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鳳兒強壓下要將西門遠千刀萬剮的衝動,脫下自己的外衣裹住錢釧雅,抱著她離開了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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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他們沒驚動旁人到房間,傅鳳兒將錢釧雅放在床上,她又縮入床角,向他道謝。「謝謝你。」
「釧兒,別和我這麼客氣,快讓我看看你傷得如何。」傅鳳兒關心地說。
錢釧雅皺起眉頭,「釧兒,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以為我會因為這事而看不起你?我是這樣膚淺的人嗎?那是西門遠的錯,不關你的事,你怎麼可以為此連自己都厭惡呢?」
錢釧雅抱頭哭倒在床上,「別說了,我不想聽,不要再說了。」
傅鳳兒臉色一沉,沒有猶豫的脫了衣褲,只留下貼身單衣,他也上了床,「我會為你洗去—切的不愉快的。」
強抬起錢釧雅的臉,在她能出聲前吻住了她的唇,擁著她翻倒在床上,極盡溫柔的吻消了她心裡的恐懼,吸引住她全副的心神。
又是這麼溫柔,令她無法招架,在他唇舌的挑弄間忘了不愉快的記憶。
就在她陷入柔情裡時,傅鳳兒消消的除去她身上殘破的衣衫,褪下長裙,大掌在她圓潤的曲線游移,盡享掌下的滑膩柔美。
唇從小嘴移開,細碎的吻著她的粉頰,再往下滑動。輕吻她雪白的頸項,逗弄著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一陣輕喘,接著更來到有著粉紅擦痕的胸前,他疼惜的吻著那痕跡,讓它們被一個接一個的吻痕完全掩蓋,更攻上了白小丘上的嫣紅花蕊,令它吸為他開放。
錢釧雅小手抓緊傅鳳兒厚寮的肩頭,她明白他在做什麼,也知道基於禮教她應該阻止他,可是她卻默許了,因為她懂得他的用心,或許這真是最好消去醜惡傷痕的辦法,但是若只為了這樣的原因,那減去了個傷害卻又再增加一道。
「啊……」身子裡疾速增生的慾火令錢釧雅的心無法冷靜思考,無法克制的歡快感逼出了她的吟哦叫喊,她甩開了理智,如果上天要她沉淪,她就沉淪吧!
當唯一蔽體的兜衣離了身,當傅鳳兒也褪去了一身的束縛,赤裸的兩人綿密交纏,就如同上了弦的弓,無路可退,不得不發。
「釧兒,我的愛。」
她聽到了,聽到了那有如天籟的語言,或許只是囈語,但她已經滿足了,淚珠兒落下,在鹹鹹的淚水中嘗到了融合為一的激動,也明白了一生僅有一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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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火狂捲,男女間舞動關最原始的韻律,只要兩心相許,即便是不熟悉的身軀也可以在本能下為彼此找到最合宜的交融方法,讓雙方都能享受身心相合的美妙。
中了軟骨散的錢釧雅,只是全身力氣散盡,身子的感覺不變,但是情慾的翻騰仍令她感到力不從心,不過那只是初期,漸漸的她發覺有股暖流在自己身體裡竄動,流遍她的四肢百骸,除去了她初為女人的不適,也讓她的力氣一點一滴的恢復。
激情過後,當她偎著傅鳳兒喘息時,那股暖流依然充斥在她體內,少了慾望的干擾,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助力是由她背後傳入,而放在自己背上的是他的手,驀然間她明白了,是他在將內力灌入自己的身體晨,錢釧雅驚疑的轉頭望著他。」傅鳳兒對她淡淡一笑,待內力傳輸告一段落後才出聲,「我已逼出你體內所有軟骨散的藥效,你無恙了,你現在就算要應付十個西門遠也沒問題睥。」
錢釧雅情不自禁地動容,將臉偎入他的肩頭。
傅鳳兒卻以為她心情又受到了影響,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再提起那個人的。」
錢釧雅輕笑,「過去的事我不會再在意,我是感動於你對我的好,鳳兒,謝謝你。」
「傻瓜,我不是說過別和我這麼客氣嗎?」傅鳳兒擁緊懷裡的寶貝,兩人享受著屬於情人間甜美的夜。
傅鳳兒有些好笑,「我沒說過我不懂武功啊。」
「但是你也沒說過你懂武功,而且還是個武林高手。」錢釧雅指出。
「因為你從沒問過我,其實是你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書生就不懂武功,我的父母可說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他們因為厭惡江湖裡的鬥爭殺伐,所以就退隱江湖在龍山居住,我自幼便和父母學武,學武的目的不是為了好勇鬥狠,他們也不希望我行走江湖,只是希望我能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住在山裡不懂武功是非常危險的事,所以在不需要展現武學時盡量不用,可能因為如此才容易被人誤認為不會武功。」傅鳳兒笑著解釋。
錢釧雅明白的點點頭,「原來傅鳳兒不只是個書生,還是武功高手,你爹娘不要你入江湖是明智之舉,否則大俠傅鳳兒,聽起來說有有多怪就有多怪,說不定人家錯認了,還會以為傅鳳兒是女俠呢。」她取笑他。
傅鳳兒點點她的俏鼻,「胡鬧,我取這個名字是有典故的。」
「什麼典故?難道你爹娘是求生女結果卻生子,只好取個女生名子聊表安慰?」錢釧雅猜測。
傅鳳兒苦笑,對她的頑皮無可奈何,「別胡說,我娘因為身子弱,所以頻頻流產,懷孕了卻總是保不住孩兒,令娘很傷心,好不容易娘又有身孕了,爹就帶著娘到廟裡祈福上香,也為肚裡孩兒求籤,希望菩薩能給指示幫忙留住孩子,結果求得是上上籤,爹娘很高興,但是簽裡卻指示為了讓孩子平安長大,必須取與性別相反的名字。後來我出生了,因為是個男娃,所以爹娘就為我取了鳳兒這完全屬於女子的名字,期盼的就是我平安長大。」
好溫馨的故事,聽得錢釧雅的表情也變柔和了。「你爹娘的心願達成了,你不但平安長大,還能文武雙修,他們一定很以你為榮。」
「多謝讚美,尤其出自你的小嘴,更難得了。」傅鳳兒裝了一副受寵若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