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不在意的笑,先洗好澡再說,便舒服攤開手腳讓纖纖伺候。
纖纖關心夫君的傷口,洗好了澡就催著宇文晟讓大夫療傷。
「你也趕快換掉衣衫。」光著身體坐在床邊的宇文晟吩咐纖纖,他才不會讓大夫有機會看到纖纖美麗的胸線。
纖纖紅著臉換去被弄濕的衣裳,整理好衣著再讓已等在門外的大夫進來。
大夫要為宇文晟拆去布條,宇文晟暫時止住了大夫的動作,轉頭向對纖纖說:「小王餓了,纖纖,你去叫廚房準備膳食。」
纖纖卻搖搖頭不動:「纖纖要看夫君傷得如何?夫君別遣走纖纖!」她看出了丈夫要她離開的真正意思。
「纖纖!」她不聽話,讓宇文晟眼裡有著責備。
纖纖的響應是兩行眼淚,低聲啜泣:「纖纖真的好擔心夫君,夫君別叫纖纖走開,纖纖要待下來,再也不要離開夫君。」
宇文晟見她哭得傷心,不忍心要她避開,用沒受傷的手臂攬住她纖弱的肩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淚娃娃,小王真拿你沒辦法!」只好讓她留下。
大夫小心的解開一層層的布條,當露出布條下血肉模糊的傷口時,纖纖先是震驚住,眼睛睜得大大的,小嘴緊抿著,小手握成拳,好……好嚴重的傷!
宇文晟看纖纖小臉蒼白,連忙用手蓋住她的眼睛,心中後悔沒堅持要她離開,不應該讓她看到他的傷口。
纖纖閃開了宇文晟的大掌,改握住他的手,她沒有哭,眼淚含在眼眶中,她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她不能哭,不能讓夫君分心來擔憂她,纖纖抬頭看著夫君,語氣顫抖的給丈夫一個笑容,「纖……纖纖沒……事,夫君……放……放心吧!」
看她眼裡的淚意,就明白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假裝堅強,這令宇文晟好心疼,低頭吻了下纖纖的額角,用力的抱著她低語:「纖纖!」
大夫在清理傷口時,劇痛讓宇文晟眉頭放不開,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流下,他咬緊唇,沒哼半聲。
纖纖由夫君緊繃的身體得知他正忍著痛,她也感同身受般神情淒楚,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柔荑握緊夫君的手,兩個心靈交會著彼此都能懂的憐惜。
大夫清理好傷口,塗上了刀傷藥,再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弄好時,三個人額上都見汗了。
大夫用衣袖拭去汗水,恭聲稟報:「將軍,您這次受傷不輕,傷口又深又廣,所幸沒有潰爛,不過還是需要休養七、八天才能復原。除了上藥外,小的也開了些補血的藥方,希望將軍能按時服藥,這段時間將軍最好多休息,受傷的手臂也盡量別用力拉扯,以免加重傷勢。」
「小王知道了,謝謝大夫,你退下吧!」宇文晟對大夫點點頭。
「是,那小的告退了。」大夫收拾好藥箱,行完禮後離開。
宇文晟正想對纖纖說話,纖纖已先從他懷中移開身體,扶著他躺到床上,柔聲說:「夫君,你躺下睡一覺,好好養足精神,身體才會快點好起來。」
「小王的身體沒那麼虛弱,不用這樣特意休息。」宇文晟不喜歡被當成病人,想要坐起來。
「要的,這是大夫的吩咐,夫君,你一定要多休息,纖纖會在身邊陪著夫君的。」纖纖不讓宇文晟起來,勸著丈夫。
「別將小王當病人,小王不愛這樣,咦,你怎麼又哭起來了,纖纖,你……別哭,不要哭了……」宇文晟的堅持在看到纖纖的眼淚時就軟化了,放柔了語氣,伸手為她拭淚。
「夫君!」纖纖抱住丈夫的腰,將臉埋入宇文晟結實的胸膛裡,低聲飲泣,到現在她還不能從夫君失蹤的陰影中出來,加上夫君又受了重傷,她感到好恐懼,害怕會失去丈夫。
兩人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宇文晟瞭解纖纖的心思,他用力摟緊她,藉最實際的接觸來撫平她的害怕不安。
經過這番磨難,宇文晟和纖纖都累了,在彼此的體溫和熟悉的氣息下,他們緊密相擁,不一會兒兩人都不支的沉沉睡著了。
第八章
纖纖纖弱的身子在廚房裡來回忙碌著,天才濛濛亮,正是好夢方酣時候,她卻舍下舒服的睡眠,跑到廚房做事。
一個女傭看著爐火煎藥,另兩個在熬粥和燉雞湯,纖纖雖然沒動手,但不時的注意三人的動作,比動手的人還累。
這幾天她為了宇文晟的事吃睡不寧,沒好好休息過,但是夫君受了傷,讓她無心調養自己的身體,又開始忙著照顧丈夫,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不好。
毛大娘看到夫人竟也在廚房裡,驚訝的上前問:「夫人,您怎麼也在這裡?」
「大娘,早啊,我是來看丫鬟們煎藥和弄早膳的。」纖纖對毛大娘笑笑的回答。
「夫人,這些事叫下人做就可以了,怎需要夫人親自動手呢?廚房髒亂,不適合夫人待,夫人快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會盯著。」毛大娘連忙要纖纖離開廚房。
「不要緊的,毛大娘的好意我知道,但是我想為將軍親手做這些事,否則我擔心僕人煎的藥將軍不肯喝。」以夫君的脾氣,很可能會不肯吃藥。
「夫人您可真瞭解將軍,將軍一向都不愛吃藥,無論生病或受傷,將軍只肯給大夫上藥或用針灸治療,就是不願意吃藥,這是將軍的脾氣,誰也勸不聽,不過這回夫人為將軍如此盡心,相信將軍一定會肯吃藥的。」夫人對將軍的用心很讓毛大娘感動。
這話讓纖纖很高興,「但願如此,這樣就太好了!」為了夫君就算要她再辛苦,她也願意。
纖纖在廚房忙到藥和早膳都做好,才回房。
宇文晟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喚醒,他收緊手臂想抱住懷中的嬌軀,卻是空蕩蕩的,只感覺到冷冷的空氣,他不滿意的皺起眉頭,張開了眼睛。
「夫君,你醒了!」纖纖一直注意床上丈夫的動靜,見他兩眼張開,連忙放下手中在吹涼的藥,走到床邊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