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夫會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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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她眸中滿是疑問。是錯覺吧?

  汪雲桓望著她,迎著她的眼神,微笑道:「傻瓜,我能害怕什麼?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不會害怕。」

  他雲淡風輕地帶開這個話題,那可能會失去的恐懼,他沒有讓她知道。

  「我當然會好好的。」

  他微笑,抬手替她將濕發撥到耳後,「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記得好好保護自己,別讓我擔心。」

  是了,她終於知道他哪裡變奇怪,他這幾天似乎很容易緊張,一個小小的感冒他都讓她來住院,嘴裡又不停地重複著「要好好保重」這類的話。

  到底是誰,傳遞了這樣的訊息給他?

  「雲桓……」

  她想說什麼,卻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那麼用力,她所有的疑問化作憐惜,融化在他懷裡。

  知道他在乎她,很在乎她,這樣就夠了。

  不需要再多了。

  第9章(1)

  李筠鳳這次的婚禮,辦得簡單而低調,只有她和慕群光幾個至親好友前來參加。

  許蔚藍挽著汪雲桓而來,她和母親開心地擁抱,說了一番恭喜的話,然後很慎重地將汪雲桓介紹給母親。

  儘管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李筠鳳看著女兒,見她容光煥發,那張會發光的臉上寫滿無法掩飾的開心和幸福,再看著站在一旁的汪雲桓,朝他一笑,汪雲桓也頷首,帶著淡淡的笑容。一個眼神交會,彼此都懂了。

  後面有賓客來到,李筠鳳催促女兒帶汪雲桓到裡面先坐下。

  許蔚藍握著母親的手,看著她身上那襲淡雅的旗袍,湊到她耳邊道:「媽媽,其實,你穿什麼都好看。」

  「廢話,你老娘我當然穿什麼都好看。」李筠鳳低聲回道,毫不謙虛,旗袍襯托出的氣質被破壞殆盡。

  許蔚藍只是望著她微笑,像是有話要說,卻最終選擇沉默。

  李筠鳳側首看著她,眼中有疑惑,片刻後,那雙洞悉世事的眼裡是瞭然。

  「傻瓜!」她親吻女兒的臉頰一下,推她進去,「快進去,等會搶不到東西吃,別哭著找我!」

  然後,她目送女兒牽著汪雲桓的手走了進去。

  望著那個背影,她猶記得生產那天,丈夫抱著那個小小的東西來到產床邊,高興地說著「阿鳳,這是我們的女兒!」的情景,如今,歲月遠去,她已長大成人。

  愛情的結晶。蔚藍百分之百是,卻在她和丈夫愛情的光環裡孤獨地成長。她和丈夫的愛成全的僅是女兒的生命,卻讓她最初的生命裡充滿寂寞。甚至,在丈夫死後,她差點害死她。

  她堅強而勇敢的女兒,對他們這對差勁的父母,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如今,女兒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想到一直寂寞的女兒終於不再寂寞,李筠鳳忍不住眼眶濕潤。

  「怎麼?」慕群光俯身問。

  她揚起笑,挽著他的手臂,「沒事。」

  那些抱歉不必再說,只要女兒幸福,她已知足。在那一瞬間,她目光幽凝,在心中對死去的丈夫低語--常山,你好走,我們都幸福了。

  「公證結婚?」許蔚藍眼眼瞪得大大的。

  參加完母親婚禮的第二天一早,汪男友忽然提出這個要求,她驚訝得嘴張成O型。「怎麼……怎麼會突然……」

  「怎麼會突然?」他順著她的話,語氣不同,意思全然變調。她的是疑問,他的是反問。「我昨天告訴過你了。」

  「你、你只是提了一下,沒有說今天!」她結巴了。

  「不然你還要嫁別人?」他臉色一變,眸光危險。

  她退縮,有點沒骨氣,「也……也不是,就是太突然了……要不我們改天……」

  「改天?你知不知道我家所有的人現在都在法院等我們兩個了?」

  她方寸大亂,「可是……」

  汪雲桓臉變好快,立刻露出蠱惑人心的微笑,「願意嫁給我嗎?蔚藍?」他又用那種好像咒語一樣的低哄誘騙她。

  她退退退,被他一直逼退到出租車裡,然後車子一路開到法院,汪家一大幫親戚全都在場,老實的汪爸爸甚至還很正式地穿上西裝,打著領帶,比汪雲桓這個說要結婚卻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新郎看起來要正式多了。

  而旁邊一字排開的,是汪媽媽領頭的汪家軍,汪大哥和懷裡抱著小娃娃的汪大嫂,汪三哥牽著汪大哥的大兒子,汪小四旁邊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甚至自己的母親和慕叔叔,還有語秋都在場。

  「嫁給我!」汪雲桓微笑著,忽然從身後變出一大束紅玫瑰,緩緩遞到她面前。

  許蔚藍捂著嘴,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眼眼卻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熱發燙。她咬著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張完美得讓人嫉妒的面孔,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屬於她?

  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太突然了,這真的太突然了!

  她甚至只穿著簡單的上衣和牛仔褲,素著一張臉,還不如平常上班的樣子,至少,也該提早通知她,就算沒有白色婚紗,穿一套香奈兒的套裝撐撐門面也好。

  該不是作夢吧?

  可是,周圍站滿屬於他和她此生最親密的人,他臉色這麼慎重溫柔,連手裡的玫瑰都盛放得惹人憐愛,夢裡,怎會有這樣真實的場景?

  「蔚藍,嫁給我。」他仍舊微笑著,等待她的答覆。

  「我……我沒有你好看!」

  怎麼辦?她竟然慌亂得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他笑了,將花遞到她懷中,連著她一起擁住,他看著她,「我娶的是你。」

  他抬手,撫過她的臉,從上到下,緩緩的,「你的容貌、你的身體、你的思想、你的心靈、你的靈魂,一切都是我要娶的。在我眼裡,沒有好看不好看的你,只有獨一無二、唯一的那個你。」

  噢,天哪,他怎麼能這樣說?他練習了很久嗎?竟然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來!許蔚藍不知道該講什麼,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看到他眼裡百分之百真摯的情意。

  他是真的愛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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