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好好好,等我把你送進房裡,我就走開。」
在將唐子凡送回唐府的途中,東方傾城一個勁的哄騙,完全把她當成三歲的娃兒著待。
「臭死了你。」她罵道。
「臭?」把她送回寢房時,東方傾城不禁聞起身上的氣昧,可他只聞到嗆烈的酒香,半點汗臭也無。
「對!」她往床上一倒,整個人暈得天旋地轉。
「你呀,身子才剛調養好,竟敢喝得這麼醉。\"他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替她把被子拉好。她卻又掙扎著要起身,他連忙壓著她。「你躺著,起來做什麼?」
「你說,小桃花之前是怎麼伺候你的?」她揪緊他的衣襟怒問。
東方傾城瞬間傻住。
這話聽起來有點弔詭,像是她在意極了,才會如此失態,他不禁回想起她剛剛在眾人面前吻他。
那行徑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她可是個姑娘家啊,就算扮成男子,那也不該吻上同為男兒身的他才是。
「說啊,她除了餵你酒菜之外,還怎麼伺候你?」唐子凡瞇起眼,心火燒得極旺,雖不知自己為何而怒,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已。「她是不是脫了你的衣袍,在你身上磨蹭著?」
她說著,檀口一張一闔的吐氣如蘭。
腦袋一片空白,東方傾城只聞到一股醉人的香氣,懷裡則是令他心猿意馬的軟嫩軀體,一點一滴地侵蝕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說,她是不是就像這樣?」她動手扯起他衣襟,手更是撫上他厚實的胸膛。
那溫嫩的觸感,像是致命的邀約,讓他呼吸倏地變沉。
「子凡,要是你再碰我,後果可要自負了。」他啞聲道。
他不是聖人,從她的舉措中,他讀出她對他的在意,她這般不自知的撩撥會讓他難以自持。
「後果自負?」她哼笑著,瞇著眼貼近他,幾乎要碰上他唇的喃道:「喔?如何自負?」
理智崩斷,他情難自禁地吻上她,大手扯下她的束環。
她驚詫地瞪大眼,感覺他的唇舌糾纏著她的,像陣狂風地刮進她的心,教她也拋卻理智,不顧一切地環抱住他,熱切地回應著。
第6章(2)
如此靜謐的夜裡,衣料的摩擦聲分外清晰,他瞧見了她纏在衣衫下的布條,一圈圈地動手解開它們,她酥軟的胸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那顫立的蓓蕾在他的唇舌愛撫下變得硬挺,而她不安分的小手採入他的衣襟下,這徹底焚燒了他的理智。
他沒辦法再從容,他被火灼燒得發痛,等不及褪盡彼此的衣衫,他就發狂似地進入她。
那緊密的包圍教他舒服地哨歎一聲,欲罷不能的在她濕潤的體內馳騁著。
這段時日,他總想著,她是為了什麼非得扮男裝。
唐家儘管已經沒落了,但至少是個商家,外界不可能連唐家有幾個兒女都不清楚,那就表示她從一出生就被當成男孩養育,所以當她出現時,大伙才毫無疑問的認為她是個男人。
但她不說,他就不問,他想等到她心甘情願。
然而,她在意他的這份喜悅來得突然,讓他失了冷靜,只想狂亂地和她愛上一回。
她的身軀修幽稱,長髮襯得她小臉更加蒼白,看她水眸薄覆水氣著實惹人愛憐,他律動頗為瘋狂,忘情地一再埋入,直到進射了熱流……
一覺醒來,唐子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瞪大了眼,看著睡在身旁的男人……他全身赤裸,露出結實精悍的好體魄,正兀自沉沉睡著。
唐子凡如遭電擊,動彈不得。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她忖著,昨晚他們去了花絛樓,她瞧見他扣住小桃花的手不放,然後……她就失控了。
她沉痛地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荒唐。
她守了二十年的秘密竟被她自己給拆穿?這男人究竟有什麼魔力,怎能教她失控至此。
見不到他,她惶惶魂不守舍,等見到了他又歡喜得不能自己,再見他和其他姑娘狀似親密,她便怒得借酒澆愁……
原來就算她一心把自己當成男人,她終究還是被他吸引;不斷地不受控制的找其他理由去掩飾心情,但狂醉辛一場的結果,竟是連清白都不保。
她到底在做什麼?
娘去世之前,她已經答應她這輩子都會——這個男人,為什麼她卻在這當頭功虧一贅?
就因為他?
她不由得望向身旁的男人。她知道他對她的影響力非同一般,但她總以為她能夠把持得住自己,但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的魅力。
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男人,教她思思唸唸,卻又逼得她必須…殺了他!
就在她雙手扼住他的頸項時,他驀地張開眼,輕笑一聲,「子凡,想殺人滅口呀?」他的嗓音低醇渾厚。
這一覺醒來還真是驚險刺激,他最愛的女人竟打算掐死他?
這是否意謂著,她的女兒身是絕對不可外揚的秘密?
唐子凡驀地放開手,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女的?」她啞聲問著。
從小,她就被娘當成兒子養大,直到初潮來時,她才驚覺自己並不是男人,但她沒有退路,必須以男人的姿態過一生。
「就在第一次見……」他頓了頓,改了個說法。「在我妹妹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發現了。」
「是嗎?」她苦笑。
舒夫人也是個姑娘家,也難怪她會發覺……
「我喜歡你。」
唐子凡頓住,像見鬼似地緩緩側過臉看向他。
「子凡,我喜歡你。」怕她不信,他再重申一遍。
她怔愕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很好,他喜歡她,而她也很喜歡他,可是……「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並不喜歡你。」她直視著他堅決道,但抓著被子的手卻微顫。
東方傾城訝異地看著她。「這跟你女扮男裝有關嗎?」
她眉頭一擰。「跟那無關!」
「那你為何要吻我?」
她胸口一窒。「那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罷了。」話落,她抓著被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