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的那份脆弱與失望,引起他心底的不捨與憐惜,甚至還有一絲小小的自責。
他的確曾經以捉弄她為樂……
「怎麼不怪你?就是你……總是欺負我!用我的身份來威脅我,強迫我當你的苦力……忽然對我很好很好,又忽然不理不睬,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她難過的嘟起紅唇,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滑落。
「好了好了,我承認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伸出手去,他焦躁的想要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卻惹來她更多的眼淚。
她的眼淚彷彿驚雷一般,在他心裡一顆顆爆開,引起他更多莫名的心痛。
生平第一次,允熾感到無能為力。
要怎麼樣,才能止住她的悲傷,讓她不再哭泣呢?
低下頭去,他輕柔的吻住了她滾落的淚珠。
她錯愕的揚起睫毛,小嘴微張,眼神裡充滿了楚楚可憐的淚光。
允熾的嘴唇自然的從她的臉頰滑落,輕盈的落在了她微張的紅唇之上,也將她滾燙的眼淚含進了嘴裡。
羅蝶兒茫然的睜大雙眸,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手足無措。
允熾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將她整個緊擁在胸前,一手牢牢的穩住她的頭,不讓她躲開。
「傻丫頭,這個時候應該閉上眼。」
他的目光深邃,融化了她的心,她乖乖的聽了他的話。
當他再一次親吻上她顫抖的雙唇時,她緊緊閉上了雙眸。
心底掠過一陣從未感受過的巨大震撼,天旋地轉般的暈眩立刻排山倒海的洶湧而來,剎那間帶走了羅蝶兒所有的理智。
他的吻綿長有力,更帶著一種呵護與疼愛。
她無法思考,無法移動,只能跟隨著他的節奏,不斷的沉淪……
「你要帶我去哪裡?」直到被抱上允熾的坐騎飛龍,羅蝶兒才終於抬起頭來大聲抗議。
「明日是中秋節,所以我放你一天假。你難道不想回家嗎?」允熾纖長的手指滑過她的手背,丟給她一個理所當然的微笑。
羅蝶兒立刻羞赧滿面的垂下臉頰,紅彤彤的臉蛋上浮現出陣陣尷尬。
天啦,她居然讓他親了自己!而且還不止一次……
「我當然想回家。可是……這樣不會違反軍營的規定嗎?」
若不是想到家人,她也不會脆弱哭泣,而給了他那樣的可乘之機。
「我讓你回家,你就可以回家。」允熾帶著桀騖不馴的笑容,跨上馬背,將她摟在胸前。
「大人,你不能……如果讓別人看到怎麼辦?」羅蝶兒慌張轉身,卻在看到他眼裡充滿魅惑的光芒後,再度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大家都在校場上練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抓住她亂揮的小手,他笑笑的挑起眉。「你乖乖坐好,只要離開營地,就不會被人看到了。」
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她頓時口乾舌燥,渾身緊繃。
允熾隨意的目光掃過她嬌羞的側顏,低頭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你怎麼能……」她倉惶回頭,卻看到他笑得一臉得意。
「怎麼了?我不能親你嗎?」一手牽住韁繩,一手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他眼裡透出狡點的光。「那我們就等夜深人靜、我們獨處之時再說好了……」
「放開你的手,你這個大色鬼!」羅蝶兒的臉蛋如著火一般滾滾發燙,她激烈掙扎,想要掙脫他的祿山之爪。
「駕!」允熾一聲令下,飛龍立刻抬步起跑。
突然而來的衝擊力讓羅蝶兒險些掉下馬,她害怕的回摟住他的身體。
「天色未晚,你就投懷送抱了?」摟緊她的纖腰,他投給她曖昧的一瞥。
「你胡說什麼!」雖然怒在心頭,卻又不敢放開他。
「只要你坐好,就不會掉下去。」強迫她靠近自己的胸膛,他熱熱的呼吸從她耳邊輕拂而過。「如果稱再亂動,我不保證會做出更多逾禮之舉。」允熾的唇幾乎貼在她潔白如玉的頸項上。
「你別亂來!」在馬匹飛奔之中,她當然不敢再次亂動。
「這樣才乖。」他表情邪肆的瞅著她小嘴微嘟的負氣模樣。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也喜歡看她嬌羞逃避的樣子,更喜歡看到她雙眸裡,閃爍出的興奮光芒……他居然會為了這樣的野丫頭而神魂顛倒,這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既然他的心告訴他,他想要她,那他就絕對不會收手。
「你逃不掉的,知道嗎?」迎風狂奔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說出誓言。
因為與他如此靠近而心思恍惚的羅蝶兒,只是張大她迷濛的雙眸,呆呆的回頭看著他。
「你說什麼?」
「我說……」他俊美的面龐不斷向她靠近,飛揚的眉眼照射出掠奪的精光。「你是我的。」
他再一次吻住了她的櫻唇,霸氣的向她宣告他的決心與所有權。
她是他的,絕對!
羅蝶兒不太明白允熾為什麼要她領著他,走訪那麼多的街坊鄰居,還一直東問西問,問了許多奇怪的問題。
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她感到疑惑不解,但也不敢隨意忤逆他的要求。
如果她不答應的話,她很怕他又會突然親她的小嘴。
那也太讓人感到害羞了……如果讓弟妹或者娘親看到,該怎麼辦?
「大人,你以後千萬不能再那樣偷親我了--那是不對的!」從最後一個鄰居家走出後,羅蝶兒終於鼓起勇氣,收起羞澀,異常嚴肅的站在他面前說道。
「有什麼不對?你不喜歡?」允熾的俊臉立刻湊到她面前,眨動的雙眸裡射出不解的困惑。「不是啊……我覺得你明明一點也不討厭,甚至和我一樣沉迷其中。為什麼以後不可以?」
「允大人!」她大喊一聲,焦慮的四處張望,深怕突然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在說什麼啊?那樣做當然不可以,你又不是我的夫君。我們絕對不能……」
「誰說只有夫妻才能那樣?我喜歡,不就行了嗎?」他傲慢的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