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們帶人進去後,馬上就會離開。」費嬤嬤笑說,和杜五合力將纖纖扶入房間。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費嬤嬤小聲焦急的問杜五。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她醒來時體內的『迷情散』正好發作,讓她春情蕩漾、舉止放浪,而將軍回房時一定也喝了不少酒,兩人便什麼都不會多說,直接就辦正事了!」杜五淫笑的說明。
「是這樣最好,萬一出了事,我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費嬤嬤皺緊了眉頭,心中忐忑不安。
「不會的,別擔心,就算明早纖纖醒來,腦袋也要迷糊個半天才會慢慢清醒,所以她什麼也不會對將軍說,放心吧!」杜五很有把握的告訴費嬤嬤。
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她不放心行嗎?將纖纖安置在床上,費嬤嬤扯去裡著纖纖的披風,露出她一身輕紗的暴露穿著,費嬤嬤和杜五急急的離開房間。
慶功宴開到越晚越熱鬧,在千香閣姑娘的溫言軟語下,眾士兵身心都放鬆了,談笑聲不斷。
宇文晟喝了不少酒,本來還想和眾人繼續同樂,但桂堂提醒他房裡還有個花魁等著呢!
對此,宇文晟不太感興趣,美女他見多了,在邊關就有兩個能並稱北方第一美人的女子陪伴,她們是賣笑不賣身的青樓名伶,在跟了他之後便死心塌地,他若喜歡大可以將兩人都納為妾,只是他懶得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她們瞭解他的脾氣也不敢囉唆,乖乖的陪著他,不求名分,不搶地位。在宇文晟的觀念裡,女人就該如此,聽話順從是女人的本分。
所以對這個南方美人,說實在他沒多大的玩興,不過屬下的美意他也不好拒絕,若看不順眼大不了叫她走,也不是難事,因此宇文晟站起,踩著微醺的步履,沒有屬下護送,自己走回房間。
褚纖纖在全身如被火焚的難受情形下醒來,只呆了一剎那,立刻就記起目前的情勢,她慌了手腳,想起身逃開。
可是一下地,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站不穩腳又跌回床上,咬著牙,她無心去理會眼角直湧出的淚水,現在沒有時間哭,她要做的是趕快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原來救她的費嬤嬤是妓院的鴇母,費嬤嬤救她不過是想將她推入火坑,知道實情時整個人都傻住了,回神後她只想趕快逃走。
可是費嬤嬤哪肯讓她離去,軟硬兼施的要她去服侍一個什麼大將軍,說可以榮華富貴一輩子,顯赫風光一生,她當然死也不肯答應了!為求自保,她只好老實說出自己的身世,以她總督千金的身份,她想費嬤嬤一定不敢對她胡來。
她沒想到費嬤嬤不相信,還譏笑她胡說八道,任憑她解釋了幾十次,還拿出娘交給她的信當憑證,費嬤嬤依然說她是亂編唬人,不但搶走了她的信,還要她不准反抗,否則會有辦法讓她答應聽話,然後她就被囚禁起來了。
褚纖纖急瘋了,哀求費嬤嬤放過她,也努力在房裡找出路要逃跑,可是都沒成功,最後她只能縮在牆角抱頭痛哭,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竟然讓她淪落到妓院裡。想到費嬤嬤要她服侍男人,她就想吐,不要,打死她也不會同意,不要!
她哭了一整晚,沒吃沒喝,只希望自己能立刻死去,不要留在妓院被侮辱。
第二天,費嬤嬤進門來問她的意思,她原本乘機要逃出去,但是門外站了四、五個大男人,她逃不掉,只能求費嬤嬤相信她真的是總督的女兒,求費嬤嬤快放她出去。
費嬤嬤沒將她的話聽入耳,仍是逼她去伺候那位大將軍,褚纖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坐在地上痛哭,喊著娘救命,希望娘快來救她,救命啊!
費嬤嬤和她耗了一天,最後費嬤嬤也沒耐心了,便要人強逼她喝下一種帶著藥味的烈酒,說她這樣就會聽話了。
褚纖纖猜也猜得出自己喝下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所以拚命掙扎不喝,灌入她嘴裡的酒也都盡量吐出來,不過仍是被濃烈的酒味醺倒了,不支昏過去。
醒來後,褚纖纖就發現自己在另一個陌生的房裡,她沒有第二個念頭,只想立刻離開這裡。
褚纖纖扶著桌椅一步步吃力的往門的方向走去,才移動四、五步,就走得她氣喘吁吁,到底費嬤嬤是餵她吃了什麼藥,為何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這樣困難,真能逃得出去嗎?
纖纖感到灰心,眼淚又成串落下,她舉起衣袖要擦眼淚,入眼的薄紗讓她嚇了一大跳,趕忙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裳,天啊,她……她竟然穿著單薄的紗衣,連肚兜也沒穿,身軀完全顯露出來,羞得她瞼又紅又白。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她要穿這樣出門?萬一被人看到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可是她也不能留在這裡啊,那個什麼大將軍可能馬上就要回房了,他對自己的企圖……纖纖沒有勇氣再想下去。
現在成了既不能跑又不能留下的局面,進退都沒有路,褚纖纖心力交瘁,再也撐不住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宇文晟走入房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女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難過的哭泣聲聽起來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低垂的瞼看不出她的相貌,但是她聳肩抽氣的模樣挺讓人心疼,宇文晟心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憐愛。
靠近那女子,宇文晟蹲下身,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臉,要看看她的真面目。
驚訝同時寫在兩個人的臉上,宇文晟是為了纖纖的美麗,果真是個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得天獨厚,讓人驚艷,這是一張能讓所有男人心動的臉蛋。
纖纖先是被突來的動作驚嚇住,等看清眼前貼近她的是個男人時,尖叫一聲,慌亂的手腳並用要遠離他。
宇文晟對纖纖激動的舉止有些不解,但他對她的美麗很滿意,所以不在意的摸了下她的小下巴,輕佻出聲:「你就是要在房裡伺候我的花魁嗎?長得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