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夫會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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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想不到兒子連這個都告訴她,中年美婦被堵得講不出話。

  年輕女人微笑,「我倒是不介意過沒有婆婆的生活,您知道,婆媳相處很難的,所以……」後面的話很有良心地沒有講出口,不過,大家都明白的。

  「你……」怎能講出這樣的話聽懂她暗示的中年美婦差點氣歪嘴。好啊,竟敢詛咒她早死!

  就連偷聽的工讀生都咋舌。天哪,這哪是善良溫柔可人的女主角會講的話?明明是壞心的女配角好不好?

  中年美婦氣得口不擇言,「你別得意,我警告你……」

  「我會和他分手,不過,」年輕女人打斷她的話,決定結束這場無聊的談判。無視中年美婦的狐疑,她姿態優雅地睇著她,「不是因為公司要倒或者您時日無多這種理由,而是前天我抓到他和別的女人亂來,這麼髒的男人,送一打給我我都不要。」

  中年美婦被她的氣勢駭住,愣在位置上一動也不動。

  年輕女人修長的手指叩了叩桌面,似笑非笑道:「還有,下回要談判請準備得更充分一點,您剛才的臉部表情偽裝得不夠到位,理由也很假。」

  這幾年,這類談判她經歷得多了,漸漸已經摸熟模式。像對方這種演技和台詞,實在沒什麼說服力,害她連想繼續玩下去的興致都沒有。

  「就不說再見了。」不去看中年美婦的表情,她轉身很瀟灑地走出座位。

  真是!又浪費了她半天時間,早知道就窩在家裡睡覺。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路過工讀生藏身的沙發座時停了下來,「聽夠了吧?現在馬上去把桌子收拾乾淨。」

  工讀生沮喪地站起來,「知道了,老闆。」

  她表情哀怨地看著老闆美麗且富有女人味的背影走出咖啡館。

  該死的!踏出咖啡館的那一刻,許蔚藍的臉垮了下來。原來那個是她五年來的第十八個男友!

  甩甩頭,她甩掉最近常常莫名其妙出現的暈眩感。還真是頭痛啊!

  門鈴聲急促地響起。

  汪雲桓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滴著水,裸露著上身,只穿一條牛仔褲走去開門。

  他一手拿毛巾擦著濕潤的頭髮,一手轉動門把,看也不看門外,「你又忘記帶鑰匙!」

  這樣三不五時忘記帶鑰匙,他真懷疑自己不在台北時她是怎麼過日子的。

  「呃……」響起的卻是男人的聲音。

  停止擦頭髮的動作,汪雲桓抬眸,神色冷淡,語氣更冷淡,「你找誰?」

  對方顯然受到的驚嚇比他大,「你……」

  汪雲桓沒打算聽他「你」的沒完,逕自截斷他的話,「到底找誰?」

  結果,許蔚藍一出電梯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面對她的,是上身赤裸,身材好得引人遐想、面孔美得引人犯罪的汪雲桓。他隨意套著一條牛仔褲,肩上披著條深藍色毛巾,雙臂環胸,臉上是一貫似笑非笑的懶洋洋表情,看到她出現,僅是一挑眉。

  她差點被刺激到流鼻血。

  背對她的,從背影判斷,應該是那個前天才被她判出局的的前男友。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大束艷麗的玫瑰。

  「你回來了。」汪雲桓淡淡地朝她一笑。

  她的前男友回頭—許蔚藍腦子裡忽然一片混亂。咦,這個男人叫什麼?她怎麼想不起來?

  她認得他的樣子,但是突然忘記他的名字。

  「嗯。」

  看到前男友眼裡綻放出希望的光芒,許蔚藍一拍額,想起來,前男友叫何遠尊。下午才聽他母親提過。

  「你怎麼來了?」她沒有看汪雲桓,反而一臉平靜地看著前男友。

  「藍藍,你聽我解釋……」他捧著花朝她走來。

  「慢著!誰讓你這麼叫我的?」她將他阻擋在三步距離外。都分手了,有必要裝得那麼熟嗎?

  何況,藍藍是他叫的嗎?

  「蔚藍,」想起她的忌諱,何遠尊不敢再裝熟,「你聽我解釋,我是被人陷害的。」

  她擺擺手,「沒關係,都分手了,我不介意。」

  「嗄?」這下,換何遠尊錯愕,在看到「情敵」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時,他面子掛不住地一指在場的第三者,「是因為他?」

  一個人的大腦太過貧瘠的下場,就是遇事只能推導出非即的可能。

  許蔚藍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在一旁看戲的汪雲桓,懶得辯解,直接點頭承認,「對,就是因為他。」還附上一臉你要如何的囂張樣。

  汪雲桓立刻舉起雙手,「這不關我的事,你們慢慢談。」沒興趣蹚這淌渾水,他轉身很不給面子地回了客房。

  留下許蔚藍和前男友大眼瞪小眼。

  大概十五分鐘後,汪雲桓聽到關門聲,然後是高跟鞋被踢到地板上的聲音,許蔚藍走到客房門口。

  「談完了?」他看著計算機屏幕問她。

  許蔚藍點頭,一臉無所謂,「談完了,分手了。」

  「你不愛他?」真是無情啊!看起來像是被甩掉那個,但是就表情而言,她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是解脫。

  「我真希望你有時候笨一點。」她瞪他一眼。

  「這個難度太高,恐怕無法如你所願。」

  汪雲桓淡笑著起身,長腿邁開,緩緩走近。他身上隨意套了件白色襯衫,扣子扣得歪七扭八,頭髮還是濕的,精瘦的腰身若隱若現,性感得一塌糊塗。

  許蔚藍的心怦怦跳。

  他微微彎身,狹長深邃的眸對上她的,「所以,丫頭,你就當這是你最後一次遊戲人間吧。」

  「嗄?」許蔚藍看著他。什麼意思?

  他露出微笑,長指摸索著胸前的鈕扣,一顆顆解開,露出撩人的春光,看得許蔚藍忽然口乾舌燥。他他他……他想幹什麼?

  嗚,她會長針眼,她看到不該看的了!可惡的惡魔卻還在對她微笑,只見他又伸出手,抓著襯衫的邊緣,慢條斯理將剛才扣錯的扣子一顆顆扣好。

  哦∼她有些腦充血,頭又開始暈了。

  汪雲桓卻優雅地一笑,「我餓了,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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