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閉上眼。」他低笑,大手環過她的腰,讓她舒服地平躺在床上。
「喔」她緊緊地閉上眼。
凌希看著她,不捨地一再親吻她的唇,像是萬般珍惜地輕啄舔吮。
他捨不得放開她,因為他是這麼地愛她,愛得願意為她穿越時空而來,不管任何後果,只要能夠讓她再停留在他的懷裡,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們的愛情可以提早,銷毀那段不愉快的十年記憶,從這一刻開始,他要帶給她更多的快樂,讓她持續保持這份純真甜美,他不要再浪費時間煩惱多餘的問題,只想順從自己的心情去愛她--
「呢……我、我今天穿的內農是、是很純樸的,你、你……我們可不可以改、改天再來……」米珈樂的聲音愈來愈小,最終消失不見。
凌希忍不住低笑出聲。「我要看的是你,不是你的內衣。」
「可、可是……」
他不容置疑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滑入她的睡衣底下,輕觸她如脂細膩的肌膚,解開她的睡衣,拉掉可愛卡通造型的內衣,吻上柔嫩的雪肌。
米珈樂羞澀地發出輕吟,想要遮住自己。
但是凌希不允許,他想要的是佔有她,緩解她因同化而起的不適。
凌希起身,舔著唇,娣向她泛著水氣的眼,親吻她的額。
米珈樂羞得閉上眼,氣息紊亂地喘息,感覺他微涼的軀體覆上自己……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雙手無措地緊抓著他。感覺他跳顫的生命力盈滿她的深處,掀起她從未經歷的錐楚和醞栗,她無以負載地在他懷裡低泣……
張開眼,一股詭話的拉扯讓凌希不自覺地抽顫。
他疑惑地坐起身,看著身旁熟睡的女孩,憐愛地替她拉好被子後,起身隨便找了件褲子套上,隨即朝房外走去。
結界設置得很完整,沒有任何人入侵。
飲過珈樂的血,他感覺身體再度湧現力量,但無法理解的是,體內為何出現一股怪異的拉力。
感覺到扯動的力量來自於樓上,他緩步上樓,拐彎,停在自己的房門前,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同一個時空裡同時存在兩個自己,彼此的力量理所當然會相互拉據,要讓兩者合而為一。
也許他不該抗拒,但他無法確定拉扯的力量是哪一方比較強勁,如果是沉睡中的他贏了,那麼珈樂該怎麼辦?
他沒有勇氣下賭注,因為光是站在門前,他便發覺自己的力量在流失中。
怎麼辦?他該要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
樓下,有人踏進凌希精心佈置的結界裡,就停在房門前。
那人站在門前低喚,!珈樂,該回家了。」
在房裡沉沉睡著的米珈樂驀地清醒,疑惑地眨眨眼,像是不解自己為何明明還很想睡,卻莫名醒來,而且還起身穿上了衣服,很自然地打開門--
「……你是誰?」原本,她還以為是父親來找她,但眼前這個男人,她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
男人一雙墨綠瞳眸閃過光痕,同一刻,樓上流失不少力量的凌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硬咬著牙往下飛奔,便見米珈樂被一個男人抓住。
「放手。」他一喝,見那人轉過臉來,不由得一愣。「……修德爾?」
該死!他被時間給錯亂了,忘記了這是十年前,修德爾這時候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果真不是錯覺,你明明就已經進人沉睡,為何還會醒來?」
他不答反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修德爾低笑。「我來看她死了沒有。」
凌希一震,恍然大悟。「是你。」
原來……米家的火是他放的!
「我以為她一家三口應該都被燒死了,卻突然感覺到你的意識,發覺她也還活著,才又重回,果真你是清醒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需要問嗎?破壞所有你重視的,我就感到快活。」打從他在私人會館目睹他倆相擁的畫面,便認定該隱必定對這女孩有私情,這日無意中再見到她身上竟有該隱留下的印記,更是起了殺機,也立即下手了。
凌希緊握著拳,難以置信幕後黑手是他!
腦海中的畫面倏地閃過,他想起嘉年華會上,米家夫妻的亡魂先停留在少游面前,而後又轉向他處,才會讓珈樂跟隨而遇見了修德爾……如今想來,他才驚覺這其中可怕的轉折點,竟都是出自於修德爾身上。
如果少游沒騙他,他是真的去救珈樂的話,那麼亡魂尋找少游,不就代表了感謝?這麼一想,他極有可能是真的誤解了少游。
如果他沒有穿越時空來到這裡,那麼最後肯定是少游自行將她帶出屋外,這代表少游對她從未真正的厭惡,只是一切都以他為中心而決定如何對待她……
「等等,我爸媽呢?」米珈樂急問著。
「當然都已經死了,他沒告訴你嗎?」月各德爾附在她耳邊低喃,笑瞇了綠眸。
米珈樂面色如紙,直瞅著對面的凌希,沒有責怪,只是傷心。她可以理解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實情,卻感到萬分心痛。
「珈樂……」凌希語塞。
「該隱,現在可不是讓你談情說愛的時候。」修德爾將米珈樂揪得死緊,壓根不管他強大的力道會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傷痕,「對了,你是怎麼搞的?怎麼看起來很虛弱?」
凌希注視著他,慶幸他這會兒還沒有感覺到咖樂是聖血,一方面又思量著該要怎麼對付他,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況,就算使出全力,也不見得打得贏修德爾。
心急著,他習慣性地撫摸血戒,卻赫然發現血戒不在他的指上。
這意昧著,他的力量並不會被封印住。
「看來,我挑對時間了。」修德爾收緊力道,扣住米珈樂的喉頭,她瞬間睜圓眼,眼看著頸骨就要被折斷。
「住手!」凌希完全沒有時間斟酌力道,在他低喝的瞬間,已揚手控制住覆蓋整個房子的時空,讓時間瞬間凝結。
修德爾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