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都不說話,錢釧雅同情的拍拍他的肓膀,「你好好想想肥,我不打擾了。」
說完錢釧雅想走出內室,驀然手腕卻讓人抓住,然後被推到牆角,這突來的舉動嚇了她一跳,讓她忘了防備就被制住。
看著傅鳳兒陰晴不定的臉色,錢釧雅的心無來由的抽動一下,俗語說「泥菩薩都有脾氣」、「狗急跳牆」,脾氣越好的人真被激怒了,引爆出的怒氣就會越嚇人,自己會做得太過分嗎?他不會真被逼到冒火了吧?見他陰沉的神情,她一顆心提在半空中,不太敢吭氣。
「你……」
他開口了,要罵人了嗎?錢釧雅有些緊張,更有好奇,不知道書生罵人會是什麼模樣?
「你……你要我何時開始工作?」
「啥?」
「搬家是很花時間的,加上還準備行李,希望你能給我多一點的時間。」傅鳳兒要求。
錢釧雅杏眼圓睜,頓了好一會,神情由緊繃轉為愕然,最後是無可抑止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快直不起腰,一隻手只能抓著傅鳳兒的衣襟,不避嫌的頭抵在他胸前笑個不停。
「你在笑什麼?」傅鳳兒疑惑不已。
錢釧雅邊笑邊喘著氣,「我……我以為……你……會生氣,結果……呵,老天,沒想到你……你沒……沒脾氣……到這種地步,你……實在……呵呵……」
「你希望我生氣?」傅鳳兒低頭看靠著自己的女子。
錢釧雅笑到流淚,她試試眼角,「男人還是該要有點脾氣才好。
「我也有脾氣,只是克制著不發作。」傅鳳兒正色地表示。
這話更激起錢釧雅的連連笑聲,小手更是安撫般的拍拍傅鳳兒的臉,「小鳳兒,沒脾氣也不是壞事,你別硬撐了,至少能逗得我很開心啊。」
「你錯了,我真有脾氣的。」大掌無預警的抓住臉上的小手,在錢釧雅還弄不清發生什麼事前,他俯下身子,準確的擒住了大笑的小嘴,封住嬌脆的笑聲。
錢釧雅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倒抽口氣,卻讓自己和傅鳳兒更加交纏密合,他竟然在吻自己,他的舌甚至還侵犯到她嘴裡,將她的心都攪亂了,身體裡莫名揚起熱潮令她有些腳軟,站不穩的踉蹌一下,傅鳳兒連忙抱住她。
只是這一牽動讓兩人霎時都清醒過來,兩人的臉上都一片暈紅。
傅鳳兒神情帶些羞慚,訥內地了聲,「這……我……我……呃……我很抱……抱歉,這……」
錢釧雅舉起手阻止他再說下去,微低下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輕顫的語調洩漏出她的心情,「別……別說了,讓我……靜一靜。」
沒抬頭看傅鳳兒,她話說完就如同打敗戰的逃兵般,急匆匆的離開。
看著落荒而逃的纖細身影,傅鳳兒俊臉上露出自得的笑容。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他吃虧了,被這個小女人給整慘了,但真相是她反而將自己送給了他,外出散心也不錯,他何須反對,尤其在經過剛才的吻後,他更加確定自己不想放開這個小女人。
只要有心,即便他是個窮書生,也能追上嬌嬌女的,等著瞧吧!
* * *
在院子裡,胡德正牽著一匹在對傅鳳兒說明。
「馬兒是很聰明的動物,它也很膽小容易受驚,所以騎士動作不能過於粗猛而嚇到馬,如何拿捏力道,多練幾次就會熟練了,不會很難的。」
傅鳳兒專心聽講,然後在胡德的幫助下上了馬,開始練習騎馬。
錢府不愧是天下第一府,旗下的管事、工人都受過訓練,處理起事情來是快速俐落、有條不紊的,礦場的事在錢釧雅交代專門負責的管事接手後,現在已經成為錢府的第四個礦區了,待補足採礦器具和工人後便能開工採礦,當銀龍鎮鎮民明白那塊被他們稱為癩痢的土地下藏有豐富的烏鐵礦時,都非常驚訝,也懊惱他們竟然將珍貴的寶藏看成了敝屐,不過開採鐵礦將讓銀龍鎮更加繁盛,鎮民也得利。
在充足人手幫忙下,傅鳳兒只花兩天時間就將搬家事宜弄好,行李也準備妥當,預計明天就要隨錢釧雅離開銀龍鎮,但是遇到了個問題,書生都「應該」不會騎馬,因此胡德便充當起師父,教導傅鳳兒騎馬。
他會不會騎馬?這問題當然問傅鳳兒本人最清楚了,不過眾人都認定他不會騎馬,他就順應大家的意思,努力「學」騎馬吧。
「傅公子,你騎得不錯,放鬆韁繩,讓馬兒帶著你跑,很好……」傅鳳兒的聰明易教讓胡德很高興,他看著一人一馬在院子裡小跑步。
錢釧雅悄悄走入院子站在角落,沒想到自己還是違背理智的提醒,來院子看傅鳳兒學騎馬,令她不由得輕歎口氣,她何時變得如此感情用事了呢?這不是好現象。
見到馬背上的英挺身影,腦海裡又不由得憶起那個來得莫名其妙的吻,四片唇的糾纏,無法遏止的臉紅心跳,血液衝上臉,該死的,光是想她的心跳就亂了,以前她從不會這樣的;她何時變得和懷春少女一樣了?
只是陽光下的他瀟灑似神人般,雖然剛學騎馬,在馬背上的模樣卻英姿煥發得不像初學者,緊緊抓住了她的目光,教她無法移開眼。
感受到被注意,傅鳳兒眸光一轉,準確的擒住了站在角落的人兒。小女人,逃避了他兩天後,終於忍受不住來看他了!這情形令他心喜,馬上欲給她個笑容,卻見暴露行蹤的她轉身要離開。
膽小鬼,又想要逃了嗎?他不會讓她如願的,一抹狡獪光芒掠過傅鳳兒眼裡。
馬兒很安分的載著人安然在院子裡跑步,可是腹部突然被踢了下,讓客觀存在受驚的嘶聲叫了起來,步代登時亂了。
「啊,小心。」胡德見馬兒衝撞起來,立刻上前想制止,而聽到騷動的錢釧雅也停下腳步,急忙轉身看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