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奇怪嗎?」也許他應該跟她說明一下,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是以結婚為前提和她交往。
苑映緣傻眼,好半晌說不出話,最後還是他拿著面紙擦拭她唇角的果汁時,才讓她拉回了心神。
「其實你不用負責,昨晚、昨晚是我——」
「那你就應該對我負責……」他隋懶地打斷她。
「咦?」
「既然是你對我出手的,當然是你要對我負責,不是嗎?」他低喃著,咬了口法國土司,卻忍不住歎氣。
有多少女人假借各種名義只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是嫁給她,就只有她,這麼不給面子,一直想把他推開。
「可是、可是……」她想說的是,他確定想要她這樣的妻子嗎?
平常由他負責所有家事,配合她的喜好,兩人還是男女朋友時,也許還可以忍受,但一旦成為夫妻,情況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映緣,你從來沒想過結婚的事嗎?」他決定好好瞭解她的心態。
「沒有。」至少目前沒有。
「……為什麼?」
「沒有人受得了我吧。」
「只是這樣?」他楞了下,和他想像中的理由差得遠了。
「只、是、這、樣?則她瞇眼瞪他,視線只敢鎖在他的眉眼間,不敢往下看,他結實的上身實在太迷惑人,會讓她忘記自己要說什麼,畢竟她的表達能力已經夠差的了。「昨晚到底是誰跟季葳唱雙簧,拐彎抹角說我不跟他出門的?」
蕭炫呈聞言,爽朗的笑開,他非常肯定昨晚那帖藥下得正是時候。「映緣,你要知道,約會只是一種情趣,一種讓感情加溫的行為,如果我們結婚了,根本就不需要強迫你做這些事了。」
當然,如果婚後她突然想跟他約會,他絕對舉雙手贊成。
「是這樣嗎?」
「當然。」他要趁她剛睡醒,腦袋還不是很清醒的時候,快點誘拐她答應嫁給他,這個時候他就非常慶幸,除了公事之外,她一點也不精明。
「我可以保持原狀?」
「可以。」他說得斬釘截鐵。「我不會勉強你去做不喜歡的事,相反的,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全部支持你去做。」重要的是,兩個人可以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裡,能看得到對方。
「你不會改天又和季葳唱雙簧了吧?」她可是一點都不想看自己的好發和男友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如果和季葳唱雙普,可以得到你的『寵幸』,我不介意偶爾來一下。」他笑得極為曖昧。
苑映緣這一回可聰明了,完全明白他在暗示什麼,小臉倏地漲紅。
「肯定是季葳的紅酒有問題」她也不是第一次喝醉,怎麼以往都沒事?
「改天再叫她幫我訂個一打。」
「蕭炫呈。」會不會太無恥了你!
「太好了,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以後叫我炫呈就好,不要忘了。」他輕輕鬆鬆就堵得她無法反駁。
「你……」可惡,既然她講不贏,那她應該用畫的,她只有畫圖才能完全表達她的想法。
「趕緊吃吧,今天天氣很好,吃飽後,我們到外面走走。」
「嗄?剛剛不是才說不會勉強我做不喜歡做的事嗎?」
「現在才十點,你應該沒有節目要看吧。」只是散步而已,散、步、而、己!
「我有小說還沒看。」她要從小說裡頭汲取浪慢的養份,以補充現實生活的不足。
「你最近不是放長假嗎?」他的意思是,那堆小說並不急於一時看。
「那些都是新書,要趕快還的。」嘿嘿,她的反應愈來愈快了。
「待會出門拿去還,我直接帶你去買。」夠寵她了吧。
「不行,我房裡已經沒有地方再放書了。」
「我以後會買一棟一百坪以上的大房子,讓你可以盡情的買書。」他想過了,拓荒者建設體系最近要推的建案,絕對能滿足她所有喜好。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蕭炫呈聞言,得逞地勾起笑。「真開心你和我有這個共識。」以後……真教人期待。
「咦?」什麼?她說了什麼?她該不會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給賣了吧……他們不是在討論等一下要不要出門走走嗎?怎麼話題又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給轉走了?
瞪著他淺嚼著果汁,笑得很得意,她應該要生氣的,可是,他的笑容真的好迷人,讓她一看就失了魂。
「不管,反正我要先把書看完。」她故意耍任性,想要替自己扳回一點顏面。
沒想到蕭炫呈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面無表情地喝著柳橙汁,但他這個樣子,反而又讓她覺得提心吊膽,一直偷看他,想揣測他的心思,可偏偏她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
「不然這樣好了。」
「嗯?」
「其實我今夭的行程,是要完成我的三隻布偶,如果你願意幫我的忙,只要你縫好三隻,我們就出門。」不要說她沒給他機會,她已經釋出善意想哄他開心了。
「你房裡不是已經有一堆布偶了嗎?」
「該不會是你把我床上的布偶都丟到地上吧?」
「正確來說,應該是我們。」
苑映緣難為情地垂下臉,沒好氣的問道:「你到底要不要縫?」
「為什麼不?」他樂於接受挑戰,況且只要他做到她的要求,就可以把她帶出門,相比之下,他佔的好處還比較多吧。
「要縫得很漂亮哦,你要是縫得很隨便,我會要你重縫一次。」
「不就是縫個布偶。」他自認有雙巧手,不認為會有多難。
「不只是縫布偶,還要有耐心和決心。」
「三隻布偶而已,需要用到決心嗎?」他躍躍欲試。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第8章(1)
客廳裡不時傳來蕭炫呈的低哮暗咒,「該死。」沒一會兒又是一聲,「啊。」
「看吧,真的需要決心。」她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指尖滲出血珠,趕緊持來急救箱,找出OK繃。「這些拼片,是我自己挑的硬皮軟毛片,因為這樣的質感最接近實體,可是很難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