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和娘商量出的辦法,嫁人她就要嫁得心甘情願。毫不後悔,要不就老死蝴蝶谷,此生不再出谷。服毒雖是一招險棋,但是有娘在一定可保她性命無慮的。
如今她得到了保證,又親耳聽到雲親說愛她,見他還為自己流下眼淚,她再也沒什麼好猶豫,雲親就是她這一生最親愛的丈夫了。
「新郎回房了!新郎回洞房了!」
門外響起了喧嘩聲,敖兒兒連忙坐正身子,她聽到許多雜沓的腳步聲朝房門走來,還夾雜了貝貝的驚叫聲,「哎呀,姑爺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呢?都醉了!」
「我……沒……沒醉……」馮雲親腳步不穩的說著,搖搖晃晃的進了新房,來到愛妻面前,在大家的喝采聲中揭下新娘的紅頭巾。
馮雲親高興的坐在床沿攬著敖兒兒肩頭,語氣不穩的說:「我的好……嗝……好娘子!」隨即不支的倒在床上了。
想鬧洞房的賓客看這情形只能哄笑著說新郎沒酒量,這時管事前來將賓客請出新房到大廳繼續喝酒。
貝貝和春喜看姑爺喝醉了,直想上前幫忙,但敖兒兒笑著要她們退下,「姑爺我自會伺候,你們兩人可以下去休息了。」
小姐變溫柔了,貝貝和春喜對看一眼不禁笑了,朝她福了福身後就退下。
現在房裡就剩下她和馮雲親兩人了。敖兒兒先拿下頭上笨重的鳳冠,再轉身看著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馮雲親,她臉上有著羞怯的笑容,這就是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了。
敖兒兒伸手要為他解開外衣,讓他可以睡得舒服點,誰知小手才碰上他的衣襟,馮雲親的手臂就摟上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入懷中,並吻了下她的小嘴。
「原來你沒有喝醉!」敖兒兒驚訝的看著一臉清醒的馮雲親說。
「你丈夫可是有千杯不醉的酒量,誰能灌醉我呢?只是不這樣騙人,我哪能這麼快就和我的愛妻獨處呢?」馮雲親笑著轉個身將妻子壓在身下,如雨點般的吻落在敖兒兒嫣紅動人的臉蛋上。
敖兒兒攬著丈夫的腰,嬌笑道:「可是連我也騙,夫君可犯了家規第九條,該罰!」家規馬上就拿出來用了。
馮雲親嘴角浮起一抹神秘的淺笑,「難道你就沒有欺騙丈夫嗎?還是我該去問問岳母呢?我的寶貝。」他不是笨蛋,事情再多想個一、兩遍,他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敖兒兒也不奢望能瞞他多久,她立刻笑著撒嬌道:「兒兒若有做錯事,夫君大人大量一定會原諒兒兒的對不對?因為夫君是最疼兒兒的人了,所以兒兒也會好好服侍夫君。那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又何必再去想它,未來才是我們要把握的。」
平時看這丫頭調皮慣了,第一次看她如此黏膩撒嬌,柔媚的嗓音聽得馮雲親渾身舒坦,他愛憐的伸指輕點她的俏鼻,「你這個小磨人精,真是拿你沒辦法。可是你要答應我,家規只能在咱們私下相處時拿出來用,若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讓為夫難堪喔!」
他能在那麼多人面前答應家規,並坦然承認愛她,他如此的表示出自己的真心,她豈能再為難他?於是她俏皮的回道:「是,夫君。兒兒一定謹遵夫君教誨,在外人面前做個賢妻良母。」
「鬼靈精!」馮雲親輕捏了捏妻子的俏鼻,兩人相視而笑。
「兒兒沒想過自己會成親嫁人,我一直以為會在蝴蝶谷老死的,誰願意娶個二十多歲的老姑娘呢?沒想到老天爺沒忘記兒兒,還為兒兒找到個好丈夫,兒兒真該謝謝老天爺!」敖兒兒感慨道。
「丫頭,你感謝老天爺不如謝謝岳母吧,若不是岳母以恩情為由,硬要爹娘允婚的話,我怎麼會被逼要娶你這頑皮鬼呢?現在我還是過著逍遙又自在的生活呢。」馮雲親佯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喔,夫君是可惜那些紅粉知己嗎?那兒兒可以為夫君找來那些女子服侍夫君,一解夫君的相思之苦。」敖兒兒也佯裝賢淑的模樣說。
「為夫才不會相信你這醋罐子會這麼大方,真找那些女子來伺候我?」馮雲親搖著頭說,語氣滿是懷疑。
「有她們伺候夫君,兒兒就輕鬆多了,也可以回蝴蝶谷去看娘,在谷裡住個十天半個月或是三年五載的,或者乾脆就不回來了,夫君也沒什麼損失啊!」敖兒兒雖是笑著說,但眼裡可沒絲毫笑意,心中的醋海開始洶湧翻騰。
馮雲親見愛妻一副酸溜溜的模樣真是可愛,但若真惹她生氣了,他這個洞房花燭夜就不好過了,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可惜為夫心中就只有愛妻一人,就算是千百個佳麗也比不上愛妻一人,何況有家規在,為夫怎敢妄動念頭呢?我只想要你,我的兒兒!」他將臉埋入妻子的頸項,戀戀的親吻著她柔滑的肌膚。
「家規只是一種保證,兒兒還是希望能擁有夫君的真心啊!」敖兒兒撫著丈夫的髮絲,語氣嬌柔的說。
馮雲親目光溫柔的看著妻子,「你不是已經擁有了嗎?所有來參加喜筵的賓客也都知道了,這你還嫌不夠嗎?丫頭!」
敖兒兒臉上漾著滿足又甜蜜的笑容,「愛哪會嫌少呢?夫君,你就再說一次給兒兒聽嘛!」
馮雲親也不吊愛妻的胃口,語帶柔情的說出她想聽的話,「我愛你這個小調皮、鬼靈精、醋罐子。遇見你後,我這輩子就心甘情願的栽在你手裡了!」
敖兒兒也用行動來表示她對丈夫的愛,柔若無骨的小手悄悄地滑入丈夫的衣襟裡,並主動吻住丈夫的唇,大膽的行徑惹得馮雲親呼吸急促了起來,她不禁更加賣力取悅丈夫。
「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敖兒兒喘著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到無聲。
濃情正熾,所有的愛語都化作行動,此時是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