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比這更清楚的暗示了,戚易軍接收到妻子的「恩准」,興奮的抱住她的腰,才想「翻身上馬」,不意卻被她用力壓制在床上。
「苡凌?」不是吧?她不是才答應,怎麼不到兩秒鐘就反悔了?他略感挫敗的低吼。
「我來。」
她是很累沒錯,但她也很清楚丈夫有多疲累,丈夫是一家之主,是這個家最重要的支柱,她情願自己多分擔一點,也捨不得他累過頭。
錯愕的瞪大雙眼,戚易軍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功能是古正常。
她來?說這大膽言辭的女人,真的是他的老婆孫苡凌嗎?是他那個既害羞又矜持的老婆嗎?
猶記得相戀之初,光是牽個手,她的臉就紅得教他害怕她會腦中風。在男女性事如此開放的年代,他足足與她相戀一整年才找到機會與她共赴雲雨、奔回本壘,他甚至清楚的記得,做完後她還暈了過去,差點沒在他心裡造成陰影。
那樣一個害羞的女人,他的老婆,竟然會大膽的跟他爭奪房事主導權?實在是……太教人興奮了!
假裝沒看見丈夫驚訝的表情,她刻意忽略自己如擂的心跳,怯怯的探出舌尖,挑逗似的勾繪著他的唇部線條。
她當然知道老公在想什麼,畢竟在房事上,她一直是被動的、配合的一方,但人是會改變的,而且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規定誰才是主動的一方,她也希望自己能帶給老公快樂……
她身上微甜的馨香充斥著他的鼻端,他閉眼享受她的誘惑,好兒次忍受不住想吞噬她誘人的丁香,卻每每被她靈巧的閃過,教他懊惱的呻 吟出聲。
她更以身軀和小手若有似無的磨蹭著他的身體,動作稱不上熟穩,卻精準的挑起他體內熊熊慾火,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呃……」察覺他以胯間的堅挺,藉由腰腹上頂的動作輕撞她的腿部凹陷,她不覺驚喘出聲。
「繼續啊!」他張開眼,黑眸滿佈笑意與情慾的光芒。「我很舒服,老婆。」
嬌羞的白了他一眼,她重重的吻了下他的唇,在他張嘴想與她交纏時靈巧退開,在他再度懊惱低咒時,她輕笑的吮過他的下顎,並隨著他漂亮的頸部線條往下輕啄。
「晤……」打他有記憶以來,如此被動的讓女人主動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那是種既新奇又教人期待的忐忑與興奮。
他的掌不安分的滑過她的脊背,引來她一聲抗議。
「不是說我來嗎?你別動啦!」這樣她要怎麼專心?她可是很賣力的想取悅他耶!
「可是我想摸你啊!!他好無辜的眨了眨眼。
「現在不可以,不然不做了!」她略帶凶狠的威脅道。
他委屈的扁扁嘴。「……好嘛!」
她滿意的勾起嘴角,生嫩的小舌逐一舔吮過他的喉結、鎖骨,接著尋到他胸口硬如小石的乳首,折磨似的繞著它旋轉、吸吮,兩方都施以同樣的恩澤,並愉悅的聽見他既歡愉又痛苦的呻 吟。
「老婆……該死!你到哪兒學來這些本事?!」真是黑瓶子裝醬油,看不出來。他一直以為老婆單純得什麼都不懂,沒想到她競偷學了這些挑逗男人的本事,而他竟毫無所覺?!
她滑下他的腿,動作間抬頭回應。「跟你學的啊!」
「我什麼時候教你這些……啊!」他反駁,話還來不及說完,驚覺她拉開自己的褲頭,還來不及反應到她想做什麼之際,濕熱的柔軟瞬間包覆住他堅挺的陽剛,讓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出聲。
那濕熱的唇舌,時而似小蛇般滑過他敏感的熱鐵,時而如嬰兒吸吮奶水般吞吐,戚易軍一手緊扯著身下的床單,一手緊抓著頭下的枕頭,猙獰的臉部線條已分不清是因為痛苦或過度歡愉而扭曲——
他到底舒不舒服呢?孫苡凌一邊賣力的取悅丈夫,一邊猜臆著丈夫的感受,突然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拉扯到丈夫的胸口。
她盯著丈夫的俊顏,一臉茫然。「易軍?我做得不好嗎?」
「該死的好極了!」但不能再讓她繼續做下去,不然他就要爆發了!
「那?」現在是怎樣?她還厘不清他的想法,就見他粗魯的撕開她的底褲,她詫異的驚叫。「我的內褲……」
「我再買給你,想買多少就買多少!」他粗聲粗氣的吼著,以掌撐開她的大腿,讓她以跨坐之姿抵住自己的昂藏。「你不是要來嗎?來啊!今晚我隨便你了——」
想當然耳,女人先天的氣力自然無法與男人相提並論,縱然女人能誇下海口,說一切由她主導,可事實終究還是得靠男人來終結這場激 情戰鬥,而女人最後只落得輕泣呻 吟、虛軟求饒的可憐下場。
第6章(1)
縱然沒能全程享受被太座服侍的尊榮,但戚易軍不安的心卻因而得到不容置疑的安撫。
目前的婚姻生活型態是有點糟,但他相信待雙方的工作告一段落,再選個國外旅遊的好景點度假,他倆的婚姻一定能回復到以往的幸福美滿,一定!
「戚易軍!」
就在他信心滿滿的在新產品發表會的會場指揮綵排流程,突然一個女性的叫聲吸引會場裡所有人的注意。
「那女人是誰啊?好像來者不善耶!」距離戚易軍最近的樊宇農立刻靠了過來,低聲同他嚼舌根。
戚易軍轉頭醚起眼看清來者,暗歎一口氣,眼角餘光看見皇甫修也跑了過來,他連忙阻止兄弟們妄動。「別亂來,她是來找我的。」
廢話!那女人唯恐世界不知的喊那麼大聲,再怎麼遲鈍的人都聽得出來她找的是他。
重點是,那女人是誰,又為什麼來這裡找他?這才是樊宇農和皇甫修現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不管戚易軍的阻擋,皇甫修及樊宇農硬是跟在戚易軍的兩側——好男不跟女鬥,但充充場面著實有其必要。
那女人來意不明,至少他們這邊以人數取勝,就算那女人想幹什麼壞事,多少也該有所忌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