚集到這裡。」
「呢……」她一臉傻樣,用僅有的理解力去思考他的活。
其實也不會太難,直接套人某些電影裡頭的畫面就可以了,只是--
「真的是不同的世界耶……」她還在震撼之中,難以置信如此接近魔法的畫面現在就在眼前。
一旁已戴上面具的凱洛麗輕拍了凌希一下。
「男爵,我先去找我哥。」
「去吧。」他擺了擺手,牽看米珈樂從大廳左前方的長廊而去,直通往一扇門前,便見到帝力斯守在門口
「你們總算到了,親王正等著。」他隨即迎上前,眉開眼笑,似乎頗滿意兩人確實穿上他搭配的服裝。
「你已經跟親王說了?」凌希斜晚他一眼。
「當然,親王已經感覺到了。」帝力斯指的是他陷入臨死現象那一天。
「是嗎?」他不以為然,反倒是米珈樂緊張地握緊他的手,他立即安撫她說:「不用擔心,親王向來明理。」
「是呢……」她乾笑。
「走吧。」
帝力斯推開那扇門,裡頭是偌大的殿字,正座上坐了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皮褲的妙齡女子。她有著一頭火紅色的發,面容清雅,但又有雙睿智又威懾的眼,只見她斜倚在椅子上,長腿交迭,纖手托腮地注視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