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是夫君的小妾,當然會永遠留在夫君身旁啊!」纖纖不明白宇文晟為何會突然這麼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小王要聽你親口說會陪小王一生一世,絕不離開!纖纖,說出來,告訴小王!」宇文晟要纖纖立誓。
纖纖順從依著宇文晟的話說:「纖纖會陪伴夫君一生一世,永遠都不分開!」
「話說出了就不能反悔,記住你的話,小王不會讓你食言。」宇文晟眼神懾人,語調嚴肅。
纖纖被宇文晟凌厲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小手怯怯的撫上了夫君的臉,小心翼翼的問:「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宇文晟拿下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下,臉色轉為正常,淺笑說:「沒有,沒什麼事,時間晚了,我們去用晚膳吧!」
他扶起纖纖,攬著她的柳腰到花廳用膳。
那個菊花花瓶則是孤零零躺在木椅上,不一會兒,一個婢女走入將花瓶拿起用力往湖心扔去,湖面起了一些波浪,一會兒又平靜了下來,沒留下半點痕跡。
第六章
馬車往邊關趕路,經過七、八天的行程後,已經進入北方疆界了。
在北方,放眼望去,都是黃沙夾雜綠原的景色,直接天際,看不到邊界,其間除了挺立在平原上的住家聚落,還有高壯的大樹。
從京城離開往北走後,纖纖發覺夫君不再限制她看外面的景色了,就算在城鎮休息過夜,她若想外出逛逛,夫君也會答應,她只需用紗帽將臉蓋住,便能隨夫君出門,這令纖纖好高興。
她不愛到人多擁擠的地方,尤其是男人聚集處,但她愛去看看一些布店、賣首飾的工藝店,到那兒逛的大多是女人,而且招呼的店家也是老闆娘,讓纖纖感到自在,只是她對夫君有些不好意思,要他陪自己逛女人的玩意。不過夫君沒有怨言,使得纖纖更慶幸自己嫁到好丈夫了。
逛街當然就會買東西,夫君出手很大方,只要她喜歡,夫君都會買給她,所以一路上她也添置了不少東西。
越接近漠北,風景就越單調,都是黃沙一片,纖纖風景看膩了,就拿出針線做起女紅,這是她在路上買來打發時間的。
她在縫製一雙鞋要送給夫君,鞋底已經做好了,正在繡鞋面,素色的布料上是只展翅翱翔的老鷹,式樣簡單大方,手工也很精巧。
宇文晟從書中抬頭看著專心做女紅的纖纖,她婉約溫柔的氣質在此時表露無遺,他不知道原來女人拿針線工作時會這麼動人,讓他很難移開眼。
纖纖抬頭要換線,就見到夫君在看,她回他一個嬌艷的笑容,「夫君,看書累了嗎?纖纖為夫君倒杯茶。」她放下針線,為丈夫倒茶。
當她端著茶走近丈夫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纖纖沒站穩,摔向宇文晟。
宇文晟手腳俐落的抱住纖纖,也在茶杯從纖纖手中翻倒時,立刻接住。
纖纖扶著夫君穩住身子,關心的問:「夫君,茶水潑到哪兒了?弄濕你了嗎?對不起,纖纖真是笨手笨腳,對不起,夫君!」滿臉的自責。
宇文晟哈哈一笑,將整杯完好的茶水送到纖纖面前,「茶杯不是在這兒嗎?茶水也沒有倒出來啊!」
「這……這怎麼可能,夫君你如何辦到的?好厲害!」纖纖睜大眼,崇拜的驚呼。
「彫蟲小技,不足掛齒!」宇文晟滿眼得意神色,仰頭喝下了茶。
纖纖看著,夫君真的好帥好吸引人,他的俊帥由陪著自己去逛街時,不管男女老少都對夫君投以羨慕的眼光中可以得知,許多年輕女子甚至還當街對夫君拋媚眼,行為大膽到讓她咋舌,這也顯示了夫君不凡人品有多引人注目。加上夫君位居四王爺,還身兼武勝大將軍,地位不凡,能嫁給如此偉岸出眾的男子,怎能不說是她的幸運呢?
所以,縱使她嫁給夫君只是為妾,但是能服侍夫君,她也心滿意足了。
宇文晟將茶杯放回桌上,見纖纖直盯著自己看,輕捏捏她的粉頰笑問:「看什麼?」
纖纖紅著小臉,羞怯的將頭埋入夫君懷中,輕聲低喃:「遇上夫君,是纖纖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晟抱緊她,笑得溫柔:「是嗎?」
纖纖點點頭,頓了下,聲音有如蚊子叫:「纖纖……纖纖喜……喜歡……夫君!」這話說完,纖纖從耳根子到腳都被紅潮佔據。
宇文晟心中感動,但是也有不安,喪失記憶的纖纖才會說出這些話,若她恢復記憶,她還會如此柔順可人嗎?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很珍惜現在的纖纖,也盡力不讓她恢復記憶。
他自私嗎?不,宇文晟霸道的否認,他只是在找最適合纖纖的角色,那就是現在的她。
排除掉心中升起的微微歉意,宇文晟專制的以自己的意思來決定纖纖的人生,既然是他的人了,理所當然該一切都聽他的。
「你有多喜歡小王呢?」甩開心中的問題,宇文晟摟緊纖纖,逗著她問。
纖纖依偎著夫君,嬌聲回答:「人家……人家不知道啦!」
「不可以不知道,快說,說!」宇文晟的手溜到纖纖的腰上,呵癢逼她說。
「呵……不……不知……哎呀,別……別弄了,纖……纖纖投……投降,投降,呵……」纖纖笑彎了腰,和宇文晟一起躺倒在軟墊上。
「說,否則小王要用重刑了!」宇文晟看著身下笑個不停的纖纖恐嚇說。
纖纖差點就笑岔氣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能停下笑,不過嘴角、眼角仍是可掬的笑意,她小臉通紅,看了夫君一眼又轉開,羞得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還不說,我又要搔癢了!」宇文晟裝成一臉正經模樣嚇她,想逼出她的真心話。
「不……不要,人家說,纖纖說就是了,纖纖……纖纖……纖纖愛夫君!」說完,她小手掩面,難為情的不敢再看夫君,天啊,她真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