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養隻狗吧?」他試探性地問。
「等我搬家再說,但我現在不想搬家。」
「為什麼要搬家?」
「如果要養狗,一定要像我老家那樣,有個大院子,可以讓狗狗自由奔跑。」
她堅持養狗就一定要給狗狗足夠的活動空間。
「拓荒者的建設體系,最近推出一系列仿三合院的豪宅,主屋將近有一百坪,還有院子和花園,穿堂邊還有魚池和游泳池,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先訂一戶。」他邊說邊處理手上的食材,還不忘分神偷看她的反應。
「我想我現在還買不起。」她想也沒想地道。
「我買得起,而且還可以打折。」
「你可以買啊,我老家就跟你說的滿像的,所以我好像也沒必要再買一棟類似的房子,免得被貸款壓得喘不過氣。」她喜歡現在的生活,沒有壓力、沒有負擔,可以過得很自在。
他無奈地閉了閉眼。她根本聽不懂他的暗示嘛!
瞄了眼專注在看電視的她,他假裝不經意地問:「說到老家,你跟潘勝榮都沒有聯絡嗎?」
他不得不承認,他雖然覺得潘勝榮很煩人,但他的話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底不斷生根發芽,讓他興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除了跟你們一起開會,我和他根本沒有交集。」她的語氣依舊平淡,只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趣。
他相當滿意她的反應,但又忍不住繼續試探,「你真的沒跟他交往過?」
「沒有……不過,我以前喜歡過他。」
蕭炫呈聞言,猛地回頭瞪著她,只不過她依舊緊盯著電視,完全沒注意到。
「可是,他太花心了,所以算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年輕時不懂事,多少都會對這個鄰居大哥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浪漫憧憬,不過一旦幻想破滅,當然也沒有留戀的必要。
他想了下,故意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沒跟別人交往過?」
「怎麼可能?我今年都幾歲了」她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
聽到她這麼說,他心頭一緊,忍不住開始猜想,究竟是哪個人,導致她後來不輕易談感情。
「不過,都很短暫。」
「為什麼?」
「因為約會吃飯看電影很麻煩。」
很好,她一視同仁,並不是只針對他一個,發現到這一點,他倒是覺得舒服多了。
「對了,改天我跟我妹借潔西過來。」
「好啊,到時候我再帶它去散步。」她開心的看看他,一臉期待。
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到底是誰說外面空氣很差、交通很亂,她不想出門的?
為什麼為了潔西,她就可以做到?
她對人和對狗,怎麼可以差這麼多?簡直就是種族歧視!
第7章(1)
「吃飯了!」蕭炫呈俐落地弄好三菜一湯外,還貼心地全搬到她面前的小矮几上,讓她可以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
苑映緣突然把注意力移向坐在身旁的他,問道:「你在生氣嗎?」
「沒有。」
「你不喜歡潔西嗎?」她只能從剛才的對話尋找蛛絲馬跡。
「我要是討厭它,當初就不會答應幫我妹照顧它了。」他沒好氣地扒著飯,對她的問題感到哭笑不得。
「那帶它去散步,不是夭經地義的嗎?依照規定它如果出入公眾場所,一定要有人陪同才行。」
「但偏偏有人不需要規定也能自由出入,但就是不外出。」他拐彎抹角地提點她。
「因為人有選擇權啊。」她完全在狀況外。
簫炫呈的嘴角忍不住抽動,正打算直接把話挑明了說,沒想到門鈴突然響了。
「我去開門。」苑映緣無視他哀怨的眸色,連忙起身去開門。結果門一開,她感到有些意外。「葳!」
「喏,你要我幫你找的片子,剛好經過這兒,願便拿上來給你。」門外的季葳把皮包裡的DVD交給她,卻瞥見玄關裡有一雙男人的鞋,完美的細眉挑得極高。
「你幹麼?」苑映緣看看她奇怪的表情,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瞧見了什麼。
「我好像聞到了菜香。」季葳用力地呼吸。
「我正在吃飯,你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好友便自動脫掉高跟鞋,直接走進屋裡。「唉,我沒邀請你——」
這個女人,等一下肯定要取笑她了!
苑映緣這下急了,把門關好後趕緊回到客廳,便看到季葳霸佔了她的位子,大刺刺的坐在蕭炫呈身旁。
「金屋藏蕭喔,映緣——」她一臉促狹。
「別亂說。」誰藏他了?
「菜色這麼豐富,你就不會請我一起吃嗎?」
「那是我的菜。」
「當然看得出來是你的菜,但我不介意幫你鑒定味道。」季葳一語雙關,熱情的看著始終笑而不語的蕭炫呈問道:「不知道蕭執行長介不介意我當電燈泡?」
「一起吃個飯而已,沒有關係。」
苑映緣扁看嘴瞪著他,在心裡質問:那不是要給我吃的嗎?
「喂,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什麼時候到你家白吃白喝過了?」
「你去年來過這裡,吃了我兩包蔬菜蘇打餅還有一瓶鮮奶。」苑映緣縱有千百個不願意,還是乖乖地幫她拿碗添飯。
「天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鼻子小眼睛了?」季葳怪叫看接過碗,隨即朝鹵得香喇入味的雞腿進攻。「天啊,這到底是上哪買的,怎麼會這麼好吃?」
「那是我煮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多吃點。」
蕭炫呈笑得客套,然而看在苑映緣眼中,卻覺得他大有招蜂引蝶的風流氣昧。
「你煮的?」季葳倒拍一口氣。難以置信身為執行長的他,還是個宜家宜室的新好男人,只可惜這麼好的男人竟先被映緣給定走了,她哀怨極了。「天啊,你還特地煮飯給映緣吃?」
「我沒辦法看她一直吃講干。」
「我也常常吃餅乾。」
他不禁笑了。「你比她外向熱情多了。」他的本意是她不像映緣,心中有一塊他無法進入的封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