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天真別開臉避過宗政日曜的吻。推開他,她拾起衣服穿上,臉色雖然平靜,心中卻恨自己把持不住,又輕易的陷入宗政日曜的溫柔陷阱裡。
宗政日曜態度優閒的看著蔚天真穿上肚兜,他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輕畫過,引起蔚天真一陣輕顫。
「別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稍一用力,宗政日曜又將蔚天真拉回懷裡。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起身了,放手!」蔚天真冷冷地道。她仍責怪著自己。
「你的心事從瞞不了我。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何況我本來就要娶你為妻。真兒,事到如今,你也該看清楚事實了,和我在一起才是你未來要走的路,我娶了你,對衛城自然也有份責任,有我的支持,衛城一定會比現在更進步繁榮,而你又能恢復女兒身,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宗政日曜將事情分析給她聽。
蔚天真無語,宗政日曜的這番話的確很有說服力。先撇開她自己的事不說,衛城若真能得到他的幫助,人民生活會更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一但她身份敗露,她就要拱手讓出城主之位,世代承傳的頭銜斷送在她手中,娘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你不必馬上就下決定,你該平心靜氣的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訴我,我等你的答案。」宗政日曜溫柔地擁住蔚天真,將他的柔情和力量傳入她心裡,讓她明白自己願意做她的倚靠。
蔚天真依偎在宗政日曜的懷中,他寬闊的胸膛能安定她的心神,給她安全感。在他懷裡,她肩上的重擔似乎也能全然的放下,讓她忘記了她是一城之主,忘記了她正假扮著蔚天威。這時,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一個希望能安定過生活的女人。
相擁許久,宗政日曜才細心的為蔚天真穿上衣裳,再打理自己。
激情時,蔚天真束髮的髮帶被宗政日曜扯落了,長髮披散。現在四下也找不到梳子,她只好以指為梳,順順頭髮再將頭髮束起。
「我來幫你。」宗政日曜替蔚天真將髮帶繫好,再牽著她的手走出假山。
「讓人看到不好。」蔚天真走出假山後就想掙脫宗政日曜的大掌。
宗政日曜也不強迫她,不過在放手之前,他還是偷到個吻,然後兩人才並肩離開。
直到兩人都走遠了,站在樹後的一個婦人才慢慢的走出來。她看到的雖不多,但已足夠讓她明白一切了。
方纔的情景讓她呆立了許久,直到伺候的婢女找到她,她才在婢女的扶持下回房。
這事太出人意料了,她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第八章
接下來的幾天,蔚天真和宗政日曜相處和睦,衛城各地都可以看到城主和領主出遊的身影。蔚天真帶著宗政日曜看遍了整個衛城,使宗政日曜對衛城也有了很清楚的認識。
這天下午,他們到城外逛逛,兩人一同站在高崗上向下望,將整個衛城的景致盡收眼底。
「衛城地處偏遠又在半山上,對外交通是個大問題。衛城的封閉並不是衛城人民的意思,實在是因為位置太偏僻的關係。」宗政日曜看著前方,對蔚天真說道。
蔚天真點點頭,「衛城後面是一望無際的山林,少有人煙,也沒有什麼商機,加上城小人民也不富裕,因此外人幾乎不到衛城來做生意,只有少數要上山打獵的獵人而已。所以不是衛城不歡迎外來客,實在是外人也不願前來。」她照實回答。
「那麼,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造橋鋪路了。建設好對外的道路,讓人民往來方便,再大肆宣傳,這樣就可以使衛城富有起來了。」宗政日曜心中已有了譜。
「你真要幫忙?」蔚天真對宗政日曜的誠意仍是半信半疑。
「有利可圖,為何要放過機會呢?」宗敢日曜笑著回答。
「可是我……我未必會答應嫁給你,這樣你還願意幫助衛城嗎?」蔚天真問出了她最擔心的事。
「你以為呢?對於自己未來的夫婿,你總該有一些瞭解吧?」宗政日曜手點了下蔚天真的小嘴,親密的逗弄她。
蔚天真忙轉頭看著在高崗下的侍衛們,幸而以侍衛的角度該是看不到她這兒的情形,不過她還是輕聲告誡著:「我們說好有外人在時,你就不能亂來的,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他們又看不到這兒,所以也算不上是『在場』啊。」宗政日曜強詞奪理。
蔚天真瞪了他一眼,心中滿是無奈。他總有辦法狡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宗政日曜這回更大膽了,他伸手攬住了蔚天真纖細的肩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你……你太過分了!」蔚天真忙不迭的甩開宗政日曜的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大發嬌嗔。
但這卻換來了宗政日曜的大笑。
「你再這樣,我們就回衛城,哪兒也別去了。」蔚天真警告道。
宗政日曜笑著點頭,一副很合作的表情。「好,我不亂來,反正晚上我會得到補償的,不必急於一時。你的答案呢?」
每晚他都會在沐浴後闖入蔚天真的寢室,與她共宿到天明,共享歡愛的快樂,第二天一早,他再回悅賓閣。
白日同進同出,夜晚又共枕同眠,宗政日曜對這樣的生活雖不是很滿意,但也能勉強接受。他相信他終有一天能帶著女裝的蔚天真出現在眾人眼前的。
相對於宗政日曜的愜意,蔚天真就無法如此輕鬆了。光是每天早晨催促他起床離開,就讓她緊張又頭疼──緊張雪蘭會突然出現看到這一切,頭疼宗政日曜愛賴著她,總不肯明快的起床離開。而平時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撫摸她的臉或摟她的腰,又時常在她的臣子面前說些雙關語,讓她又羞又氣,她真的對他是束手無策了。
「那你也到晚上再知道好了!」蔚天真順勢頂回去,卻發現了自己話裡的語病,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她又羞又窘,飛也似的離開了高崗。