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敢說!「我想,你應該加一條,性格也比別人變態一點。」
「那叫懶,不叫變態。」他對自己認識得很透徹。
「懶得連女人不願意自己動手追?」搭檔微笑道。
「這世界上有好看過我的女人嗎?」大言不慚回嗆。
視訊那邊的人笑容加深,但很快又收起,眼光變得深思,「老實說,我很好奇你會為家人犧牲到什麼地步。」
「沒犧牲過,不知道。」汪雲桓淡淡地說。
「是嗎?」搭檔再度展顏,「好吧,但是那位小姐的事怎麼說?」
「哪位?」
「據說叫做青梅竹馬,但是現在看來,某人暗戀她好些年……」
「門鈴聲響了,再見。」汪雲桓毫不遲疑地結束通訊,不再聽這些廢話。
第4章(1)
門鈴聲自然沒響,但是門已經打開,許蔚藍蒼白著臉站在門外。
「你又喝酒了?」汪雲桓起身朝她移動。
「沒有!」她只是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所以臉色比較差而已。她換上拖鞋,包包丟到沙發上,自己整個人也撲上去。「太恐怖了!」
「遇到變態了?」汪雲桓替她倒了杯水。
她握著杯子,兩眼無神,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你記得昨天我們遇到的那個叔叔嗎?」
「你媽的某任前夫?他騷擾你嗎?」他眸中饒有趣味。那個人看起來一本正經得很吶。
「是第二任。」許蔚藍瞪他一眼,為他後面那句話。接著又說:「我媽決定和他再婚。天,嫁了十七、八次後決定要和第二任前夫再婚!」
他誠實地給出結論,「這是好事。」
是好事,但那是對我媽而言。許蔚藍在心裡說,垮下臉,她無奈地開口,「你知道的,我和我媽的命運很詭異地重迭在一起,她現在決定和第二任前夫再婚,而我,是不是也會嫁給我的第二任男友?」
噢,天!這太悲慘了。
「嗯,」汪雲桓微笑,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晦澀的臉色。「有什麼問題?」
「我……剛才終於想起我的第二任男友是誰。」她握著水杯,手還在發抖。
「怎麼?他是個色情狂?虐待狂?還是殺人犯?」直接往最差勁的方向推測。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都不是,他是個好人,而且我們到現在還是朋友,是除了汪小四以外,唯一和我做成朋友的前男友。」
「那不是很好?」他背光而立,表情隱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是很好,以她過往的情史而言,難得聽到她曾經交了這樣一個正常的男朋友。
「是很好,」她吸吸鼻子,「但那是五年前。」
「那他現在?」他在心裡推斷,破產?殘廢?得不治之症?還是乾脆死亡?
「他……」許蔚藍很配合氣氛地流出兩滴淚,「他去做了變性手術。」
沉默。
十分鐘後,許蔚藍瞪著那個已經笑癱在地板上的男人,「娛樂效果很好是吧?」從認識他到現在從沒見他笑得這麼開懷過,混蛋,他甚至笑到飆淚。
「你好過分!」她的指責軟趴趴的顯得好無力。不理那具已經癱倒在地的「屍體」,她準備起身去洗澡。
要徹底抹掉這個陰影啊!
「嚇!」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拖住,許蔚藍站立不穩,撞入他胸膛。
爬起身的速度還真快。她回頭,「幹嘛?」眉眼無精打采,十分沮喪的樣子。
「蔚藍,你在害怕嗎?」他柔聲問。
她瞪著他,「當然害怕,如果老天真這麼耍我,你說我到底是嫁給了男人還是女人?」
情緒調整得很快嘛,剛才笑到直不起腰,現在就這麼一本正經。
「你幹嘛?想落井下石啊?」
「我有個提議。」他露出笑容,笑得許蔚藍蹙起眉,那種笑容好像響尾蛇鎖定獵物。
「什麼?」她不自覺退一步。
汪雲桓跟著上前一步,幾乎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懷裡,「為了不讓那種悲劇發生,你第二十任男友的位置,給我吧。」
討厭,呼吸不過來了,鼻腔裡灌入的都是他的味道,他剛才洗澡了?不然為什麼香味那麼濃?噢,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退後一步將距離拉開,低眉斂目,「可是,我第二十任男友的位置是要給我老公的。」
「那就以結婚為前提。」他不給她退後的機會,一雙大掌曖昧地扶到她的腰上。
「以結婚為前提?」她詫異地抬頭,神色倉皇,「你別開玩笑,我長得沒有你好看。」這很吃虧。而且也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
她的眼恰好對上他的。他來不及躲避,被她看到藏了很多年的心意。「汪雲桓,你……」
他深吸口氣,轉開頭,再轉回來時,又藏好不小心流露的情緒,「到底同不同意?」有些不耐煩了。
「好。」她露出甜笑。
得到這麼爽快的答覆,他愣了三秒,「你說什麼?」
她伸手拍拍他的臉,笑得更甜,「親愛的,我說好。你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喔,因為,你是最完美的情人嘛!」
她一臉輕鬆地推開他,脫離他的懷抱,「呼∼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我要去洗澡了。」
啊,真的好開心好開心,不用重蹈母親的覆轍,跳入之前那些男友的火坑。
汪雲桓果然是天才,很上道嘛!
什麼?汪雲桓怔了下,看到她捧著衣物愉快地走入浴室,他撫額,忽然爆出一聲輕笑。
好啊,原來姜太公不是他?
那麼,他就打蛇隨棍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她調整好情緒,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天我是開玩笑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我不認為咖啡杯會回答你的問題。」
「嚇!」
許蔚藍被嚇到跳起來,差點打翻咖啡杯,轉頭,卻看到好友站在茶水間門口。「是你啊!」她拍拍胸口,心中大石落地。
駱語秋走進來,一邊沖泡咖啡,一邊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位小姐說也不說一聲地就跑去度假半個月,回來又一副奇怪的樣子對著咖啡杯喃喃自語,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